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间见到思如的刀子已落到自己咽喉半寸,却刺不下去。思如听到他的话,全身如僵了,扑到地上那人身边,拉下他的斗篷,可不是胤琦是谁!!胤琦已经脸色灰白,血流不止,身子却还是温的。绵愉已明白,大叫:“来人…”没喊完便发足要奔出,下摆却被一只细长的手紧紧抓住。胤琦昏迷间,低声说:“不…不能叫人。不能让人瞧见思儿……思儿和我,在这。”绵愉正犹豫间,思如已抱紧他的头,声嘶力竭喊嚷:“来人啊!!!快来人!!!”胤琦昏迷间,低声说:“不…不能叫人。不能让人瞧见思儿……思儿和我,在这。”绵愉正犹豫间,思如已抱紧他的头,声嘶力竭喊嚷:“来人啊!!!快来人!!!”绵愉听太医说胤琦能够保住性命,便放心地主动去养心殿解释。嘉庆听了他胡言乱语一大车谎言,却信以为真了,追问:“刺客怎么偏偏闯进了畅音阁?这皇宫是刺客随便就进的么?”绵愉引嘉庆去想四年前的事,于是说:“儿臣也不清楚,但那人突如其来从房梁跃下,防不胜防。若不是类似的事件儿臣历经过一次,这一回说什么也无法捡回一条小命。”嘉庆点头:“和朕想的一样,刺客来自宫外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你接二连三的受惊,朕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揪出那个凶手。来人!命人传其他三位阿哥!绵愉是他们的小弟弟,差点死于刺客刀下!他们还睡得着么!”皇上发了火,太监忙去通报各阿哥。绵忻来的最快,其次是绵宁。皇后正在玉麟宫盘问绵恺:“真的不是你??你是不是又沉不住气了?”绵恺大叫:“那年砍了那小子几刀,被您骂的狗血淋头,儿臣哪还敢?”皇后气道:“什么叫狗血淋头?这是哪个夫子教你的?你就会学些上不得台面的怪话。额娘要想指望你,那还不如、还不如盼着黄河水倒流!”绵恺嘻嘻一笑:“额娘又没去过黄河,没准河水本来就是倒流的!呵呵!”皇后又气又笑,这时太监带来皇上的旨意,绵恺不情愿地匆匆前往。嘉庆命绵宁绵忻外头候着,独自将绵愉留在室内,问:“颖贵人怎么会在场?胤琦又是怎么回事?”绵愉早杨好了,答:“颖贵人是被刺客约去的,那刺客边打我边说什么纵是要不了这得势小子的命,也能让‘主子’告他个私通。儿臣却不知他指的主子是何人。”嘉庆脸色阴沉,渐渐转为心疼,伸手招他:“愉儿,让皇阿玛看看你伤到哪了?”绵愉心想:我可没伤!只好硬着头皮俯首凑去,嘉庆看了一眼,“啊”了一声:“你后颈肿的好大!这贼子太恶毒了!”绵愉一怔,随即明白是胤琦打昏所致,却正好为自己圆谎。他眉头深锁:“皇阿玛。刺客打中的数掌,刚才太医说我可能受了内伤。”嘉庆愤恨难平,高声呼:“传三贝勒!绵愉,你先回宫。”门外太监跪答三贝勒还没有到,嘉庆更恼火,下旨:“没到就不用到了!传旨,玉麟宫与储秀宫的人不必来请安!”太监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和三贝勒马上就到了。”嘉庆大怒:“是不是让朕亲自去传旨!?滚!”绵愉暗自好笑,忽听嘉庆问:“胤琦是去捉拿刺客才被刺伤,他怎么偏偏比别人早一步知道,又孤身一人前去?”绵愉忙说:“回皇阿玛,舒穆禄一向聪明敏捷,据他说是看到了可疑黑衣人才会尾随,不料救了儿臣。胤琦他一直口口声声赞佩,说皇上的福泽无边。”嘉庆面上露出笑纹,点点头:“朕已经命人去嘉奖他,让他好好养伤。”绵愉闻言心中一凛,预感不妙。皇上派遣去慰问胤琦的太监已回返,禀报说:“启禀皇上,舒穆禄大人伤情严重,太医说有可能一生无法再动武。”绵愉忍不住插嘴:“哪个太医说这种话!没找珂里叶特么!”要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早就庸医神棍地骂不绝口了。那太监结结巴巴说:“这个…白太医是继秦大人后的院判…惠郡王息怒。方才颖贵人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奴才怎么也找不到珂里叶特爵爷。”绵愉心中大叫不妙,嘉庆果然问:“你说思儿在哪?”绵愉拼命向那太监使眼色偏偏那人看不见,回答皇上问话岂敢东张西望。“回皇上,颖贵人在舒穆禄大人旁边,一直没有离开。奴才曾问过颖贵人,贵人娘娘只是哭,还把奴才赶了出来。”绵愉不住摇头叹气,生怕他还说出什么言语来,上前骂道:“少胡说八道了,颖贵人在现场目睹血腥,吓的早就傻了,奴才们怎么这样没用,不把她好好送回承乾宫。”那老太监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又说:“启禀皇上,颖贵人她…和舒穆禄大人之间关系恐怕非比寻常。颖贵人哭晕了两次,而且…”绵愉上前一脚踢翻那老太监,训斥:“你亲眼所见么?不是三次不是一次?偏偏是两次?好象你看到了一样!你们这些奴才就只会道听途说、煽风点火、兴风作浪!滚,王爷头疼难忍听不得你乱吠!”他以为说自己头疼的利害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不料嘉庆对那老太监更感兴趣,阴下脸说:“你给朕继续说!详细地说!一个字也不许漏。”那太监疼得呲牙咧嘴,说道:“颖贵人一直抱着舒穆禄大人,谁拉她就打谁。”嘉庆脸色阴沉:“来人!带颖贵人!”绵愉上前说:“皇阿玛,颖贵人已经受惊,万一这老奴受人指使纯属诽谤,那我们不成了凭白折腾颖贵人一场?倒不如再派人详加打探。”嘉庆也怕万一搞错,成为奴才们的笑柄,再派一信任奴才前往太医院查看。绵愉心想:这会再去,思儿早就不在那了,奴才们架也将她架走了。待会我就硬说这老骟奴偷颖贵人东西被打过,他存心报复!片刻,那人回来卟通跪倒:“启禀皇上,颖贵人仿佛害了失心疯。她……好只是喊着要和舒穆禄大人同生共死。”嘉庆大惊,手中茶碗往地上重重一摔!“来人,将那奸夫、淫……淫妇自即处死!秘密处死!”绵愉大喊:“不要!皇阿玛请收回成命!”一咬牙跪在地上,流泪说:“皇阿玛!您息怒。胤琦为救儿子奄奄一息,这时候我们去要了他的性命,这样做…这还不如杀了儿臣!”嘉庆的衣衫下摆被儿子死死揪着,不禁仔细一想:思儿如此放浪形骇说不定是一厢情愿,平时看着舒穆禄年轻高大便起了这心思。真看不出!至于舒穆禄大概并不知情。如果他们两人今夜不是去私会,而他真的是凑巧救了绵愉,朕倒不可杀他。这一想,果然收回旨意。“舒穆禄重伤,先把颖贵人处死。”他看了绵愉一眼,心说:“这下你没什么好说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