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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咽下口里的水,却突然唇间滚烫,已经被他温柔有力的嘴唇覆盖。第六十四章 浮华借问(3)阳光被翠绿的竹叶过滤,悄无声息地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暖意,带着湿润的泥土清香,被他身上的温度一蒸,暖烘烘地把她包围。他轻柔地吻着她,缠绵悱恻,绵长温暖,小心翼翼。他是风,而她像一片竹叶,被风一吹,便往后轻轻一折,他忙把她抱紧, 嘴唇却不放开她,密密地啜饮着。有一瞬间,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在阳光荡漾的清河边,在那个春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今夕何夕,几多辛酸。有轻云慢起,笼在浩瀚绿浪上,泉水潺澴穿过柴篱,星星点点的闪着光。一滴泪水,悄悄滚落到她的脸颊,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她的,只知道这苦涩的甜蜜被两个人一起品尝,那滋味一直落到心里,像露水,明知它很快悄散,所以倍加珍惜。吃过晚饭他去洗碗,顺便拧了抹布掷到桌上,笑道:“给你活动一下腰。”她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低头用右手拿起抹布默默擦桌子,静渊拿大木盆盛着水,坐在门口洗碗,寂静的夜里,碗碟在盆里轻撞的声音,却如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让人心中宁静空明。把水倒了,他端着盆子进屋,七七坐在桌旁,托腮静思。秀发披散着,末端略有脱落,不似以前那么浓密,油灯下她的侧影单薄柔弱,静渊看在眼中,心潮翻涌。七七回过神,见他傻站着,莞尔一笑,起身去床边柜子上拿了针线盒,向他招招手:“把东西放了过来。”他忙把盆子放下,走进她。七七给他把外衣脱了,轻轻一展,静渊这才发现原来衣服背后撕了一个口子,七七道:“上好的料子,你却穿着它劈竹子,真是糟蹋东西。”静渊辩解:“我原来脱了放到一旁的,可能是穿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给刮了。”七七道:“我把它补好,回去后,你若不喜欢,拿去送人就是了。”说着拿起针,又挑了一团与衣服颜色相近的线,笑道:“劳驾你穿一下针。”静渊道:“太晚了,明天再补吧。”“没事,很快的。”他们并排坐在床边,她让他把衣服牵着,自己单手缝了起来,他匀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极轻柔、极温暖地握着,七七低着头,秀发映着光,发丝偶尔在他脸上轻拂。静渊忽然笑道:“刚才在外面洗碗,真是眼睁睁看着下霜,就那么一层层结在地上,倒是不觉得冷,只是新奇。”她抬头朝他一笑:“这是南部,霜下得晚,要是在别的地方,如今这个时候都快下雪了。”“你冷不冷?”他往她身边又靠了靠。“还好。”他掀起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左手放进去,靠着他热乎乎的皮肤,她这时却不好意思再看他,只低头缝衣服。日月于天,江河于地,而他们在天地间,就是这样一对寻常夫妻。也许是因为乱世之中弥于身亲,也许是此情深重,反而更觉事事沧桑。他小时候听过一出戏,不记得名字,少年郎被奸相严嵩招亲,新婚之夜,小姐见少年郎愁思溢满眉尖,担心地问:莫不是为妻容貌丑,郎君心中不如意?少年郎说:不是,娘子的容貌比西施,夫妻又岂在容貌论。小姐又问:那是家童丫鬟无礼数,郎君跟前应声迟?少年郎摇头:读书之人有大志,我岂为此挂心思?这个少年郎心怀国仇家恨,投奔严嵩时用的是化名,见妻子意诚。忍不住执着她的手:我道奸相生奸女,原来荆棘中有兰荪。他殷殷的叫她:娘子!小姐泪垂:官人!少年郎说:小生本名不姓张,不住杭州住金陵。所谓相知,原来只需一瞬,而这一瞬的相知,却又如此漫长,漫长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如此坚韧,天地万物也不能为之夺走。静渊几乎要流下泪,只好把脸转开。山居简陋的床头柜子上,一个小罐子里插着他白天在林子里给她摘得野菊花,清幽幽的香气,朦朦胧胧中透出柔和的金色光晕,那么多的往事,那么多的心酸,那么多的回忆,就这样静静绽放。七七一鼓作气把衣服缝好,吁了口气,把针线收好,又将衣服整整齐齐叠起来,转头对静渊笑道:“好了,林东家。”静渊颤声道:“七七,我发誓,此生再不负你。”她依偎着他,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并不知道此刻她在想着什么,她只是轻轻说:“我只有你了,我和宝宝只有你了。”他一向睡得浅,却没有想到她起的比他还早,外面还黑着天,有一刻他几乎以为才刚睡没一会儿。七七八衣服穿好了,坐在床边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把你吵醒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起这么早?”“这段时间睡得够了,”她嫣然一笑,“你再睡一会儿,我收拾下东西,天亮了我们就回去吧。”静渊一惊:“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去?”说着坐起来。被子滑下来,她怕他凉着,忙伸手给他把被子裹上,他顺手把她拉近身,靠着他的温暖的肩,喃喃道:“七七,我真不想回去了。”她轻轻一叹:“总得回去的。”窗外透过月光,没有点灯,靠墙的角落似有荧光一闪一闪,七七看到,指着那萤火:“还是屋子里暖和,你看那里,萤火虫!躲到咱们这儿来了,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静渊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我去给你捉!”七七一把拉住:“不要……天气这么冷,它活不长的。”不知为什么,静渊心里微微一沉。在路上她才跟他说,想把香雪堂要过去自己学着经营。静渊心里是反对的,但不想再违逆她,只笑了笑:“香雪井本来就是你的,你要拿过去,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盐店街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东家,你可是想破这个先例。”七七知道他敏感,顾忌又多,便道:“我不会怎么抛头露面的,只是想着不能不闻不问,老是让你来打理,偶尔 我去看一看就行了,你和我爹都是做大生意的, 我是闹着玩的,不想总是在家闲着。其实若不是舍不得女儿,我倒是真的想象我哥或者你一样,去国外游历一下,长长见识。”静渊叹道:“你舍不得女儿,我却是舍不得你,一时半刻离不得你。你就乖乖跟我在清河呆着,我在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便是。”七七知道这就是应允的意思,忍不住抿嘴一笑,忽然又道:“你帮物色几个新伙计,好不好?”“天海井里多得是年轻伙计,你随便挑就行了。““我不要盐号里的。若是什么装裱行的、百货店里的最好。”静渊奇道:“这是干什么?”七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如果我在香雪堂再开个秀铺,你不会反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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