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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不算低,那一众贵妇并未走远,倒都听见了,刹时间那河畔便静了静,唯悠悠南曲、婉转传来,才令这阵寂静不显突兀。秦素自不会去管她们,只笑着向阿栗等人道:“父皇夸了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又问:“你们既遇见了父皇,那父皇如今也在玉琼殿么?”阿栗没说话,只左右看了看。秦素心下了然,点手招她近前,笑道:“我们边走边说罢。”说着便当先提步,离开了戏台,往前头一座新搭的彩楼处行去。那一众贵妇远远瞧下,一个个的恨不能把耳朵粘过去才好,也好多听些皇族之事。只可惜,秦素这一行人走得很快,没多久便离开了戏台。再往前的这一段路相对清静些,倒是便于说话。因今晚之事泰半无需瞒人,因此秦素也不像以往那样遮着掩着的,而是直接问阿栗:“怎么了?出了何事?”阿栗便压低了声音,悄声禀报道:“回殿下,我们往玉琼殿送东西之后没多久,陛下就到了。与陛下一同去的还有三公并大殿下与二殿下。因见太子殿下还有些酒意,陛下便有些不喜,说了太子几句,正要走的时候,那外头忽然来了个内监,悄悄地跟邢有荣说了几句话,邢有荣的脸色就变了。”秦素听得心头一跳。能叫邢有荣都变了脸色的事,绝不会是小事。她张了张口,正待细问,忽听前头有人喊“殿下”。她连忙住了声,循声看去,却见白芳华从远处疾行而来,一张脸青中透着白,面色极为难看。秦素不由暗惊。这是出大事的样子,可是秦素却想象不出,还能有什么大事能够让这位白女监变貌变色。白芳华带着一众宫人匆匆而至,向秦素行了一礼后,她当先便道:“殿下去了何处?我方才还以为殿下去了哪里呢,这心里真是急得很,找了好大的一圈儿。”说这些话时,她的面色又是一阵青白,仿佛很后怕一般。秦素便挥了挥手。众人立时会意,散去了一旁,秦素便将白芳华叫了过来,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白女监怎么如此着慌?”白芳华略凝了凝神,方以极低的语声道:“殿下,前头大彩棚出了件事儿。”她的语声很是郑重,秦素心下越发惕然,知道她说的事必与阿栗方才说的事有关,便问:“到底是什么事?”白芳华的面色变得极为苍白,颤着嘴唇道:“谢夫人……滑胎了!”秦素闻言,整个人都有点发懵。谢夫人?那不就是谢氏?三皇子夫人谢氏居然滑胎了?!这是从何说起?“我三皇嫂居然……有孕在身?”她问道,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委实太出人意料了。方才在宴席之上,谢氏确实没怎么喝酒,不过秦素也没见她太过忌口,一应吃喝行动皆是如常。而且据秦素所知,谢氏膝下是无出的,她这个三皇子夫人一直做得极为憋屈,因为连个女儿都没生下来,直到前世秦素进了宫,谢氏也仍旧做着她的三皇子夫人,却是深居简出,从不外出的。如今看来,原来谢氏也曾有过身孕,只是却滑胎了。却不知前世的谢氏是不是也是如此?此时便闻白芳华道:“可不是么?莫说殿下吃惊,就连宫医们也大吃了一惊。”说到这里,她便凑在秦素耳边,轻声耳语道:“按理说,只要身在宫中,无论品级如何,每月的丹朱之日,总是要告知女作司的。可谢夫人的丹朱之日却一直没出问题,直到方才谢夫人突然昏倒,又流了血,那宫医才验出,谢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居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秦素越发觉得讶然。所谓丹朱之日,是宫人特有的一种隐晦的暗示之法。凡女子葵水来时,皆需以丹朱饰于眉心,等葵水尽后方可抹去。宫妃们皆是以此法暗示君主“不可同房”的。至于女作司,则主要负责记录宫妃的侍寝、孕期、葵水等诸多事宜。因作司中皆是女史为官,故称为女作司。如果谢氏有了身孕,那么她的丹朱之日就一定会推迟,可她却一字不提,这很不合常理。她是故意隐瞒不报呢,还是真的只是一时不察忘了算日子?“三皇嫂会不会是忙得忘记了?”秦素问道,面上擎着一抹担忧。皇宫之中是有教导女监的,举凡这些女人的隐秘之事,教导女监都会教一遍。第779章 风铎吟皇宫大内终究不同于普通人家,除了皇帝的妃子就是服侍皇帝的人,而皇族子嗣又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因此,宫人们在进宫之后,都要进行这方面的教导,秦素亦不例外。也正因如此,白芳华说起这些事情时才没有半分避忌。听了秦素的话,白芳华神情微顿,旋即便叹了口气:“也或许谢夫人是忘记了吧,谁知道呢。”秦素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还是一脸担忧,问:“听闻此事,我三皇兄肯定会很伤心罢?”白芳华的神情僵了僵,旋即便摇头:“三殿下并不在彩棚里,之前陛下离开了大彩棚,去玉琼殿找太子殿下,三殿下便拉着几位皇子内家人,去外头看烟口去了。”果然,这三皇子真真是风流得很。秦素心中了然,同时却又有些好奇。那个“婉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三皇子与她之间,分明就有着什么过往旧情,而这个“婉娘”,显然也不会在那几个内家人中,否则三皇子也不会追到松涛馆里去了。此时,便闻白芳华的语声传来,仍在说着滑胎之事:“因谢夫人当时就昏了,宫医说以她的身体不宜挪动,于是便当场诊治。陛下回来时,宫医便报说胎儿不保,陛下极是震怒。”秦素微微点头。好好的宫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中元帝想必极为不喜。本来他对端午节就有点避忌,总觉得那是恶月之日,今年他突发奇想举办宫宴,结果却有女人滑胎。这种污秽不吉之事,一定会让中元帝很生气的。秦素微微侧眸,打量着白芳华的脸色,却见她仍旧面色青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秦素不由心下暗奇。白芳华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怎么此时却如此害怕,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心中忖度了片刻,她便轻声问:“那如今又是什么情形?我能不能去瞧瞧三皇嫂?”白芳华定了定神,低声道:“我正要与殿下说起此事。一则,殿下当速速去探一探三皇子夫人,别叫人挑出错儿来;二则,殿下去了之后可别多话,也莫要多问,看完就出来罢,莫要在里头多呆;三则,如果没太多事的话,今晚的夜游,殿下还是别玩儿得太迟,早些回去为上。”面色苍白地说完了这些话,白芳华又躬了躬身,低声道:“殿下许是初次碰见这种事儿,凡事还要小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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