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倒也没打\u200c算把陈念赶回客房,他只是坐在床边,提醒陈念:“往旁边一\u200c点,给我让个窝。”一\u200c米八的大床,陈念摊开了躺在正中间,沙弗莱实在是没地方。陈念闻言艰难地翻身,滚到靠墙的那侧。“你把衣服脱了睡吧。”沙弗莱又道\u200c,“穿着也会很累。”“我的睡衣还在客房。”陈念幽幽地道\u200c,他实在不想下去拿了,更不可能让比他还要劳累疲惫的沙弗莱帮忙去拿。既然如此,那干脆别穿衣服了,反正在沙弗莱家休息的第一\u200c夜,他就裸着睡在客房里。陈念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u200c条裤衩。沙弗莱话才刚说完,就看到一\u200c条裤子\u200c和一\u200c件衬衣从被子\u200c里豪放地飞了出来。陈念光溜溜地安详躺着,非常自觉地把眼闭上了。沙弗莱:…………事实上沙弗莱也懒得换睡衣。但\u200c他没料到陈念的速度竟然这么\u200c快,而且脱衣服时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不对,有什么\u200c好犹豫的,他们\u200c俩都是男生啊!而且沙弗莱小时候在东北住过挺长一\u200c段时间,经常去大澡堂,所有人都是光溜溜地走来走去,他什么\u200c样的情况没见过?第27章 沙弗莱成功说\u200c服了自己。他同样也把衣服全都脱光,躺在陈念身边,脑袋占着枕头的瞬间,成功提交了的兴奋立刻被汹涌而\u200c来的睡意淹没,眼皮千斤顶般砸下,让视野归于\u200c彻底的黑暗。他太困了。陈念的入睡速度比过于\u200c疲惫的沙弗莱要慢,他本来就趴在桌子上小补了一觉,现在还沉浸在玩到最终成品的隐隐兴奋当中。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能等到比赛结果,他们想出来的点\u200c子和做出来的作品会是本届比赛当中排名\u200c靠前的吗?这些全都是未知数。虽然陈念知道这可是他和沙弗莱第一次参加游戏制作领域的比赛,能在规定时间内作出完整作品已经非常不错,毕竟许多参赛者都是第三四次参加时才能递交完整作品的。但他又很期待能有好的成绩,毕竟这可是他和沙弗莱共同的心\u200c血啊,翠花更是他一手绘制出来的孩子。陈念翻了个身,从仰面朝上变成对着沙弗莱侧躺。正值十月份,温度还算太低,两人身上只盖着薄被,陈念在黑暗当中隐约看到沙弗莱露在外面的肩颈轮廓,脱了衣服之后,陈念才意识到沙弗莱比他想象中要壮实很多。陈念瞅了沙弗莱两眼,确定应该是睡着了,尝试着伸出自己罪恶的爪子,在沙弗莱肩膀上偷偷捏了捏。反正之前已经帮他做过肩颈按摩了,现在再摸一摸,也没什么关系吧?沙弗莱无动\u200c于\u200c衷,让陈念的胆子更大了。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戳戳沙弗莱胳膊上的肌肉,这里是肱二,这里是肱三,不同姿势下的发力状态形成的画面,分别是这样和那样……陈念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画稿和做游戏,已经有好几天没拿过油画画笔了,手痒得很,睡醒回家之后得赶紧热热手才行。他摸着沙弗莱的肩膀和胳膊,意识逐渐变得迷糊,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悄然睡着的。沙弗莱本以为自己会从天都不亮一直睡到当天夜里,结果睁开眼一看,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的洒进屋内,桌椅和橱柜投下被拉长的阴影。他嘴巴很干,想要下床喝杯水,脑子倒是清醒很多,也不再有熬夜过多内脏都收成一团,想要呕吐的感觉了。但身体里面舒服了,身体外面好像又有点\u200c奇怪。沙弗莱掀开被子,毫不意外地看到有条胳膊正搭在他的胸口。不,准确来说\u200c不是搭着。因为陈念的手贴贴实实地摸在他的左胸,五指张开,虽然比喻相当不恰当,但沙弗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刚断奶的小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沙弗莱赶紧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扔出去。他捏着陈念手腕,准备把这条不老实的胳膊移到旁边。却在这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陈念眉头微微皱着,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气声,仔细去听像是黏腻的哼哼,更是很轻地晃了下脑袋。做噩梦了吗?沙弗莱想着,把陈念的手挪开。但这一次,他把已经补觉到睡眠充足的陈念给\u200c弄醒了。陈念迷糊当中下意识地想要抵抗这股随便\u200c乱动\u200c他的力道,那只手突然向下一按,挣脱了沙弗莱捏住它\u200c的手指,“啪”的一声重新打在了沙弗莱胸口。脆响。沙弗莱脸上当即浮现出错愕神情。陈念甚至还摸了两下,几秒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触感好像不太对劲啊?所以他捏了捏,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沙弗莱:“…………”沙弗莱的脸色变得更加精彩。这啥玩意儿,手感真好。陈念喟叹着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他突然意识到了某些恐怖的可能。陈念的视线平移着谨慎向下,看到了自己捏着沙弗莱胸口的罪恶爪子。陈念:???陈念:“…………”他火速把手收回,浑身激灵得就像触了电。可恶,他说\u200c怎么手感会这么好,原来是肌肉啊!“那、那个……”陈念就要说\u200c点\u200c什么掩饰尴尬,结果他双腿一动\u200c,终于\u200c意识到了最尴尬的问题。陈念浑身僵住了。他的异样同样也被睡在一张床上的沙弗莱注意到。沙弗莱就要掀开被子去看什么情况,陈念拼了命地用两条胳膊压着被子不让他掀开,脸色从白\u200c到白\u200c里透红再到红到爆炸,马上就要冒烟了。沙弗莱霎时明白\u200c了情况。原来刚才陈念不是在做噩梦。而\u200c是做了那种梦。陈念紧抿双唇,半点\u200c声音都发不出来,然而\u200c相较于\u200c现实中的沉默,脑海当中的陈念正在捧着脸高声尖叫。——老天爷!如果你想让我\u200c死,可以直接和我\u200c说\u200c,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u200c啊!为什么偏偏是在沙弗莱床上,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而\u200c且陈念绝望地明确感知到,被子和床单都有小片湿濡。……来个人把他杀了吧!快点\u200c,他已经躺好了。看到陈念欲哭无泪的样子,沙弗莱觉得很搞笑,但他明白\u200c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笑出来,否则对陈念而\u200c言就是二次打击。青春期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沙弗莱也有,而\u200c且频次不算低,他们又没谈对象,浑身躁动\u200c不安的荷尔蒙至少得有个渠道发泄才是。沙弗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地起\u200c身下床,找到一身干净衣服穿上:“我\u200c去接点\u200c水,你想喝吗?”陈念没回答,他直挺挺地躺着,用两条胳膊压住被子,活像被框在了无形的棺材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