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琴动开了脑筋:“姐姐,我很喜欢娘娘,你带我去。人家不让咱们出去,咱们偷偷溜出去。”她无法和孔武偷偷溜出紫禁城,可是脑子里仍是转着“偷偷溜走”的念头,小范围溜出去玩也是开心的。“不可能的,在宫里,每做一件事都要谨慎。不出错的时候还要提防别有用心的人施计陷害,何况自己还制造纰漏?”思如俨然像个大姐姐一样:“你很聪明,也够理智。就是小脑袋里奇思妙想太多了。”皇后传召了一个人。是秘密传召。尽管她是皇后,仍然尽可能不让过多人知道自己卷入年轻新贵们的是非圈中。“那佳琳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福体安康。”皇后冷淡地说:“免礼吧!”宛玥虽站起来,仍躬身。“你一定知道本宫为了何事深夜传你喽?如果你回答不知道,那本宫可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宛玥听她语气不善,反而笑容满面:“琳儿不敢不知,不过一月这期还未到,请皇后不要心急。届时琳儿一定会向您做个交待。”皇后冷冷说道:“届时??!届时你已图谋成功还需要向本宫交待吗!?”“图谋?”宛玥不大明白:“我图什么谋了?娘娘您不要误会我呀。”皇后更是气愤:“二十天前,你一个小小的落选秀女来和本宫谈判,本宫就不该给你机会。你说的什么一个月之内有办法整垮恕妃,却要本宫在这一个月之内保证你留存于皇宫甚至让本宫答允保护你的安全。没想到这只是缓兵之计!本宫险些被你利用。”宛玥听她这样说,反而大起胆子说道:“那佳琳地位低贱原不配和娘娘您提什么谈判。不过是娘娘太想让恕妃倒台才给了琳儿一个尝试机会。一个月并没有到,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琳儿敢保证娘娘到时候可以亲自验收成果。”“验收什么成果?”皇后狠狠问:“是不是验收你怀胎的成果啊!?好你个那佳琳,利用本宫急于战胜恕妃的心理声称一个月见分晓,这一个月本宫暗暗观察你和永福宫的人并没接触过一次!见分晓的只有你信期未至!恐怕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宛玥这才听明白皇后怎么一直说“缓兵之计”、“另有图谋”,原来皇后还特意派人盯紧自己行动甚至是信期。宛玥微微笑了:“皇后娘娘,琳儿没有骗您,更不敢私下捣鬼。还有十天,娘娘为何不肯再耐心等待?或者不需要十天呢。琳儿胸有成竹,一定会让您满意。至于我是否有孕,我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真的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是整治一下目中无后、仗势欺人的恕妃,琳儿真的不敢骗娘娘!请娘娘明察。”皇后细细想了想她的话,压下火气说:“不要误解本宫的意思,本宫当然希望妹妹们可以多为皇上升几个格格阿哥,本宫之所以气愤是因为不愿意受在蛊惑利用。”宛玥顺着说:“是啊,旁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是尊贵如凤凰的皇后娘娘您?”皇后一摆手:“顺耳的话本宫就听得多了,你不需再多讲。”宛玥点头:“是。顺耳的话每天都有人不停地说着,想来娘娘听也听厌了。让娘娘顺心的事,却没几个人能做成呢,琳儿有幸,成为第一个替皇后娘娘分忧的人。”皇后终于露出微笑:“本宫当日信你和你合作就是看你够乖巧,你果然很伶俐。那就再等十天再说。不过本宫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胆敢在本宫面前弄什么玄虚,即便到时候真的怀有龙胎,本宫也可以担保,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宛玥微微皱了眉头,立即又笑了。她是真的胸有成竹。思如有了玄聿的处方,自以为平安无事出入太平,然而这一晚,正在花园子给小桑树浇水的时候,皇上出现了。“啊…”思如丢下小水壶,参拜:“皇上…皇上吉祥。”“快平身,”皇上伸手把她扶起来,再舍不得放开双手就停在她肩上说:“朕不让奴才通传,却想不到吓到你了。”思如咳咳地咳嗽起来,咳了一阵才说:“是我自己不中用,病得胡里胡涂,脑子都呆了。”皇上怜惜地说:“朕就是听说你病的严重才特意来看看你,唉,看来真的让水给激着了。可怜的小思儿。不要站在院子里了,上屋里坐坐。”思如一时忘记想办法脱困,心里很是感动。“恩琴睡了,不要吵到她吧?”思如征求摆到桌面上的意见。皇上端坐,品尝着奴才沏的茶,笑说:“你们俩个关系倒不错。”思如笑答:“是呀,我们做了姐妹。”皇上放下茶杯,没有说话。思如问:“皇上,是不是茶叶太次了?派个奴才去养心殿取好的来?”嘉庆摇头说:“不用麻烦了,朕是在想,你们这么年轻出色的女孩儿,却到皇宫这种是非地来陪伴朕这样一个老头子,想一想,怎么能不承认是委曲了你们?你们的父母,也一定会心疼的。”思如清楚自己应该说“伺候皇上是全家荣耀”之类,但是她没有说。嘉庆又说:“朕想听听你的故事。”“我的故事?”嘉庆温和地笑:“对呀,你小时候在哪长大?家里面的人,怎么来到宫里,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思如眼圈红了,咬牙止住眼泪才说:“我自幼就是奴才,没有父母,是跟着一个姑姑在宫里长大的。我最大的遗憾是生平没见过父母,连他们长的什么样子都…都没听说过,更谈不上见一眼。”嘉庆不住点头,心头涌满了怜爱:“果真是红颜命薄,不过以后你跟着朕,就不再是孤苦无依了。你会是朕最疼爱一位妃子。”思如听了前一句心中一片温暖,后一句却重新让她如卧冰覃忐忑不安。她不民,为什么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一定想把她据为己有,寻常人都是这样,更不必说王者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么率土之女,是不是莫非王妇?思如只是隐隐觉得这太不公平太不对,然而无力改变,连深想也觉无必要。命嘛,想得再通透也是命。汀兰见到皇上圣驾到临,心想皇上自然是来探望怀孕的恩主子,可惜主子睡下了,让新贵人捡到便宜。汀兰一心一意为恩琴打算,轻声来到她的寝室摇醒了她:“恩主子,主子,您快醒醒。”恩琴好不容易梦见孔武了,忽然被唤醒顿时心凉,便想翻身继续回到梦里。汀兰叫:“恩贵人,皇上来了!”恩琴这才醒了,坐起来说:“你没告诉皇上我已经睡了吗??皇上有什么紧要的事呀?”汀兰答:“皇上是来看您的,听说您睡下了就和新来的贵人聊上天了。”说着要替恩琴更衣。恩琴却已又躺下了:“哎呀不是有姐姐陪皇上说话吗?这不是很好吗?嫫嫫快下去吧,不要打扰我做好梦了。”汀兰干关着急,心说:你还好梦呢?怎么毫不关心皇上的恩宠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