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痕不禁闷闷的开口了:“掌门,我,”他说着,瞥了一眼一旁低头的葭葭,转了转眼珠,一记主意涌上心头,“我与她亦是过来接任务的,掌门岂可厚此薄彼?再说了,便是我原痕弱,可您别忘了,我原痕身边这位可是我筑基的门派魁首啊,这一接任务,定是一个挡十啊!”原痕说的眉飞色舞,葭葭却是阴沉着脸看向原痕,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将自己与原痕撇清关系,便听顾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掌门,没关系,便让他二人与我等一道吧!”“这,这可行?”梅七鹤却是迟疑了片刻。“无碍,他们二人不会搞出什么岔子来的?”原痕得了顾朗这句话心中欣喜若狂,连带看向顾朗的表情都是欣喜的,即便顾朗冷着脸,他亦是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笑脸往顾朗的冷脸上贴。一得意便忘了自己姓什名什了。说的便是原痕这种人,可是现在的原痕已然不比当年了,比起当年,他更甚一筹,晓得牢牢的抓住葭葭不放了。冷哼一声,看着面无表情的叶青歌,得意的一指:“你也不过是筑基大圆满修为,与我连,连师姐一样,”说到连师姐三个字原痕不禁声音放低了几声,不过很快便原地满血复活了,“怎么,为何你出得我二人却出不得?”“修为一样又如何,真正有用的还是实战经验。”原本以为叶青歌不会接话,水疗她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话不说别人,便是梅七鹤都有些皱眉,不过,他梅七鹤要管的事那么多,如这等小事也管,他当真会是累死的。因此,也只当没看见,便这么的背着手,离开了大堂。“还实战经验?”原痕却是管不住嘴巴的看了一眼葭葭,“你当真比的上我连师姐么,她可是门派魁首!”这一声连师姐叫的甚甜,看来,原痕除了不怕打击之外,还多了一个弱点,当真是极容易适应环境。不过,葭葭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叶青歌,那句话当真是意有所指啊!便在葭葭看向叶青歌的当儿,叶青歌却忽地抬头,定定的看向葭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可否认,在最开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极不舒服的,那笑容当真是刺得人不舒服。不过,很快,心里的理智再次压倒了冲动。葭葭淡笑着看向叶青歌,笑容深深间开口道:“叶师姐不必激我,我连葭葭不会与你比试的。又不是门派大比,我昆仑的修士可不是好斗的莽夫。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时,却是连根手指头我连葭葭都不会动的。”“你多想了。”葭葭这话说的端的漂亮,便是有来往的修士都忍不住向葭葭看了过来。“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句话当真是侠义风范。“说得好,我昆仑修士可不是莽夫,若当真随意一激,便当真出手了,那也当不得门派魁首这个名号。”伴随着一道轻笑声,有人自门外走了进来。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反说话这人虽说只是一声轻笑,可这轻笑却是声若洪钟,便是葭葭,没见其人光听其声之前也自动的在脑海里中把他想象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可是见到来人,却是强烈的冲击着葭葭的眼球。恍若洪钟的声响与清雅的外表完全不同。一袭白色长衫,鬓间两缕长发细细垂下,为这人的秦雅添了几分不羁,嘴角含笑,忘之可亲。“卫师伯!“见到来人,顾朗立刻便朝这人行了一礼。即便他面上看去如何的和颜悦色,可这一声“师伯“却在提醒着众人,这人是个出窍期的大修士。随着一声稀稀拉拉的行礼声,卫东朝顾朗微微点头:“人到齐了?那便出发吧!”这人竟是要与他们一道出行完成此次的任务?葭葭还在惊异间,手臂便被人使劲的一掐。一个吃痛之下,葭葭随手本能的一掌蕴含着灵力袭向那人。“啊——”一声惨叫,葭葭对上的是原痕红着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葭葭,“你……”“你怎的不躲开?”葭葭瞄了原痕一眼,竟是一反常态的先他一步叫出了口。被葭葭抢了话头,原痕只觉甚是委屈,他不过是见到这么一个出窍期的大修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激动,想找个人来分享而已。只不过用错了方法,却被人这般对待。又被葭葭抢了话头,前头的顾朗与卫东已然向着这边按过来了。无奈的原痕悻悻的看了一眼葭葭,跟着一道走上前去。卫东虽是个出窍期的大修士,但其实耐心甚好,很是体贴门中小辈。将顾朗与叶青歌还有两个不认识的金丹修士并摸不着头脑的葭葭与原痕全数叫到了自己的飞行法宝之上,带领几位御物飞行。几人坐在卫东的飞行法宝之上,除了卫东临着飞舟而立之外。其余几位皆是阖眼打坐的状态。卫东目光放到了飞舟中的这几位身上,一一扫过。见几人皆是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知怎的,竟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模样。不由一哂,轻笑了起来。曾几何时,自己青春少艾之时,也像他们一般。不肯放过哪怕一丁点的时间,只怕耽误自己的修炼。到了现在,反倒是年纪大了,竟然已生出了这般的闲情逸致。想想自己近百年自踏足出窍以来,当真已有许久的时间,白日饱览神州群山。夜晚方才打坐。这样的修炼。反而让他觉得所获比之前更甚,抑或是心境,抑或是其他,总之他也说不明白。“悠悠岁月兮,俱往矣!风流岁月兮,不复返!”这样想着,卫东忍不住轻轻吟唱了起来。是吟唱却也是心中的感慨。方自唱完,他便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双虽然年轻,却有着难得的成熟的眼睛,沉静过人。朝他微微点头。便见那年轻的金丹修士走上前来,朝他行了一礼:“卫师伯!”卫东点了点头,对上顾朗却是上上下下,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一番,见他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错愕的表情,有的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处变不惊,不外如是也。“你的事我听说了。”卫东看了顾朗许久,这才慢悠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修行顺遂却突遭此劫,最为依仗的师尊又不在,想必是从里头学到很多东西吧!”“一朝跌落云端,却抵十年苦修!”顾朗淡淡的说道,“弟子此时才知晓这个道理的。”“明白就好!”卫东却是哈哈一笑,蓦地转了过去,随意一指,遥遥云海:“如何,可壮观?”“壮哉!”顾朗顺着卫东的指向,看着那层层叠出,仿若永无止境的云海,叹道。“同样是云海,你平日里可有这般的感觉?”卫东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佛极为享受的样子。“无!”顾朗微一迟疑,不过很快便回答了卫东的问题,一脸的了然。“可知这是为什么?”卫东似乎是来了兴致,打定主意要拗上顾朗了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