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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懒得也不想去假设各种可能,但却实实在在对这个约定时间心存忌惮。后天要去打仗了, 这打仗前啊, 就只想逮住聂细卿任性一回。顾非也和聂细卿之前的相处模式并非如此, 在想做什么事情前, 一直都是会先询问对方的想法。比如, 我今天想做什么,你有空吗什么时候可以?比如, 你忙不忙?是这样的, 我在哪里哪里想做什么, 可不可以?这么一套走下来, 可以说是很有礼貌了。今天顾非也一反常态,不这样干了,但直截了当的要求,理直气壮到呼啦一下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聂细卿勾起了嘴角:“好啊,想吃什么?”“意大利面?”顾非也试探地问。他不知道,他就随手抓过来一个名词那么一说,至于聂细卿会不会做还没考虑到。不过反正都决定任性了,也不差这一点了。谁知道聂细卿竟然点头:“行,快起床喝点粥,我叫了外卖。”“你会做意大利面?”顾非也听言,眼睛里透出些光。聂细卿好笑地问:“你说呢?”比了个大拇指,顾非也表示:“聂哥无所不能。”然后起床钻进了卫生间。顾非也简单地冲了澡洗了脸刷了牙,六分钟后飞也似的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粥。聂细卿正在将一张纸收进包里。顾非也好奇探头:“什么呀?”聂细卿将包拉链拉好,笑:“没什么,快吃吧,否则冷了。”一句话把人打发到了桌子前,低头吃起了东西。顾非也这几天和酒相处得很愉快,那么就肯定和胃相处得不算美好,于是胃委委屈屈闹了场脾气,小脾气,顾非也懒得去哄。现在粥一下肚,加上对面颜值担当吃着同款,胃也不闹了,头也不疼了,只觉得身心舒畅,呼啦啦吃完,往地毯上一躺,安心地翻肚皮。半小时后。“出去散个步。”聂细卿提醒。顾非也懒洋洋地爬起来,跑到阳台上往外探头一看,天寒地冻的,多冷啊,多不想去啊……然后违心点头:“好啊!”穿衣,出门,关门,打了个抖,把下巴尖埋进了围巾里。天呐,呼吸间都是冰凉的空气。顾非也心想,我现在说我肚子疼还来不来得及?当然来不及,他们已经走到电梯口等电梯了。片刻后,电梯到达楼层,两人踏进电梯,一路到了一楼。电梯里和真正的室外又是两种温度。啊,真冷啊。聂细卿偏头看了一眼缩脖子的顾非也。虽然顾非也神情是高兴的,但身体看上去绝对是蔫蔫的,大概就是这两天自己在家喝酒给闷的。出来透透气醒醒神,遛一遛再回家,一觉到天亮,人会好很多。渡城就是这点好处,夜里走出来,无论大街小巷,永远都漂亮得像副安静的画。其实这样的夜景是很适合心情烦躁的人观赏的,想想,走在人行道上,走过一个个精致美丽的小店面,如果心情还是不能变好,岂不是很对不起这么漂亮的渡城么?想想是这个道理。这时候已经不冷了,毕竟刚刚才吃下一碗粥,毕竟也一直在走路。两个人走着,谁也没说话,但这完全不妨碍两人之间那股愉快氛围的散发,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之下,顾非也只觉得浑身慢慢变轻松,步子相比之前的拖沓也显得轻快了些。聂细卿问他:“在家里闷多久了?”“也就两天。”顾非也回答,想想又说,“不对,每天上午都去上课的,加起来总共就一天。”聂细卿笑了:“和两天也没差,你这是一直闷家里,抽空上个课。”聂细卿一笑,顾非也就会控制不住地跟着一起笑,搞不明白的。顾非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今天是因为听了我电话才过来的?”“对,你在电话里说话太颠三倒四了,我不放心。”聂细卿说。嗯,不放心。顾非也乐。顾非也平时的活动范围不算太大,基本也就去住处西面的西瀛里,此刻朝北走,这段他还真的没怎么来过,越走越不知道路。但是无所谓啦,反正就是出来乱溜达的,认不认识都一样,实在不济,最后有百度地图。这个时候才晚上八点半,按理说这个点在外面溜达的人还不少,但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在外晃悠的还真少。片刻后,聂细卿确定,其实这片本身就很少有人经过,因为再往前不远,就是座古老的神庙。也算是渡城的独到之处吧——古老建筑被古风化的现代都市环抱住,不显突兀,却相得益彰,并且安静与热闹两种氛围能做到互不打扰。非常平衡。顾非也顿住了脚步,显然,他也发现了眼前是座神庙。这里真静啊。基本没有喧闹声。此时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古老的建筑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沧桑,久远年代的厚重感扑面而来。顾非也问:“他们在做什么?”聂细卿抬头看,不远处,两个人正在沿着神庙前一处挺大的空地的边缘走,其中一个人走到正中,站住,合掌祈愿,继续往前走,下一个人也是,在同样的地点停住,祈愿。两个人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知道顾非也胆子小又想得多,为了避免他被吓到,在顾非也提问之前,聂细卿说:“这是渡城人的习俗。”“嗯?”顾非也没听说过,竖起耳朵听聂哥讲。聂细卿说:“他们是在祈福,一般情况下是为了生病的家人,需要在这里转一百圈,每一圈都要合掌许愿祈福,每一步都要诚心诚意。一旦数错了圈数或是被打断,就要从头再来。”嗯,家人,祈福。年代感是种什么感觉呢?压得人透不过气。如果带上人情味呢?却厚重得令人心生感动。顾非也并非矫情的人,甚至最开始,在这样的环境中看到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人,他还吓了一跳想跑路来着的,但是听聂细卿叙述这样一个存在在渡城的习俗时,他却还是红了眼眶。没别的,就忽然感动一下。这空地真大啊,一百圈得多久啊。那两个人还在继续着,聂细卿和顾非也换了个方向,不去打搅。风忽然没那么大了。顾非也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默默扭头,问:“这里只能为生病的家人祈福吗?”“不是,可以是各种,求财、求姻缘、求平安,但是祈愿方式不太一样。”聂细卿一样一样拎出来,具体展开仔细说明。寒冷的空气,皎洁的月光。低沉的嗓音,似有若无的橘子木质香,认真解说的聂细卿。顾非也忽然之间被谁在心脏上捏了一把,那一把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说不上来,只是看着眼前的聂细卿,就产生了一个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的想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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