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粗枝大叶,漫不经心。幸好,这个地方虽然被周笑语开发得十分荒凉,但并不算寂寞。田畦路边靠停着四、五辆照相馆商务车,几亩见方的薰衣草旁倒有个七、八对新郎新娘在照结婚照。平时周笑语对这里疏于管理,来这儿采风取景的照相馆也乐得来去自由。新郎基本千篇一律的礼服,新娘却个个花枝招展,千娇百媚,虽然沈因喜欢男性,但并不缺乏对女性美的欣赏与赞叹。一回头,看到韩远漂亮的侧颜,忽然就被击中一样,挪不开眼。看来在他的心里,最好看的还是韩远。韩远知道沈因在看自己,转过头,看着他,轻轻一笑。庄园背靠山坡有间两层小楼房,平时周笑语住在这里管理花花草草,周末她老公张子峰过来帮忙。房屋装修十分简单,但物件摆设却秉承了周笑语的风格,舒适而宜居。没去成温泉,在这里渡个假倒也不错。而且,沈因喜欢屋后的那片竹林。竹子一杆杆粗直而修长,看起来有些年头。虽然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似乎地上还有不少冒出尖尖角的竹笋。如果采摘几个,在韩大厨的手艺下,一定鲜嫩可口。韩远本来要拉着他四处转转,但一来外面照结婚照的新郎新妇,还没散场,二来沈因从公交车上下来后也一直懒洋洋的,韩远就窝在屋里陪他。沈因看他实在无所事事,这么个地方,一来就让他做作业,他心里肯定也不乐意,就打发他去拔竹笋。在沈因的授意下,韩远真的拎了个小菜篮去拔笋子,竹笋细嫩新鲜,竹林也幽深阴凉,韩远摘了晚饭备用的份量,就转身进屋。进去的时候,沈因躺卧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这段时间,看来他像自己一样,没怎么睡好。韩远在沈因的面前蹲了下来。沈因睡着时的感觉与醒着时,有些微妙的不同。他醒着的时候,理性、克制,对韩远而言,大部分时间充当着老师履行教化育人的职责。而现在,他闭着双眼,低垂着眼睫,微张着嘴唇,身上的衣服,被他睡得凌乱,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他全身都像是散发着一种慵懒而缱绻的气息,激起韩远无限的爱与情|欲。韩远蹲在沈因面前,留恋地看了很长时间。直到茶几上沈因的手机,在不停地闪动。似乎有人在不停地给他发送什么东西。韩远一开始并没在意,但手机闪了多次,韩远忽然有些介怀,这些短信会不会是来自韦城。上午的那一幕委实意外而震惊。一开始,他还只是带着旁观者的猎奇,当简方嘴里吐出沈因的名字那一刻,他即震惊又恼怒。他知道不关沈因任何事,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担心,去妒忌。韩远知道不应该,但一下刻,手已不自觉地伸向手机。手机没上锁,一划拉是十来个微信信息。韩远看了一眼沈因,他依然睡得很沉。韩远的目光移向手机。还没有看文字,目光已落在最后一副图片上。韩远并没有点进去,但手已有些抖动,手机几乎都有些把握不住。韩远把手机像抛一样丢回茶几。图片中,沈因几近全|裸地躺卧在床上,垂着眼睫,神态慵懒,如同现在。☆、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图片上的沈因仰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件男式衬衣, 衬衣宽大, 却搭得十分随意,只够掩住他极小部分的腰腹, 露出了大半光洁的身体。他一条腿微微地屈蜷着,一条腿长长地伸了出去, 搭在床沿。虽然他紧阖双眼, 却面带潮红,清楚地表明现在的状态, 不过是一翻激情过后的余韵。韩远走了几步,脚下的地有些踩不实的感觉。沈因一觉醒来, 身上被盖条了空调毯,韩远却并不在屋里。沈因在沙发上呆了会儿, 似乎在等韩远过来。但并没有任何气息与响动。沈因从沙发上起来, 走到后门,换了鞋子,推门出去。屋后的竹林相当茂密, 也不过六、七点的样子, 外面还有些明灰的天光, 竹林却已十分幽深阴沉,已是黑夜将至的感觉。走了几步, 就见灰黑的光线中,韩远靠在一杆竹子上。有些光亮在暗处一闪一闪,应该是他嘴里叼着烟。他微微弯着腰背, 有些勉力支撑的样子。象是全身的力量都倚在身后的竹子上。沈因走了过去。地上积着黄黄绿绿的落叶与春草。土地松软而湿潮,一脚踩上去,落叶与鞋底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在阒静阴沉的竹林里,这声音听起来份外惊心。听到响声,韩远抬起了头。灰冷的光线中,韩远的眼神混浊而不清晰。嘴里的叼着的烟灰也已很长。沈因皱了皱眉头。他看过很多次韩远不对劲的时候,却没有一次像这样。有些颓废,而且……危险。如同一只将被逼至深渊的野兽,要对围捕者进行一次最后的反噬。沈因忽然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但他还是走了过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韩远已抬手拿掉烟头,扔在地上。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沈因的脸上。沈因的话咽了回去。韩远看了他片刻,像是在细细地打量他。如此灰暗的光影下,他裸露在外的脸颊、颈项的颜色,却依然鲜艳而明媚。如同等待着一次来自他人的缱绻温存。韩远伸出手,搭在沈因的肩膀上。但下一刻,手上已用力,如生铁般把他紧紧钳住,并把他带向自己的怀里。他的手大而坚硬,锁着沈因的肩膀,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沈因的肩膀痉挛般巨烈抽痛起来,他忍不住低呼一声,伸手就去掰韩远抓住自己的手。但韩远另一只手已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翻转,把他整条手臂反剪到背后。韩远手上的力度以及手被反转的扭曲角度,让沈因痛得弓起了腰。同时,韩远提膝,撞向他的腿弯,沈因整个人都跪伏在了地上。为了保持平衡,他用那只自由的手,撑在了地面。地上的泥土铺了不厚不薄的一层落叶,但还是有细小的碎石颗粒钻了出来,垫在掌下,硌得沈因的手生疼。背后的韩远在他腰上一阵拉扯,薄暮的凉风猛得灌了进来。裤子被拉至腿弯处,下一刻,一股巨大的疼痛直穿过身体。沈因的手臂一弯,整个人伏在了地上。他的那只手终于被韩远释放了下来。但疼痛并没有就此终结。韩远从身后把他的腰臀高高地托了起来,强迫他接受来自身后一阵阵猛烈的撞击与穿透。没有丝毫快感的体验,持续了很长时间。沈因开始只是咬着牙忍耐,到了后来,压抑不住地发出痛苦的低泣声。不知过了多久,韩远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俯在他的背上。起伏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向沈因的背部。韩远的手也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抚摸过他的胸膛、腰腹,一遍一遍。直到沈因由于太过用力而颤抖的身躯逐体平复,因紧张而紧绷的肌肉慢慢松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