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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然后抬起手摸上那光滑的皮肤,将自己的分.身对准那两瓣柔软间的穴口,一寸寸地推了进去。他轻颤了一下,十分乖顺地俯着身,敞开大腿方便我的深入。果然是个处女。那褶皱一点点展开,撑到极致时便发出了裂帛般的声音,在床被上晕染出一片鲜红;戏子的身子也不住地抖起来,尽量把自己的痛呼变成愉悦的娇吟,好像生怕惹来我的不悦。“……学程,你可要想好。”当我终于顶到最深的地方时,他忽然虚弱地撑起身,艰难地回头道,“若是惹了我,就要惹一辈子。”我的动作倏然顿住。“已经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么?”我不屑地笑着,将自己拔.出来随意地擦擦,稍稍平复一下便翻过身去睡了。戏子在我身旁哭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第5章 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又当戏子又当婊.子,还总想让人瞧得起,这都是他自找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罢。我睡得极浅,耳旁一直回荡着他那低低的哭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诡异的轻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极了。烦躁地裹紧被子,离他远远地睡在了床角。当他的哭声和笑声终于戛然而止时,我挣扎着从梦魇中清醒,在浓黑的夜色中感到几分寂寥。睡不好,仍是睡不好。即使现下已没了威胁到我的人,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不安。到底缺了些什么?如今我有身份有地位,除了身体上的残缺皆是一帆风顺,不在党派的黑名单上,亦没有招惹到哪里的军阀,过几年也许还能娶到一个淑女为妻,甚至以大哥的名头再娶一位平妻,过上儿孙满堂的幸福日子。这样的好活法,谁不羡,谁不妒?而我却只觉得可悲。“学程……”身后那人的声音温润而清亮,就像一湾银月下的蓝湖,能让人照见内心的幻境。我翻身过去,哆哆嗦嗦地往他坏里钻,尽力把他绸缎般的肌肤揉进身子里;他也轻柔地回抱住我,软而温厚的手自我的腋窝下绕过,缓缓抚摸着我的背脊。然后他慢慢地凑过来,慢慢地将唇敷上我的嘴角。他吻了我。记忆中,我的兄长也是这般吻过我。“不要怕。”他的口中还有些淡淡的咸腥,在那微张的唇瓣间留下几道润泽的湿迹。唇舌厮磨之际,我抬起头看他:“你来了罢?”他深深望我,黑眸之中闪着微光,将白天的所有媚惑都掩埋殆尽,轻叹道:“我来了。”来了,我圣洁的兄长。…………第二日我起身,甘美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昨日戏子留下的血迹,厌弃地皱皱眉,让阿五把那被褥拿去丢了。傍晚戏子在梨园唱戏时,竟将那唱词里花旦的情郎念作了“学程”。这消息传来时,我正站在讲台上和学生们研究赛先生,刚为她们讲述了何为新伦理,就被这一下耳光响亮地打在了脸上。那些十三春雨的戏迷们纷纷跑来我们中学,想探一番我这个能人的面目,简直是坏了规矩。我沉着脸,并不理会他们艳羡的目光和学生们窃窃的私语。戏子这便是开诚布公,绝我所有后路了。我顿时名声大震,走出门时总能迎来许多匪夷所思的目光,连《荒野》的知名度都连带着不断蹿升。我晓得戏子此番作为的目的;他是把我推向了明处。世人皆知十三春雨行事磊落,是艺术大师;而我梁学程是个散家救人的好先生,他与我一起傲然地站在那里,别人反倒不会去怀疑什么。有得必有失。梁婉仪自那天起就不再见我,我亦无可奈何。我想她心里应是既喜欢我又欣赏十三春雨的;所以对我们俩之间的这事,矛盾胜过不解,但也不屑于听我解释。从此十三春雨多了个诨名,叫校长夫人。每每有同谋或是报馆来我家拿文稿,总会探头探脑地往里屋瞧上一番,调笑般问句:“校长夫人也在嗬?”我不理会。才子与旦角的佳话,清时就有许多,放在这时也无甚新鲜,我便懒得去演绎。大多数舆论是艳羡的,然而也有一些可以说是不解、愤怒的,就如蜗居在《荒野》的孔非圣。我与他解释,又贿买了好些灰褂去探戏子的底细。可他们个个无能,皆说十三春雨就如他表面上那样,一来是美,二来心肠也善。于是末了也只得出一个结论——十三春雨不容小觊。“你且小心着他。”孔非圣如是警告我道。我点头称是,仍不与他研学,拿了几份画刊就移步回家。……与那来路不明的淫.荡戏子半推半就地过着,这一年就这样没什么波澜地过去了。说是没波澜,那也是只对我而言;天下还在乱着。十月的时候国军攻下惠州,浙奉大战也于次日爆发,然而这战火暂时烧不到京师,我也就随遇而安。乱世中,只需学会自保便罢。戏子仍与我相交甚密,毫不避讳地邀我去看他新编撰的剧本首演,在谢场时身段窈窕地欠一欠身,再朝我抛几个柔柔媚眼,真是让一众看客羡煞了我去。我很安然地受着,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周旋在学校和《荒野》里,掐指算算,也只不过多个纠缠的尾巴而已。如今愈来愈多的人都认为,《荒野》只是一份单纯地尊奉德赛的杂志,与世无争得就像个深闺里的清纯姑娘。这就极好,是我想要的结果。国军开始南征的时候,京师有几大名门中学复校,分流出去一些我的学生,我也因此清闲了不少。梁婉仪不再对我避而不见(许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才子),又对我恢复了些热度,我便时常去拜访她,只是不再像以前那般热衷了。戏子竟也和我一起去拜访梁婉仪。虽然他洗去了花旦的妆容,穿上男子尊贵儒雅的唐装,可举止投足间却像个真正的校长夫人,与梁婉仪更是相处得姐妹一般。一旦得闲,必定不动声色地对我引诱;夜晚更是对我频频逗弄,没有一丝矜持可言。就我的内心而言,的确是不想动他的;可作为一个康健的男人来讲,这抗拒颇有几分无奈。“一个洋人给我买了房,学程,我们搬去那里住如何?”他吊在我的脖子上,两条嫩白大腿紧紧地缠着我的腰,扬着细眉道,“梁家风水虽好,始终是晦气了些。”我知道他口中的洋人是路尚德,却也懒得管。我不在意是否有人对戏子殷勤,正如我不在意他对我殷勤。不过这里的确是太晦气,我想了想便没有拒绝,和戏子一起搬去了他口中的洋房。当然,我在临走之前细细地检查过一番,确定没留下什么把柄才坦然住了过去。那里环境极好,是栋三楼的乳白色欧式建筑,夜晚能看到漫天皎洁的星光,美中不足的是离东交民巷近了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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