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小老虎似的。”祁修阳轻啧:“还挺凶。”林夏更凶了:“你闭嘴。”小老虎凶起来并没有什么震慑力。祁修阳和林夏整天呆在一起,早就发现了这人真的只是看起来很拽,只是逼的急了会方两句不疼不痒的狠话。少爷勾了勾嘴角,变本加厉地逗人玩:“林小夏,你说黄瓜和小乳瓜有什么区别,吃起来不都一样?”“为什么小的番茄叫西红柿,大的西红柿就叫番茄呢?土豆和马铃薯到底是不是一个东西?”林夏:“……”买个菜怎么这么多废话?祁修阳推着林夏一圈一圈绕才把几样菜买齐,少爷推着林夏在人群里穿梭,遇见卖糖葫芦立刻推着林夏过去。“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草莓,山楂,橘子,葡萄,山药,”祁修阳手搭在林夏肩膀上,指尖在他衣领边缘摩挲:“快选,哥给你买。”“都行。”林夏盯着玻璃柜里的糖葫芦,口吻格外随意:“我不喜欢吃这个。”祁修阳视线下瞥到林夏眼睫,漫不经心挑眉,接着嘴角微微翘起。买糖葫芦的老大爷逮着机会推销:“小伙子,我们这糖葫芦都是新做的,可好吃了,你多买几个拿回家放冰箱,能吃两天呢。”“叔,一样来两个。”祁修阳笑着说。祁修阳付了钱,接过老板打包好的纸袋递给林夏,林夏看起来很不情愿地接着。走了两步,祁修阳指挥道:“我吃山楂的,你给我拿一个。”“自己没手?”林夏仰脸瞪他,看到祁修阳推着轮椅的手,话卡在口中,沉默地拿出山楂串:“给。”祁修阳没接,而是低头就林夏的手咬掉第一个。少爷趁机凑在林夏耳边,含糊道:“林小夏,你说。有人看见糖葫芦眼睛都冒光了,还说不喜欢吃,他是不是挺会口是心非?”“……我没有。”林夏不自在地别过脸。“我说是你了吗,”祁修阳憋着笑,糖葫芦的酸甜蔓延在口中刺激着味蕾,他故意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是,有个人。”林夏:“……”林夏狠狠咬掉第二个糖葫芦,视线看向空气中的某个点,没再理他。祁修阳盯着糖葫芦笑了。少爷不做人习惯了,他故意在林夏咀嚼两下后才惊讶地瞪大眼,提醒道:“忘了说了,我刚刚咬的时候好像留了点口水在上面。”“……”林夏浑身僵硬住。少爷趁机低头咬掉了第三个山楂,趴在林夏耳边闷笑问:“哥的唾沫好吃吗?”林夏:“……”家长们中午依旧不回家吃,李芙蓉会给林夏定营养午餐,连带着祁修阳的份儿,所以祁修阳伙食全是在林家解决。但晚上基本上两家人都是聚在一起去祁家吃,因为林夏的腿伤,吃完祁修阳就会被李女士赶到林夏房间陪护。因为少爷在街上嘴贱过度,这天林夏回家后一整天没有搭理他,任由祁修阳怎么刷存在感,林夏都把祁修阳当空气。吃完晚饭,李女士也看出了不对劲儿,拉着祁修阳去了厨房:“你和小夏吵架了?”“没有。”祁修阳叉了块儿西瓜吃。李女士显然不信。“你以为妈妈傻?”李女士指着他问罪:“今天吃饭时你俩一句话也不说,一看就是在闹别扭,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夏了?”祁修阳对着水龙头冲手指:“逗了他两句,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又不是小孩了,你别瞎操心。”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李女士可是太清楚了,大事儿从来不会有,小事儿从来不会断。“你赶紧,今天之内必须和小夏和好,”李女士拿起抹布擦了擦大理石桌台:“小夏不开心,你李阿姨和林叔叔心里不舒服。”“放心吧。”祁修阳胸有成竹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有杀手锏。”其实医生说打了石膏后不能见水时祁修阳就想到林夏洗澡会很不方便。所以从医院回来那晚,少爷就在网上买了打石膏户专用的护腿具,洗澡时可以防水,只是今晚才到货。祁修阳这两天故意逗林夏,不给人洗澡,除了不做人喜欢看林夏郁闷的小表情,也是想给人一个惊喜。从厨房顺走半盘西瓜,祁修阳大摇大摆去了林夏房间。林夏正以百年不变的姿势靠在床上看电影,对少爷的出现毫无反应,把人忽视的彻底。“吃西瓜吗?”祁修阳靠过去。林夏冷漠地往旁边挪了挪。在两个人不熟时拽哥冷着脸少爷也没害怕过,现在都混得熟了,林夏的所有拒绝在祁修阳眼里都是欢迎。“还气呢?”祁修阳又靠的近了些。说着往手机屏幕上扫了眼,吓得盘子里的西瓜差点掉床上。“我靠,吓死哥了。”镜头里的女鬼穿着一身纯白色长裙,眼角滴出来红色的泪滴,面目狰狞带着愤恨,披头散□□浮在空中。祁修阳实在是不忍直视,立刻把脑袋埋在林夏脖子里抖了抖,声音都带着惧意:“这个画面过去了喊我。”林夏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等了几秒,祁修阳没听见动静。他犹豫了下,手抓着林夏短袖边余光偷瞄,发现这人嘴角挂着抹笑,尽管不是很明显,但在两人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也足够肆无忌惮。“你看鬼片,有什么好笑的?”祁修阳也是吓蒙了,说完反应过来:“不对,你是不是在笑话我?”林夏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