('佣人连忙道歉,帮着苏暮然一起给小男孩擦脸上的脏东西。不过被苏暮然制止了,责令她先下去。佣人只好先唯唯诺诺地离开。等走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黄丽,黄丽冲她摇摇头说:“你别难过,你们家太太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苏暮然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而且不像一般的豪门千金那么多事。所以佣人们伺候她,比伺候旁人要轻松很多。这恐怕还是苏暮然第一次故意找茬,还发这种脾气。不过就算是不听黄丽这么说,佣人也是知道的。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脸她也吓了一跳,长得太像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小男孩长得跟谭先生一模一样。苏暮然给小男孩把脸擦干净后,看着他这张虽然稚嫩,但是和谭宗扬如出一辙地脸又一阵心塞。偏偏凡凡还火上浇油。对苏暮然说:“妈妈看,他长得和爸爸好像,也是爸爸的儿子吗?”凡凡就长得很像谭宗扬,不然谭宗扬也不会在当时第一眼就认出来。不过凡凡的像也并不是特别像,只是大概的轮廓有些像。但是眉眼,却还是很像苏暮然,只有下半张脸才酷似谭宗扬。可是这个孩子就不同了,从眉眼到轮廓无一不像。甚至连眼神和表情都和谭宗扬如出一辙,乍一看就是谭宗扬的缩小版。可是他终究是个孩子,就算真的是真的也不是他的错。苏暮然压下心中的不悦,尽量和颜悦色地对小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没有,没有爸爸妈妈。”或许是吃过饭的缘故,或许是这小男孩觉得苏暮然给他饭吃,还给他洗了澡,是个好人。居然没有再继续对她冷漠以待,而是用语言回答她的问题。“没有爸爸妈妈?那你是怎么长大的?”苏暮然惊讶。“妈妈病了,快死了。爸爸不知道,没有爸爸。”小男孩又解释一遍。苏暮然:“。”听了后倒真有些心疼,不管这个孩子跟谭宗扬什么关系。就凭这么小就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就够值得人同情。“那你几年几岁了?”苏暮然又问。小男孩想了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知道吗?”苏暮然又问。“孽种。”“啊?”苏暮然惊讶,哪有给孩子叫这种名字的。“我叫你小宝吧!以后叫你小宝好不好?”苏暮然问。总不能也叫他孽种吧!这算什么名字,既然他妈妈病了是有妈妈的,那么那个女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不然的话,怎么会给自己儿子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小男孩点点头,像是没有反对。苏暮然叹了口气又问:“你现在还想做什么?”“饿,吃。”小宝只回答两个字。凡凡在一旁惊讶地道:“啊,你还吃啊!你都吃了三盘了。”小宝似乎有些羞愧,羞愧地低下头说:“饿。”苏暮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个样子。“行,你等着,我再给你弄些吃的去。”苏暮然亲自去了厨房,又给他拿了一些吃的。这一次小宝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了,可能是刚才看过凡凡怎样吃饭。他很聪明,居然一学就会。于是两个小家伙又开始认真地吃起来。苏暮然叹了口气,从餐厅回到客厅里。黄丽讪讪地问:“问出什么了吗?”苏暮然摇头,叹息一声将小宝跟她说的话说出来。说完后又义愤填膺地说:“你看他妈妈给他去的名字。叫什么孽种。这说明什么?说明肯定是对他父亲不满,所以才给孩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说不定他妈妈就是被他爸爸始乱终弃了,所以才这样。再看他的年纪,跟凡凡差不多,个子还没凡凡高,可能还没凡凡大。又长得那么像他,说不定就是在我失踪的时候。”“停停停。”黄丽立刻打断她。再说下去,几乎就将谭宗扬的罪名坐实了。“我知道你要为他说话,我又没有冤枉他。”苏暮然生气说。黄丽道:“你连为都没问,连证据都没有呢。就凭着一副长相和一个奇怪的名字就给人家定罪,还不叫冤枉啊!你这不是冤枉,是太冤枉了。”“那你说,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从路边捡了一个长得像李特助的小孩,你会怎么办?”苏暮然问。黄丽:“。”诡异地沉默了,她想了想,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她可能会原谅那个孩子,然后打残李特助的第三条腿,再然后跟他做姐妹。“你看,你也不能容忍吧!”苏暮然看到黄丽的表情立刻哼哼地说。黄丽讪笑,好一会才轻咳一声道:“反正我相信谭先生的人品,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以和为贵。”说完就抱着孩子打算离开了。刚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到谭宗扬回来。黄丽马上用怜悯地眼神看着他轻叹口气。谭宗扬被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着眉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谭先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黄丽语重心长地说。说完就跑了。谭宗扬:“。”他是不是应该建议李特助,带着他老婆去看看精神科了。没事犯什么神经,莫名其妙。“暖暖,我回来了。”谭宗扬道。其实这个点不该是下班时间,中饭也已经错过了。本来是约好跟苏暮然一起吃中饭,可是司机却打电话通知他,说路上捡了个孩子。于是就先回家,吃饭的事情取消了。本来他也没太在意。苏暮然向来善良。路上看到一只流浪猫都会救助,更何况是一个孩子。要不是她这个性格,也不会惹来聂臻这个麻烦。但是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好人有好报这件事,他也愿意一直守护她的善良。所以自然不会反对。可是没想到刚刚开完会,李特助就告诉他。让他赶快回家,说是家里出了事。急匆匆地赶回来,黄丽又说那么奇怪的话,他还真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暮然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那冷冷淡淡地模样,跟早晨他出门时的态度完全两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冰一个火。“怎么了?”谭宗扬失笑道。苏暮然又冷哼一声,再次将头扭向另一边。谭宗扬:“。”抽了抽嘴角,完全不明所以。“这是生气了吗?”谭宗扬扶着她的肩苦笑着问,不过很快又苦笑着说:“就算是生气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啊!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才知道该怎么哄你。不然我连哄都不知道怎么哄,那什么时候你才能消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好。很快就让你知道了。”苏暮然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