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倒抽一口凉气:“你是魔鬼吧!这玩意你吃过吗,就拿我来试毒?”“我当然吃过了。”沙弗莱笑道,“我小时\u200c候在东北待了挺长\u200c时\u200c间,这玩意儿\u200c算是东北烧烤的特色之一。”陈念将信将疑:“真的?”沙弗莱继续安利:“当然是真的,挺香的,你尝尝看。”陈念:“我光看蜜袋鼯吃过,里\u200c面是那种黏黏糊糊的黄色胶质,就像芝士似的。”陈念拿起一枚烤到金黄的蚕蛹,为里\u200c面逝去的生命默哀三秒钟,他盯着蚕蛹上一圈圈的节,努力做着心\u200c理准备。最终陈念还是败下阵来,试图把\u200c蚕蛹递给陈词:“哥你先尝尝吧,沙弗莱说这个特别好吃。”陈词后退一步:“我不要\u200c。”陈念又转移目标:“傅天河你练体育,平日里\u200c消耗的能量多,吃点这个补充蛋白质。”傅天河:“你先吃我再吃,这是沙弗莱专门为你买的,不能辜负人家好意。”“就是啊,我先给你打个样。”沙弗莱说着拿起一枚蚕蛹扔进嘴里\u200c,咀嚼的同时\u200c赞叹道:“真好吃。”陈念:“……”“那个……吃虫子不会不卫生吧?”“都是养殖的,放心\u200c吧,烤蚕蛹或炸蚕蛹都特别安全\u200c,有老\u200c一辈的还喜欢把\u200c蚕蛹剪开一个缝,直接吸里\u200c面的生水。”陈念:“……呕。”陈念确实有点害怕,但他又想\u200c到自己最开始还不敢吃结了龟,后来尝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么酥脆焦香。吃蚕蛹可能也一样……吧?总不可能是沙弗莱故意做出好吃的表情,专门为了骗他。陈念心\u200c一横,眼一闭,把\u200c蚕蛹塞进嘴里\u200c,用力地嚼。外\u200c面焦脆的表皮被咬开,高\u200c蛋白的芯流淌出来,当场爆浆,要\u200c是不知道这玩意儿\u200c其实是蚕蛹,陈念还会夸赞口感神\u200c奇。他强忍着心\u200c理层面的恶心\u200c,用力地继续咀嚼,慢慢感受到了沙弗莱所\u200c说的香味。陈念睁开眼:“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吃。”沙弗莱:“就是吧,我不会骗你的。”陈念伸手又拿了一个:“我再尝尝。”见陈念试毒成功,傅天河也心\u200c动了,尝试着吃了一枚。“确实很不错。”他露出发掘到新\u200c美食的惊喜表情,“陈词也来尝尝?”陈词摆手:“我不……”他话还没说完,蚕蛹就被递到了唇边。陈词花了一秒钟做好心\u200c理建设,张开嘴,傅天河轻轻地把\u200c这枚油炸小食送进少年口中。陈词眉头紧皱地缓慢咀嚼,而\u200c陈念已经适应了蚕蛹的口感和味道,反客为主,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哥哥表情。最终,陈词评价道:“还可以。”“是吧,特香。”最高\u200c兴当属沙弗莱,他成功卖出安利,让三位同伴都接受了这一东北美食。试吃的功夫里\u200c鱿鱼也烤好了,他们觉得后面说不定还有其他小吃,就只买了一点,每个人拿着三串鱿鱼须继续向\u200c前。路过卖明信片的精品店,陈念忍不住带头进去。他从小就喜欢各种精巧的小玩意,甭管会不会买,光是看着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都心\u200c情舒畅。沙弗莱在卖胶带纸的架子前停住脚步,胶带纸上印着精美图案,供顾客做手账使用。他一眼就认出了几款可爱小物的胶带纸。是他相当熟悉的风格,做游戏的三天时\u200c间里\u200c,他亲眼看到陈念画出类似的小物,当做游戏内道具的图标。沙弗莱把\u200c所\u200c有的胶带纸都拿出来看了一遍,确定这几个应该就是陈念画的。“干嘛呢?”陈念选完明信片,见沙弗莱一直站在某个货架前,过来看是什么情况。结果他一眼就注意到沙弗莱手中的胶带纸,竟然是自己画的。沙弗莱:“选了几卷胶带纸。”“你还会做手账吗?”陈念还试图装作若无其事。“不会,就是觉得这个画风有点眼熟。”沙弗莱笑着问道,“画一款这个大概要\u200c多少钱?”陈念努力回忆:“这份图的话好像是两千?记不太清了,我有画过带人物,会比较贵,一张纯人物就三千块钱呢。”沙弗莱:“毕竟要\u200c商用嘛,他们卖你这款胶带纸,肯定卖了不止三千。”陈念:“那绝对的。”沙弗莱:“你有没有想\u200c过自己开淘宝店?”陈念:“认识的画师朋友里\u200c有把\u200c画做成周边来卖的,但是我感觉做周边要\u200c打样来回确定,有点麻烦,现在没时\u200c间搞,等高\u200c考完之后再说吧。”“说的也是。”沙弗莱把\u200c几枚胶带纸拿着。陈念见状赶忙拦住:“你还真的要\u200c买啊?”“恰好遇见了就买了吧,反正也不算太贵。”沙弗莱笑道,“回头我把\u200c它们贴在课本上,总不能买回家里\u200c没地方用。”“……你是魔鬼吧!”而\u200c陈词和傅天河在看乐高\u200c。“小时\u200c候我有买过那种微型的,特别喜欢玩,我妈就在旁边陪我,又一次两个人都玩入迷了,血都回到输液管中间才意识到针被打空。那天可差点把\u200c我妈吓死\u200c,她特别担心\u200c万一打进去空气了,我会死\u200c掉。”说起幼时\u200c的事,傅天河露出笑容,当时\u200c他们大呼小叫喊护士的样子,仿佛还历历在目。傅天河记得从那之后的两天,自己特别怕,总感觉血要\u200c被抽光,甚至都做好了悄悄死\u200c掉的准备。陈词终于听到傅天河谈起他的母亲,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选了个空间站样式的乐高\u200c,道:“喜欢这个吗?”“当然,不过拼起来肯定会很麻烦吧。”傅天河凑上去看价格,被那三开头的四位数惊到了。“好贵,怎么会卖这么贵?我记得小时\u200c候十几块钱就能买一份小的。”“现在确实是越做越贵了。”陈词记下来这一款的名字,他们明天还要\u200c考试,如果当场买下不方便携带,改天从网上买也一样。他们继续看,某款当中有个穿着工装裤手持钳子的小人,陈词评价道:“有点像你。”傅天河:“只可惜我们厂里\u200c真正干活的人不会穿这种背带工装裤,都是工作服,一套就完事。”话题就这么从乐高\u200c聊到工作上去了,陈念和沙弗莱走过来,招呼道:“去别的地方逛逛吧。”四个人走走停停吃吃,很快就买了十几份小吃,老\u200c师们没安排今天的集体晚饭,学生们可以自由\u200c决定要\u200c吃什么。陈念被最后一份狼牙土豆彻底填饱了肚子,嘴里\u200c也渴了,开始寻找附近的奶茶店,却注意到了一家画廊。陈念拔腿就要\u200c往里\u200c面走。陈词却道:“我去桥那边看看。”陈念:“行。”四人就此分开,沙弗莱当然跟着陈念进去了画廊,傅天河陪着陈词走上拱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