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散开来,热气一股一股地往上冒,不知从哪个步骤开始,两人已经相拥着倒在床上了。滕誉还存着一点理智,咬着殷旭的耳朵说:“今天咱们不双修。”“好!”殷旭满口答应。滕誉咕哝了一句:“果然不正常。”然后就凭着身体的本能将殷旭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双修虽然是灵与肉的双结合,销魂异常,可条条框框太多,吃久了也会觉得腻味的,陡然换一种随心所欲的方式,滕誉便止不住的折腾。等他彻底停下来,殷旭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才发现他已经睡死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清理,然后拧了帕子第一次给滕誉檫身,力道下重了,还擦红了好几块皮。屋子里散发着情欲的味道,殷旭坐在床边盯着滕誉看了许久,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幻想了一下当这张脸变幻成小不点时的样子。他的手指渐渐下滑,停留在滕誉的胸口上,胸口上还有自己刚才情动时留下的牙印,这令殷旭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往滕誉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小声说:“应该有点疼,你忍着点。”见药效发挥作用了,滕誉的呼吸变得更加沉稳,如睡死了一般,殷旭缓缓地下手,割开他左胸口,以极快的速度取了几滴心尖血,然后再缝补伤口撒上药粉,动作一气呵成。卧室的门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个胖太监冲了进来,边跑边喊:“殿下……皇上那……啊……”渠总管双目瞪圆,双腿被钉在原地,愣呆呆地看着床上,尖叫声却引来了殿外的侍卫。“闭嘴!”殷旭扯过被子盖住滕誉赤裸的身体,将床边的小玉瓶放进怀中。“你……七少,你……”渠总管想问,他到底干了什么,殿下身上怎么会有血?“什么事?”殷旭不急不慢地问,表情很淡定。渠总管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不久前,他刚被吓了一次,也许眼睛还是花的。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说:“皇上那出事了,今天夜里,皇上想见大皇子,殿下同意了的,奴才便将大皇子带去了养心殿,结果……”“结果如何?”“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大皇子用灯盏刺伤了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赶过去了,殿下……”“哦,死了没?”殷旭不甚在意地问。“不,不知道。”渠总管擦了一把冷汗,很想过去看看,他这么大声的说了半天话,太子殿下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该不会……一股冷风从背后吹过,渠总管觉得全身都凉飕飕的,“殿下应该过去看看了,否则消息传开,大臣那怕瞒不住。”“那就不要让消息传开!”殷旭站起身,吩咐后头的侍卫,“去将养心殿的侍卫增加一倍,从里到外的人都不许出去,太医经手的东西全部要检查一遍,让他们在养心殿住着。”“这……”这命令是没问题,可这下命令的人……会不会有点越俎代庖?“嗯?不听我的?”殷旭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几个侍卫没等片刻就同意了,飞快地离开。太可怕了,刚才他们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感觉,恐惧笼罩全身,意志力也仿佛都被吞噬了。“你为何还不走?”殷旭问呆站在一旁的渠总管。“奴才……奴才想在这儿守着殿下。”渠总管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会死,因为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对方的眼神也冰冷的可怕。不过这种状况仅仅是一瞬,殷旭很快就松开了他,“这样也好,你就在这儿照顾他,等他醒来,让他伤口不要碰水,不要过度操劳,等我回来。”渠总管听的一头雾水的,“伤口?”太子殿下身上怎么会有伤口?难道他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象?七少真的把殿下伤了。他想冲过去看看太子殿下还是否活着,殷旭却往他怀里丢了一个瓶子,“这是伤药,一日换一次,不要让太医院那班蠢材开药。”渠总管咬咬嘴唇,提着心问:“是您伤了殿下?”“一点小伤而己,激动什么?”殷旭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警告了他一句:“在他没醒来之前你要是敢有其他动作,本少爷回来要你的命!”夜正浓,渠总管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伤了,太子殿下也伤了,这可怎么办?明日的早朝要怎么办?殿下醒来要怎么办?霍七爷这事儿殿下问起来怎么办?一股脑的问题堆积在脑子里,渠总管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早知道,他还不如留在养心殿专心伺候皇上。皇上……对,皇上的伤还要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到底重不重,他满脑子里都是红色的血,当时也没来得及看清伤势严不严重。渠总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先去看了眼滕誉的伤势,发现伤口在左胸,正对着心脏,他吓了一跳,抖索着将手指伸到滕誉的鼻尖,确定还有气才松口气。伤口被包扎好了,应该无碍吧?渠总管一时间也无法接受霍七爷会伤了太子殿下这事实。将被子盖好,渠总管急匆匆地赶去养心殿,两位主子爷都倒下了,他这个奴才的命也快到头了吧?第295章 你到底去哪儿了滕誉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很沉,四肢无力,有点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想起昨夜的销魂,他嘴角翘了起来。“殿下,您终于醒了……”一道尖锐的哭声冲进滕誉的耳膜,他转头一看,便对上了渠总管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何事?”滕誉才刚说两个字,就觉得嗓子要冒烟了,“水……”渠总管忙倒了杯温水过来,还细心地要扶滕誉起来。滕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动了动身体,一股钻心的痛从胸口传来,仿佛心脏每跳动一次,就跟针扎似的疼。他刚才竟然没发现!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本殿怎么了?”渠总管嘴巴动了动,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殿下,先喝口水吧。”滕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然后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条白布横穿前胸,伤口上还渗出一点血迹来。他被行刺了?还是在睡梦中被行刺的?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昨夜喝的再醉也不至于被人一刀插在胸口也醒不过来啊。等等……“霍天呢?”他都伤成这样了,那殷旭呢?是不是也受伤了?滕誉抓住渠总管追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霍天呢?”渠总管欲哭无泪,还是将自己昨夜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滕誉,至于该如何判断,就是滕誉的事情了。“你是说……这个伤是霍天弄的?”滕誉目瞪口呆,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渠总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嫌疑,也绝对不可能是殷旭。渠总管“扑通”一下跪下了,“奴才句句属实,您不信可以问问值夜的侍卫,不过奴才观霍七爷,他并非有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