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未见过面,我对你有何强加?”温瑾眼神逼人:“现在,说的是一命抵一命的事。”“是谁,将这项链给你的?”“是我买的,从珍宝阁!”到这个时候,徐恒一清醒了一下,但随即又决定,必然不能将沐颜牵扯进来,那么,就不能提到师父万广海之事,于是,他脑子里便是悍然赴死、绝不屈服的自己。系统:【宿主,金蟾又在那震了。】显然,这样的想法,很符合舔狗水草的自我牺牲身份,徐恒一的脑子快被水给糊住了。系统:【要在这杀了他吗?死掉的水草,可能会损失冰晶值的。】【不。】温瑜答道:【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既然说要成全他,让他和沐颜在一起,自然不会现在杀他。】【只是寻仇,顺便让他认清现实而已。】系统唰唰记笔记,但笔记之上,打的最多的却是问号。显然,它没有听懂。温瑜却是重新入戏,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徐恒一,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疯子:“徐恒一,你怎么说都可以,搜魂术法下,我自然会看到我想知道的。”她伸出了手,徐恒一便像被人掐住脖子般,提了起来,动弹不得。元婴与筑基,本来就是天堑。这一刻,他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即使离开怀玉城,他也不能轻易跨过这天堑。而沐颜虽只有练气,她的身边,却都是天堑另一边的人。他这样的人,只能最后,再去守护她一次了。徐恒一本欲自爆,可却发现,元婴压制下,他连自爆,都是不可能,只能看着那搜魂的灵光,像自己笼罩而来。一切,明明该是很快的,可却像是罩上了慢动作。而在那片慢动作中,他看到了,在这怎么都闯不出去的空间中,有了那么一道扩开的裂缝。裂缝的对面,是出口。而温瑾似乎太过被情绪掌控,并没有注意到这裂缝。这是他的生机。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徐恒一灵气暴动,将他从禁锢之中,推了出去。向着那个出口。“哗啦——哗啦——”海浪声响起,徐恒一消失了。“你就这么将他送出去了?”身后,凌朗原走了过来,因为动用鲛人血脉操纵浮生若梦开辟空间和送出徐恒一,他的眼眸是大海般深蓝,耳朵、脖颈、手指上,都长出蓝色漂亮的鳍。温瑜转头看他:“他本就要逃,我只是顺水推舟。”顺水推舟地,将他送回现实世界中,送到因为雕像被毁愤怒异常、严阵以待的御兽宗门人手中。而刚刚,她也不是搜魂,而是动用冰晶力量,强行封住了徐恒一的识海,让他无法被搜魂。除非,有高她两个境界的人来,可御兽宗中,唯一有这样能力的人,是不会屈尊降贵来做这样的小事的。“哈哈哈!”凌朗原突然笑了起来。他向来不苟言笑,骤然一笑,如寒冰骤开,却像个疯子。笑够了,他眼眸深深地看过来:“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温瑜瞥他一眼,觉得这人又有点上样:“这是命令,不是人情。”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周围场景虚虚一晃,两人脱离开辟的小空间,重归于环境空间中,太阳已落山,明月无暇高挂。温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救鲛人之事,最晚后日晨醒时便会有进展,你且等着就好。”她没有听凌朗原的回答,纵身离去。今晚,她还有一个面具要揭。而凌朗原站在那里,他望着温瑜的背影,那是属于城主温瑾男人的硬朗,他身上异状渐渐收拢,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哪怕温瑜离去,在幻境空间中,他的目光,能时时刻刻地跟随。可就在跟随温瑜即将步入她院落之时,温瑜突然转过头,迎上了他的目光。那一眼中,有明确的警告和冷漠。也是,他能看到的最后的场景。再窥视,只能看到模糊的白。明明是被拒绝,可凌朗原却勾唇而笑:“原来,还有这般有趣的人类。”同一时刻。现实世界,御兽宗中,徐恒一已经被加了好几重禁制,拖了下去。他会被关于死牢,严刑拷打,或者是搜魂,逼问雕像之事。门人们在收拾现场,飞羽一身劲装,勾爪别于身后,站在那里。除了命令之外,她没有说别的话,像是房间中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死物一般安静、沉寂。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衣柜上。那是他们发现入侵者的地方,他将自己藏在了一个诡异的隐匿法阵中。门人们虽知飞羽身份,却不敢轻贱于她,甚至对她有几分敬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