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冲着清雅说道:“孩子们渐渐都大了,也是该叫他们大名了,不然进了宫。别人唤他,他们都没有反应,那就要惹笑话了。”清雅点了点头。“蝈蝈已经进上书房了,自然是自己知道叫弘晸,蛐蛐的大名叫弘相,而元宝啊,叫弘爱。平时阿玛额娘的叫的都是你们的小名。”蛐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我们都有两个名字了。”等到了宴会场所的时候,众位阿哥福晋都已经到了。圆宁此刻正在一旁与四福晋说话,看了清雅高兴的挥了挥手。清雅还未动身,蛐蛐便直溜的冲过去,抱着十阿哥的大腿,“十叔。带我去骑马吧!”这殿内虽然是人多,孩子也多,却都安安静静的。说话也是小声了说,这孩子倒好,那嗓门大得像是炮竹似的,一下子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他倒是也毫不在意。老十一把拎起了他,自打他们家虎子懂事了之后。便鲜少在他身旁撒娇了,所以对于蛐蛐,倒是极爱的。康熙爷坐在上座,与太后正小声说着话儿。好好的年节,大家竟然都不敢高声说话,让他心里好是不平,如今被这小喇叭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头。“老十,这孩子是谁家的啊?朕瞧着跟你性子倒是有十分相似,抱上来给朕瞧瞧。”十阿哥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以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了蛐蛐一眼,又给了九阿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神色。笑着回话道:“回皇阿玛,是九哥家的第三子弘相。”说着抱着蛐蛐便走上前去。康熙爷接过蛐蛐,在手里掂了掂,笑道:“这孩子倒是长得结实,朕瞧着十分的喜庆。”可不是么,对比太子爷那一副丧家犬的嘴脸,再看看大阿哥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人生无望四个大字,再看看脸色苍白随时都要升天的八阿哥,最后再瞧瞧借酒浇愁的老十三……得,一下子残了四个,这宴会能喜庆得起来么?这就只有那天然呆的孩子,方才不知愁滋味。蛐蛐睁大了圆圆的眼睛,“你就是我皇玛法么?我阿玛说您可凶了,瞧起来倒不像。”康熙爷眯了眯眼,“哦,你阿玛是这样说我的啊!”说着撇了九阿哥一眼,又接着问道:“那你阿玛还说我什么了啊?”九阿哥此刻恨不得立即奔上前去,捂住那孩子的嘴。“哦,我阿玛说幸亏他的儿子少,要是生了跟你一样多,那就要把他吃穷了。皇玛法,您究竟有多少个儿子,他们都比蛐蛐吃得还多吗?”蛐蛐歪着个脑袋,好奇的问道。在场的人望着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的九阿哥一家,都捂着嘴暗暗地笑了起来,这一下,场上的气氛倒是热闹起来了。康熙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叫你额娘多生几个,吃不垮你阿玛去。朕瞧着你开心,想要给你个赏赐,你看你想要什么?”九阿哥与清雅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干脆寻了席位坐下来,这宫里的菜色虽然不错,可惜就是宴会上的废话和规矩太多,等到真吃的时候,菜都已经凉了。“皇玛法,真的什么都可以要么?”康熙爷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一个小破孩子,能要什么东西。蛐蛐拍了拍手,“那我要皇玛法。”“你要我干什么?”“皇玛法是我的之后,我就可以随时随地问您要赏赐啊!”康熙爷一怔,拍了拍他的屁股,“你个臭小子,心还不小。这样吧,朕给你的阿玛封个爵,这样你就可以随时随地问他要赏赐了。”康熙爷摸了摸胡子,沉吟了片刻,“要不就给他封个贝勒吧。至于封号嘛……”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促狭的笑道:“就叫富贝勒吧!”九阿哥只觉得那嗓子像是火烧似的,一口滚烫的汤羹呛在喉咙里那是进不得进,出不得出。清雅赶紧拍了拍他的背。给他喂了口凉水。啥?富贝勒?那是什么玩意儿,爷明儿个没脸见人了!一下子满堂哄笑,蛐蛐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蹬蹬的跑了回来,瘪着嘴说道:“阿玛,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先吃了。”九阿哥眼睛一瞪,臭小子,你等着,爷回去了再收拾你!一家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府邸都相邻不远。于是结成伴子,一块儿归家去。清雅瞅了瞅,好奇的问道:“四嫂。这番府里怎么只来了两个小阿哥?”四福晋抬眼看了看已经走得老远的几个大老爷们,发自内心的笑道:“真是可怜我们钮钴禄侧福晋了,先头的那个阿哥吧,体弱多病,在玉碟上那已经是从别人肚子里出来的了。后头那三个。又不幸感染了天花,好不容易活下来一个,倒是烧坏了,腿脚有点微跛。我们爷可是伤心至极,不过,等年家妹妹进了府。那我们府里又得热闹了。”原来,现在四阿哥府便知道,年羹尧的妹妹要进府了。清雅看着笑意吟吟地说着话的四福晋。突然觉得自己对云曦真是太过于仁慈了,瞧着古代的内宅女子,明明自己是导致这一切的凶手,却能够笑吟吟的坦坦荡荡的说着。八福晋瞧着他们说着孩子的事情,一言不发。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别人府中都是阿哥排排站,只是他们府里积水冷清。八阿哥已然对她产生不满了。等到那个敏珠进了府,是否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呢?圆宁也是知道八阿哥当日陷害九阿哥与十阿哥之事的,夫妻一体,对于八福晋自然也是心存不满。瞧着她那副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四哥与八哥都是好福气,这府里都要进大美人儿了。听说那敏珠格格是草原第一美人,生得有是聪明伶俐,一曲踏星舞跳得那是艳惊全场。再说那蒙古女人最是会生儿子了,八嫂你就等着做额娘吧。”八福晋一愣,恨恨地看了圆宁一眼,甩袖离去。清雅与四福晋对视了一眼,道不同不相为谋,虽说八福晋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是终归他们已经划清了界限,再也不是一路人。与其日后厮杀不好下手,不如趁着现在,便撕破脸罢了。反正从八阿哥那自私的手段来看,他们也早就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圆宁见她被气走了,也不以为意,继续笑眯眯的说着家长里短的事儿。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四福晋突然问道:“听闻妹妹在广州之时与年家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不知道观感如何?”清雅笑了笑,四福晋就是口里再贤惠,对于即将进府的女人,还是多少有些意难平的,“她是年大人的幺女,自然是娇养的。身子有些弱,不比我们这些粗糙的。不过瞧着,到底是闺阁女子。说起来,姐姐倒是可以提前相看相看,我想那钮钴禄侧福晋恐怕是极度的着急上火呢。”四福晋满意的点了点,这说明,这年小蝶即便再美,那也只不过是个宠妾的料子,越不过她嫡福晋去。嫡福晋,那可是爷身边的女管家,万不是娇滴滴的普通闺阁女子可以胜任的。至于清雅说的提前那钮钴禄氏去相看相看,虽说不知道她有什么计划。但是到底她与那贱人也是有仇的。想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