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面果然见自家老子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鼻息粗重,立时便踩着脚踏往上爬,不过几下便攀到了床上,又往赵旭身上爬,“爹……”上得身来,一个虎扑整个小身子重重撞到赵旭肚腹之上,“呕……”赵旭乍逢人“偷袭”,一个收腿缩腹,扭腰将身上那胆敢偷袭之人甩了出去,一边还睁眼看,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子正向床下飞去,陡然一惊,这才忆起已回到了家,他也是手疾眼快,一伸手砰一声,抓了自家二儿子的后背衣襟将他又拽了回来!豫哥儿小小的身子又安然坐回了自家老肚上,“咯咯咯……”豫哥儿眨了眨眼,只觉自家这厢在半空之中飞来飞去十分神奇,当下乐得手舞足蹈,“爹……爹……”“呼……”他却不知自家老子吓得瞌睡虫都跑了,正在那处松了一口气,小子今儿你要是真摔了出去,老子我只怕几日都上不了床了!豫哥儿那知他老子怕惧,当下冲着他咧嘴一笑,“爹……爹……肉……肉……”他还记得赵旭昨儿喂了他一块“平生仅见”的大肉,立时将自家老子引为“知己”,早早儿跑来坐到肚子上一通乱叫,“爹……肉……爹……肉……爹……肉……”赵旭一脸懵懂问笑得不行的林玉润道,“这小子到底是要爹还是要肉?”林玉润忍了笑冲豫哥儿伸出手来,“豫哥儿,娘带你吃肉去!”“肉……”豫哥儿立时欢快的弃了自家老子向娘亲的怀里扑去,临走时还在赵旭肚子上狠狠蹬了一脚“呕……”林玉润笑得身子乱颤抱着豫哥儿走了,赵旭抱着肚子倒回了床上,将被子一拉盖到头上气道,“老子便知道一个个小兔崽子就是来讨债的!”这厢闷在被子里暗暗发狠道,“老子下回定要生个女儿,小兔崽子有多远滚多远去!”第二百二十七节 信使赵旭到了惠山之后便又派了暗卫送信到豫州城中,那隐在民夫中的暗卫照头一番将信射入了城中,那厢潘湘与郑霖得了信心下顿安,这厢倒叫人在城头上骂起阵来,“老匹夫!可敢攻城……”“有胆来与爷爷战一百回合……”“老王八躲在你那乌龟壳子里不敢出来现眼么!”……这厢城上一通儿乱骂,那厢军营之中众将气炸了肺,都纷纷向韩颂功请战,韩颂功却是眉头紧锁摇头道,“前头有信使来报,圣上已派钦差出京,晋王又未寻到,这时节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待钦差驾临再做打算!”众将虽气恼却无可奈何,唯只能忍气吞声日日听那魏军在城头上轮翻儿辱骂,自觉出世以来,没有如此憋屈过,倒将这一笔帐记在了晋王头上!若不是他无能胆怯,我大周朝四万大军何至此守在这处被贼子辱骂!这厢又等了十日那朝廷钦差福明却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来到大营之前出示了钦差令牌、印信,这才被迎入军营之中。“韩将军!”福明这宦官已是年近五旬,生的白肥和善,一双眯眼儿,天生自来的笑模样,只是这时节他也笑不出来了,此时沉着脸坐在那大帐之上,便问韩颂功道,“晋王殿下却是因何失去踪迹?”韩颂功这厢忙将那日如何作战,晋王如何被偷袭,他自家骑了马逃走,如何往那惠山县而去一一讲述,那福明这厢阴恻恻问道,“韩将军又是如何派人去寻的?可有音讯传回?”“末将兵分几路向那惠山县去寻,只是那处如今还是魏军掌控之中,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人暗暗寻访,一时却无有音讯!”福明皱眉道,“寻了这般久也不见踪影,难道晋王殿下已被魏军拿住?”韩颂功沉呤道,“我们这厢也是对峙半月有余,却半未见魏军有丝毫动静,只怕还未曾落入敌手!”这厢话音未落却听外头有兵士来报,“将军!”“何事?”兵士进来道,“将军,外头有魏军信使求见!”“魏军信使!从何而来?可是从城中而来?”“禀将军,并非从城中来,乃是自惠山方向而来,单人一骑!”“令他入账!”外头有人将魏军信使带到,却一个青年的汉子,身材削瘦,生得普普通通的样儿,扔人堆儿里立时便认不出来,却是那钟宇!这厅进来看了看上头端坐的福明,白面无须应是那宦官钦差,还有一旁花白胡须的老将,应是那韩颂功,进来拱手道,“上座可是朝廷钦差?侧座可是韩老将军?”上头福明沉声道,“即知咱家是朝廷钦差为何见面不跪!”钟宇看了看他笑道,“好叫钦差大人得知,在下如今在魏王座下做事,已是反了朝廷,你这钦差不过在这帮子缩头乌龟面前耍威风罢了,却管不到钟某人头上!”他这一言讲出,大帐众将纷纷怒目而视,手中腰刀呛啷一声出了鞘,福明得意笑道,“你便不怕死么!”钟宇笑道,“以我之命抵上你们家那没胆儿的王爷一命,也算是不亏了!你们若是不想管他死活,便尽管往我身上招呼便是!”“什么?晋王……晋王已落在了你们手中!”福明站起身来,双眼圆瞪怒斥道,“大胆逆贼还不速速将晋王殿下送回,若是不然小心灭你九族!”“嗤!”钟宇很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转头向那韩颂功道,“即然这钦差是个拎不清的,韩老将军应是明白人!这军务之上还是您做主才是,韩老将军有何话讲!”他这般无视福明,将那老宦官气个倒仰,却听那韩颂功皱眉道,“你让老夫如何相信晋王已落入你等手中!”钟宇哈哈一笑从怀里摸了一封信出来道,“韩老将军可识得晋王笔迹?如今他在我们那处与人代写书信,日子却是过的十分惬意!韩老将军且看!”说罢将那信递给了韩颂功,韩颂功接到手里展开一看,这信上头却是写的家信,月银五两,三餐一宿,一切安好家中勿念云云,这笔迹瞧着却似那晋王的,落款却是一个叫安灵的丫头,韩颂功有些拿不准便给了福明,福明却是识得晋王字迹,一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确是晋王笔迹无错!”只是晋王为何会在魏贼那处为人代写书信,看这字迹不急不缓,轻重有序却不似被人逼迫的样儿,这却是怎么回事儿?他们那里知晓这信这是那小丫头宝灵经林玉润授意,特地寻刘先生写的,那时听说是夫人的贴身丫头,晋王殿下真是运笔如飞,写的龙飞凤舞极尽卖弄,生怕人瞧不见他一手好笔墨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