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才还想跟苏暮然说说,能不能这件事再重新商量。可是现在看到谭宗扬。那点想要重新商量的心思一点都没了,立刻摇头说:“没意见,没意见,什么意见都没有。”“那就好,暖暖,让小宝也过来吧!跟他们见见面,毕竟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谭宗扬又对苏暮然道。苏暮然幽怨地看着他小声说:“可是我还没怎么谈了。”“只要人看着行还不行吗?让小宝过来吧!”谭宗扬坚持道。苏暮然抿了抿唇,在这件事情上她已经退步了,所以也不太想跟他在别的事情上继续较真。只好叫佣人过来,把小宝和凡凡叫过来。两个孩子很快过来后,苏暮然看到他们满头大汗,便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给他们把汗擦了擦。小宝朝谭伟祥夫妻看了一眼,便老老实实靠在苏暮然身边。苏暮然搂着小宝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还是谭宗扬开口,对小宝说:“小宝,看看你的新爸爸妈妈,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了。”“那我们呢?我们才是小宝的家人。”凡凡立刻喊道。小宝扭过头看向谭伟祥和李娇娥,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们,竟看的他们俩心虚起来。苏暮然则是紧张地看着小宝,生怕小宝会有什么情绪反应。当初让他去看他妈妈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万一小宝再像上次一样。“爸爸妈妈。”小宝突然开口,看着谭伟祥和李娇娥认真地叫了声。☆、第242章 小番外——谭宗瑜自述我现在的小名叫小宝,大名叫谭宗瑜。虽然我年纪小,可是也知道小宝的意思就是宝贝,瑜这个字姐姐告诉我是美玉的意思。没有瑕疵,忘记过去种种磨难,放下心中种种怨恨剩下的只有优点。可是很少人知道,在这两个名字之前,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孽种。我的出生就不是带着期盼和喜悦而来,来的只是意外。那个女人,也就是姐姐他们口中的李曼,她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当初本来是想将我引产的,可是没想到引下来却是个活的。看到我的第一眼李曼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恨,她也不止一次告诉我。本来怀上我主要是要为了勒索一个人,一个叫谭宗扬的人。可是后来勒索不成功,我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非但如此,还成了一个累赘,一个她看到就想丢弃,就想掐死的累赘。当然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她说她在我刚出生时知道是个活的。当时就崩溃了。嚷嚷着要将我丢在医院里,以后再也跟我没有关系。而我之所以活下来,并且还在她身边长大,完全是因为她的母亲,那个老女人的主意。那个老女人还做着豪门梦,虽然我并不是谭宗扬的儿子,可是身体里到底流着谭家的血。她总想着有一天我能长大成人,然后带着她们杀回谭家,抢了属于别人的一切。到时候,她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实现豪门少奶奶的美梦。所以我活下来了,在那个老女人的要求下活下来。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将我丢在医院会怎么样?是不是会有好心的人收留我,让我过上平凡的生活。也许没有人收留,过几天就会死去。可是即便如此,也总比留在他们身边好。极小的时候我是不懂事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对待我。等我隐约记事的时候已经一岁多了,其实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数都是不记事的。可能遭遇的痛苦太多,每天除了挨打还有挨饿,让我很早就开始观察人心,看她们心情是否好,看她们今天脸色怎么样,来决定我要不要上前要吃的。所以我记事很早。或许她们都不知道,一个才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可是我懂,我都懂。在那个老女人意外死亡的时候,她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虽然我表面上无动于衷,板着一张小脸,有着和我年龄完全不符的表情。但是我的内心却十分高兴和兴奋,就差跳起小舞。虽然当初是那个女人要求我活下来,但是比起李曼,她对我更加不好。李曼很喜欢玩,所以整天都不在家。可是那个老女人却每天守着我,每天除了给我一点点吃的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打我折磨我,来发泄她内心的邪恶。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哭的,当全身被她掐的青青。大冷天的时候脱光了扔到外面冻着,我又怕又冷又疼,还是不停地哭,希望能引起她的怜悯。可是后来我发现,当我哭的越厉害,她就越发掐的厉害打的厉害。渐渐地我就不哭了,眼泪流不出来,有的只是冷漠地眼神。可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停打我。一边打我一边指着电视上的那个男人喊:“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明明都一样的基因。凭什么人家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呼风唤雨,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贱种,孽种,要不是你。我和我女儿怎么会过得这么凄惨,怎么会过上这种日子。”如雨点般的拳头不断地砸在我身上,疼,真的很疼。我咬着牙,嘴里都咬出血来,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叫不叫她都会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叫。我的痛苦惨叫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享受,让她觉得更加痛快。后来她死了,大约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她死的那一天李曼哭的撕心裂肺,倒不是因为她是她母亲,而是因为她一死李曼才发现。家里根本没剩下多少钱,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地债务。那个老女人死之前除了打我之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打麻将赌博。很多时候她要么将我关在家里,要么用绳子拴着拴在树上,然后一天一天的打麻将。那时候真饿啊!一天一天都吃不到东西,最饿的时候垃圾桶里也翻过吃的,还跟狗抢过东西。因为我没爸爸,李曼又是个一天到晚各种浪的主。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可能是野种,别人和李曼有了我,然后那男人又不要李曼了。所以李曼和那个女人才这样对我,叫我孽种。连带着所有知道的人也都跟着叫我孽种,我是在这种声音下慢慢长大的。其实我自己很清楚,我根本不是孽种,也不是李曼的亲生儿子。她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她只是借了个肚子给我。虽然我还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李曼并不是我亲生母亲,所以才这样对我。那女人死了,留了一大笔债给我们。李曼自己也没有经济收入,每天就是各种玩。突然来了一群要债的人,李曼吓得要死。没钱给他们就拿我抵债,那群人看看我的模样说了句:“模样还行,就是太小,还得长几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