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陈树披着白大褂,蓝梦新竟也没有丝毫的违合感。“你是制片人?还是医生?“蓝梦新问。“都是。一方面我也拍电影。同时也是这所医院的投资人。“陈树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蓝梦新看了会儿陈树,垂了垂眼睛,“为什么是我?”“因为树一直在关注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岔了进来。那个叫大和明的青年已摘下头套,从沙发椅子上跳了下来。“几天前,陈树把你带到这里的时候,你一直昏迷不醒,所有的仪器检测都证明你的脑部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但你就是醒不过来。树就认为,这或者是你自己不愿醒来。于是树就想出这个主意,让我把你带入梦境中,让你充当解梦人的角色。在你对委托人进行心理治疗的同时,也会对自己大脑产生刺激,这样,你在帮助别人同时,其实也帮助自己。”蓝梦新看向陈树。陈树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了。”青年已蹦到蓝梦新面前,向蓝梦新伸出手,“新酱,终于又见面了。”蓝梦新看着大和明的手,依然无法相信寸头就是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存在的“K。”那个时不时变着声音,和他晕素不忌,畅所欲言的yamatoakira。见蓝梦新没反应,大和明伸手去捏住他的下巴,用极其甜蜜地声音说,“新酱,你好可爱。我真舍不得把你让给陈树。“陈树已啪得一把掌打了过去,“你还能好好地说话吗?”大和明抱着自己手,委屈万分:“树,我和新酱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长。要吃醋,也该是我吃行不行?”陈树瞪他一眼,“小蓝十二岁的时候,我已认识他了。”大和明看向蓝梦新,“新酱,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蓝梦新点点头,“十二岁的时候,我在梦里开始遇到梦中人。”说到这儿,蓝梦新看向陈树,“他告诉我很多关于梦境的事件。如何搭建梦境,如何避开危险。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梦中人就是陈树。”大和明看看蓝梦新,又看看陈树。忽然就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开始不够用,这里的空间也不够用。明明只有三个人,他却觉得十分拥挤。大和明抬手擦擦汗,心虚地说,“我还没走呢。”陈树不再理大和明,推着蓝梦新走了出去。“也许你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会慢慢地告诉你。”“新酱,我一会儿再去找你玩哦。”身后的大和明,追回一句。陈树把蓝梦新推回病床,护士已给他准备好了饭菜。一杯蔬菜汁,一片面包。“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你就可以下地了,也可以加餐了。”陈树说。陈树坐在床头,看着蓝梦新把东西吃完,才站了起来。蓝梦新的目光紧紧地追着他,陈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蓝梦新的目光依然粘在他身上。陈树叹了口气,又转了回来。“我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你要叫我,只要按按床头的按扭,我就会过来。”蓝梦新看着陈树,“我总觉得象在做梦。”他的声音喑哑,眼晴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慌与不确定。陈树的喉头哽了哽,弯腰把蓝梦新横抱了起来,“如果一直在我身旁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慌恐了吧。”“嗯。”蓝梦新的手攀住陈树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为你,千千万万遍(三)3陈树把蓝梦新安置在了自己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休息室大而宽敞,整整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床,沙发,电视,卫浴一应尽有。蓝梦新已可以下地,他在里面来回的活动。一门之隔,就是陈树的办公室。蓝梦新几次悄悄地把门打开,从门缝里看陈树工作的样子。或者他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外面在草坪上玩耍的小孩儿和老人。陈树告诉他,等到明天,他就可以自个在外面活动了。而且他已通知了他的父母,自己已醒来。他的父母会尽量赶到医院。只是三天的时候,蓝梦新感觉象是过了三个月。恍若隔世也不过如此。下午,他的门忽然被一个人推门而入。是陈森。手里捧了一大束玫瑰。他把花插在置物架的花瓶上。静静地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蓝梦新。蓝梦新发现,陈森还是挺帅的。但他帅气俨然和陈树不是一个类型的。高高大大,健健康康。帅气中透露出几分玩世。而陈树更倾向于挺拔,风流。陈树的帅气更接近好看。漂亮。“你认识我?”陈森坐在蓝梦新的对面,一笑。露出整齐的牙。蓝梦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当然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怎么到这儿的?”蓝梦新问。陈森叹口气,“昨天,我到这儿找树。有些事想给他了结清楚。然后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知道,你一定做了一个梦。”蓝梦新说。陈森笑了,”难怪我那弟弟让我来见见你。你看你吧,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老熟悉了。“陈森接着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了。更奇怪的是,梦里的故事、场景、人物都一清二楚。一觉醒来,象是在另一个世界,亲身经历的一样。在梦里,有一个我以前认识的人,一个风月场所有的陪酒男人。一觉醒来后,我忽然很想见陪他。”蓝梦新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见着了吗?”“见了。昨儿晚上就去见了。”陈森晃着腿,悠悠地说,“只是感觉一点不是那么回事。”蓝梦新“啧”了一声。不就约个炮么,不仅要看皮相,还要有感觉。这要求有点高。“然后今天,我忽然想过来找树,你知道,我在心里对他一直有点耿耿于怀,但昨晚上那个梦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好象并没那么讨厌他。然后,一大早我给他带了一大束玫瑰,过来找他。”“对他表白了?”蓝梦新笑得不亦乐乎。“也不是吧。”陈森说,脸上若有所思,“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沉淀为另一种更深,更久的情感。即不是亲情,爱情,也不是爱情。”“我知道。”“你知道?”陈森有些惊异地看着他。“第四种感情。现在挺流行。”蓝梦新新。陈森微微侧着头看着他,“我没是不是以前见过?”“可能吧。但不记得了。”陈森想了想,点点头。“是不可能见过。象你这样的,见过一面,就应该不会忘记。”“刚才你说一大早过来找陈树。然后呢?”“然后我们说了很多话。我就约他出去喝酒,他说还有个人要照顾。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看看那个他要照顾的人是谁。”蓝梦新微微一笑。陈森看着了又出了一会儿神,“现在看见了。我也放心了。”“放心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