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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做你想做的事去吧,不要再找我了,你还有你的家人和狼群,顾着我终会让你丧命的。”我知道一条孤狼独自游荡在草原上人类的聚居区,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它舔着我的手套,还像小时候一样,每当喂饱了它,总会这么感谢我,拉下手套,手指伸进它的嘴里,暖烘烘的,它不敢让牙齿碰到我,它的牙齿锋利无比,还带着狼毒。博尔术拉起我,帮我把手套带起来,豆豆回身跑上了雪坡,远远的,它又回头,长嚎一声,悠长孤寂的声调,我第一次听了这种声音不害怕,却泪流满面。它消失在白雪里时,我忙抓了博尔术的皮袖子,“你不可以离开我,听见了吗?”我用得是命令的口气,声调却没那么坚强,我始终做不成坚强的女人。他看了我一眼,把黄纱盖到我头上,也许,他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做到。我开始哭起来,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呜咽声,真像中原的夜莺。现在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时空,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唯一想抓在手里的人。“馨儿……”“不许说。”我怕他说出让我害怕的话,“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笑了,声调有些奇怪,“你始终做不成蒙古女人啊……”“对,我不是,我也不想做,你把我当成胆小鬼也可以。”我掀开黄纱,却看到他一双温柔的眼睛。“你的记性真差,不知道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啊?”我茫然。“这样的你,我怎么敢把你留在这里?就算到了腾格里,我还会心惊胆战,不如把你带在身边安心一些。”他说着话时,眼神无比的真诚。我去抱他的脖子,可惜肚子太大,这已变成了高难度系数的动作。他扶着我的肚子,将我摁回马上,“好好坐。”“呵……你说话可要算数,记得杀我时动作利索点,我怕疼。”他用额头顶着我的后脑勺,一声也不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是开心吧……一个不坚强的女人也会让男人如此感动吗?记得有人曾问过这么一句,我当时无法回答,现在,我可以坦然的回答:会!如果那个男人也能给你完全的自己的话,你就可以让他感动,这是平等!我内心里最崇尚的东西!三十四.不要命跑出去的后果很明显,晚上肚子一直不舒服,我无比后悔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这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母亲才会做得事,可是真得很难受。我无数次向长生天保证,以后绝对做个乖乖的孕妇,只求不要让我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罗远山已经走了很久,一直没消息,想让他像救世主一样“咻——”得出现,那是天方夜谭。博尔术屏除帐子里的外人,松开我的外袍,双掌放在火上烤了半天,变得暖烘烘时,轻按着我的肚子,慢慢揉着,没多久,我舒服了不少。“趴一会儿,胎位有点不正。”我惊喜,“你怎么知道的?”他没看我,一径地烤火,“我经常接羊仔和马仔。”真让人恼火的回答!“博尔术,你说孩子叫什么好?”他想了半天,刚想说话,我连忙打断,“不许叫什么豹子、狼、或者太阳的!”他笑了,“你想叫什么?”我想了半天,“咱们起两个名字吧?一个汉语的,一个蒙语的,汉语那个当乳名,怎么样?”见我爬起身,忙又抓了我继续趴着。“汉语叫何烈,蒙语那个你随便好了。”“你怎么知道是男孩?”他把烤得暖暖的手重新放到我的肚子上,轻轻揉。我跪坐着,肚子垫在腿上,“你看这么大个,要是女孩还不要命?哪有这么人高马大的女孩?那样就不可爱了。”可回头想,本来那个何馨似乎也很高,觉得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这么快就忘本了。“不会,不管怎么样,都会可爱的。”眼睛里尽是慈祥,本以为只有女人会因为孩子变得温柔,没想到男人也会。胎位慢慢正了过来,肚子也舒服了很多,小家伙像是憋了太久,一恢复正常胎位就伸手蹬腿,搞得肚皮一跳一跳的。博尔术把这当成了奇观,真奇怪,他不是见多了马羊的胎动吗?慢慢松开长辫子,我一直都认为女人生小孩时,是最丑的时候,不但身上肿得难看,连皮肤也会暗沉不少,甚至还会生斑,还是何馨的时候,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除脸上那几颗晒斑,简直快到变态的地步了,可还是依旧淡淡隐约出现在脸上。如今对着铜镜子在脸上找,还没找到几颗,这要归公于我的饮食,奶制品是我的主食,况且这具身子还很年轻,也没到老化的年纪。长头发散下来,因为编着辫子的原因,头发卷卷的,像烫过一样,一直蓬松到腰际,不免有些赞赏印子娇的这张脸,确实耐看。撑开皮夹袄,圆圆的肚皮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若隐若现,拾起身旁的橄榄油,轻轻的擦拭,这东西就是我减少妊娠纹的法宝,天然无公害,还舒服,记得当时让罗远山给我带的时候,他还很惊讶,等听了我说出它的用途时,他那份敬佩的眼神,我简直是天才!某一时刻我就这么认为的。博尔术一直对我涂这些东西感觉不齿,他认为那是不对的,不管我怎么解释它的用途,他都觉得我在害自己,对牛弹琴与对狼弹琴的区别在于前者听不懂也不会怎么样你,后者则绝对会扫除眼前一切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前几瓶就被他扔进了雪地里,隔天我又巴巴地跑去捡了回来,他继续扔,我继续捡,在某些方面我先天就存在些固执,估计是改不了了。此刻,他又看着我手上的瓶子发闷,我没有躲开他的视线,我觉得对的东西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反正他是不会把我扔出去的,这一点我相当有自信。涂了个彻底,对着火光看看柔滑的肚皮上浅得看不清的妊娠纹,我觉得自己是对的,而且又没害到小孩子,我涂时都是对着火盆的,不会有受凉这种事发生,否则早八百年前他就会清除掉所有油类。头发长得盖住了肚皮,我望着肚皮发呆,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出来了,肚皮也会缩回去,而我却有点怅然若失,一来到人间,他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或者等他长大后会离开我,我不再是他的唯一,变成唯二、唯三或者唯四……毫无疑问,他的毅力绝对比我强,扔了八个多月的瓶子,不可能今晚会突然改变,我自动拧紧瓶盖,递给他,他更火大地扔出去,这已经是每晚必上演的一幕,像是我们夫妻情趣的一种。隔着火盆,我兴冲冲地对他说,“要是能剖腹产就好了,我就不用太疼了。”他不懂我在说什么,但也已经习惯我的话他经常听不明白。“就是把肚子剖开,把小孩子取出来。”我适当做了些比画,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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