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也这种表情很不常有。对此,曾培铭一开始头顶四个大字,喜闻乐见;但过了几分钟,两个人饭都快吃完了,顾非也还是没问,这下就把曾培铭给憋死了,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怎么还不问我”。讲道理,顾非也不问原因其实也没毛病,一问,不就坐实了么?心知肚明地沉默,含蓄点多好对不对?曾培铭终于不再等对方问了,凑到顾非也面前:“非儿你今天一动不动,走起路来走姿和平常不同,我知道这看起来和腰痛差不多,但……”声音压得更低,“但你满脸春se。”春se!顾非也一惊,这家伙都说的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破词啊?“你自己看看……”曾培铭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交给顾非也。顾非也将信将疑,接过手机。其实仔细一看,还真是,反正说不清道不明,总感觉自己满面春光……不,满面春风。“是不是整个人都在发光?我跟你讲……”曾培铭的声音在耳边,巴拉巴拉,巴拉巴拉。顾非也已经从最开始的讶异和不好意思当中回过神来,将手机还给曾培铭,笑眯眯地说道:“今天下午聂哥会来接我。”让你话这么多。“聂哥”这俩词,在曾培铭的人生字典中是“暴力倾向”的代名词,于是他很配合地一秒变得正经:“我说那么多,那都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我想说的重点。”顾非也看他这么严肃,忍不住笑了:“说。”“非儿,我这学期要出国留学了,和甜甜一起去。”顾非也一愣,然后回过神来:“记得给我代购。”曾培铭笑,又停顿了一会儿,完全不见了刚才闹着玩的样子:“我对甜甜很认真,所以就想和她一起去,但其实吧非儿,我挺舍不得你。”顾非也沉默了一会儿。很铁的哥们即将要走,说心里不低落那是假的,但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曾培铭对李甜甜非常认真,并且,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相互之间的影响是积极向上的。这两个人能好好地走下去,无疑是值得高兴的事情。顾非也说:“没事,常联系就好了。”曾培铭点头:“嗯,你和他也要好好的。”第70章 之前虽然已经立春, 但正所谓倒春寒, 这个季节还是挺冷的.直到最近两天, 天气慢慢回暖,才渐渐让人有了些许春天的感觉。比如今天。天气好得不像话,天空湛蓝,太阳光非常强势,照得整个渡城都似乎在发光。顾非也起床没多久, 外面这么好的天气,这人自然而然被吸引到了阳台上——阳台密闭且光照充足,甚至要比客厅要暖和得多。顾非也伸伸懒腰, 晒晒小太阳, 各种睡醒活动,还别说,晒着晒着, 有种自己快要发芽的错觉。没一会儿, 顾非也觉得有些热了,于是开了窗趴在窗边, 百无聊赖向外瞅。说不清是暖还是凉的春风立刻往脸上扑, 顾非也深呼吸一口, 嗅到了些许来自大自然的快乐因子。弯了嘴角。这么好的天气, 在家里也是浪费, 不如出去走走玩玩吧?十五分钟后, 顾非也穿戴整齐, 出门溜达。其实在此前, 顾非也心情是有点低落的。没别的,就今天是丁爷爷生日,聂哥一早回了黎庄,顾非也没去成。他本来也打算跟着去,原本觉着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毕竟在这之前自己已经去过黎庄不止一次了,丁爷爷对他也不错,这次丁爷爷生日,他去庆祝一下完全是应该的。这样的想法完全没问题,可意外的是,一向几乎有求必应的聂哥,竟然说,不方便。也许吧,丁爷爷生日,肯定还有别的亲朋在场,按说他和聂哥的关系,他出现,说不方便也没毛病。可,他们的关系只有彼此知道,在外人眼里,其实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爷爷生日,朋友上门庆祝,怎么也和不方便扯不上边对不对。起床之前顾非也默默想了很多,就算他很清楚聂哥对他是什么心,但还是有点烦躁。不过这股烦躁没有持续太久,等顾非也出门溜达了一圈,又跑去宠物店买了一堆虎砸爱吃爱玩的零食玩具,掏手机和曾培铭约饭的时候,心情已经可以说是挺好的了。开学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他经常去撸虎砸——现在不抓紧时间,以后就比较困难了。曾培铭这次留学,已经决定把虎砸一起带过去,用曾培铭的话说,那就是虽然烦了点,手续多了点,但能把一直养着的亲狗儿子搁身边揣着,再怎么折腾也是值得的。不抛弃不放弃嘛。顾非也觉得挺好。原本他还打算,如果曾培鸣不方便,他可以接手照顾虎砸,但既然曾培鸣要带虎砸走,那当然再好不过。这次吃饭顾非也和曾培铭约在曾培铭家。说起来,有些人一谈恋爱就会改变不少,比如曾培铭,之前两人约饭,可从来没在家里自己煮过,然而这次却完全不同。顾非也搂着虎砸喂吃喂喝,厨房里,曾培铭非常熟练地各种忙活,短短半小时,桌上已经放上了两三道做好的菜,看起来还非常不错的样子。“甜甜一会儿就过来了啊。”曾培铭又端上来一盘,有模有样的。顾非也团坐在沙发上,抱着狗:“培儿,我感觉你……”“能干不少,是吧?”曾培鸣嘿嘿笑。何止能干不少啊,以前整天就知道浪浪浪,现在看起来可靠谱了,简直是和以前判若两培儿。“嗯。”顾非也点头。“我和甜甜要一起出去,虽然现在还没扯证,但要一起生活,怎么也算是个小家庭了,这些事情都是要学会的,等以后结婚有小孩了……”曾培鸣巴拉巴拉地说,越说越远,就差没说到以后他孩子找对象。曾培铭对于和李甜甜的未来,有明确的目标,并且为之努力实施。顾非也听着听着,坐直了身体,身旁虎砸也跟着坐起来,照着他脸颊开舔。“怎么了?吃醋啦?”曾培铭见顾非也被虎砸舔来舔去,竟然躲也不躲,摆好碗筷,很稀奇地朝顾非也看。顾非也摸摸虎砸的脑袋,又顺手挠了挠狗下巴:“是啊,嫉妒使我质壁分离。”这天,顾非也在曾培鸣家吃过饭,在外面晃到晚上十点才回家。反正聂哥说了今晚可能不回,那他自己一个人,晚点就晚点吧。开门,开灯,弯腰换鞋。然后顾非也就吓了一大跳——聂哥已经回来了,灯也没开,就那么穿着浴袍随意地歪倒在沙发上,身上什么也没盖。似乎是回家之后洗过澡,但没架得住酒意睡着了。顾非也拧眉。屋里空调也没开,但就这么歪着,还是比较冷的好吗?聂哥啊,你也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