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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低声嘀咕,“我不去,难道你去啊?这么虚弱的样子,自身都难保。”滕风远耳尖,“你说什么?”花逸又带上笑,“没说什么,尊主,你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我们俩才能出去。”好在他们运气不错,黄昏时有两个猎户来了木屋,三十出头的年纪,两人都长得身强力壮,裸-露在外的肌肤呈古铜色,手上拿着弓箭,他们正是木屋的主人,这两天又来山里打猎,本想晚上宿在此地,见到屋中有人也有些诧异。花逸本来编排他们是兄妹,滕风远直接就说了,“我们是夫妻,遇到马贼跌落大河,被冲到岸上才来了此地。”花逸忙问,“你们住的村子离这里远吗?”其中一猎户道:“不近,要走上一天,来去麻烦,我们才在此搭了木屋。”花逸知道他们打猎也是为了挣钱,把手上的镯子褪了递过去,“我……夫君受了重伤,急需治疗,还麻烦二位帮忙。”那“夫君”二字花逸说得十分拗口,滕风远在旁边听得十分满意。那镯子是纯金的,镂空花纹刻得极为精细,说起来也能值点钱。那两猎户正好是兄弟,为人淳朴,又有钱收自然乐意帮忙,“今日天色已晚,走不回村子,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发,晚上也正好给你夫君做个担架。”二人还道,“你这镯子挺值钱,不需要这么多,随便给几钱银子就行,我兄弟俩也不能趁人之危。”“去了村子还要麻烦二位安排个住处,请个大夫,多有叨扰,花钱的地方也多,你们也别客气。”花逸身上没银子,滕风远的钱她花得一点都不心疼。收了钱,猎户兄弟干活也麻利,砍了树枝,拿了两件衣服出来做了个像模像样的担架,晚上他们还让滕风远二人睡屋里,他们在外面火堆将就一夜,山野壮汉,倒不在乎这些。翌日一大早,一行人就早早出发,因为抬了滕风远,脚程自然就慢下来,加上花逸本身也走不快,太阳都落了山,几个人才回到村子。猎户兄弟已成家生子,名义上分了家,但依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房间倒是不少,院门前堆着高高的一垛稻草,房檐下还整整齐齐码放了劈好的柴。他们收了花逸的金镯子倒不曾怠慢她,忙去请村里唯一的大夫,大夫给滕风远看了伤,重新替他敷药,等到包扎好时,猎户家的晚饭也做好了。晚上煮了鱼汤,还给花逸煎了鸡蛋,饭香四溢,花逸早就饿了,但她见滕风远虚弱,仍先给他盛好汤喂他,肚子却开始咕咕叫。滕风远知她饿了,摆手道:“你先去吃,吃好了再喂我。”花逸就欢快地去吃饭去了,吃了两天没油水的野菜,此时喝着鱼汤,果真是幸福无比。夏日天热,滕风远也要擦擦身,晚饭过后,花逸提了温水过来,拧了毛巾脱掉他的衣服,小心地给他擦身,滕风远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她,眸子浅浅流淌清光。落难时节,花逸跟他比较随便,擦着他的手问:“尊主,要不然明天让猎户去一趟县城,找找穿云教的人。”“不要。”滕风远反对,他找了个理由,“那晚穿云教遇到了袭击,恐怕人已经不在县城。若让其他门派知道我受了重伤,肯定会想除掉我,那猎户兄弟老实敦厚,很容易被人套话,说不定他们还会惹上麻烦。我们在此安心养伤,等我好了再说。”花逸“哦”了一声,又听他道:“这几天不要叫我尊主,我们既然称夫妻,你还是叫我夫君或者相公比较妥当。”花逸觉得一阵恶寒,“不用了吧?”滕风远坚持,“这里是小山村,你想让人人都知道他们救了一个大门派的教主?”花逸面上妥协,其实心里在想:我就不叫,我就管你叫“喂”不就万事大吉了?滕风远后背受了伤,他却不喜欢俯卧着睡觉,侧着身把花逸捞在怀里,花逸被他箍着,睡得不舒服,想推开他,他还道:“不要乱动,会碰到我伤口。”伤员最大,花逸没话说。这村子位于山弯中,人家不算密集,约摸有二十来户人家,四周青山环抱,附近的竹林青翠茂盛。清晨时,小鸟的啾啾声像潮水一样从山林的松柏间涌出来,像轻快的乐曲。在这里,花逸倒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太阳早早地从窗户照进来,她还没起床时,猎户家的三个孩子已经在院子里打闹嬉戏,吵吵闹闹跟外面的鸟雀一般,猎户家的媳妇就在训孩子:“出去玩,客人还在睡觉呐!”孩子的声音就渐渐远了,花逸也起了床,滕风远早就醒了,花逸洗漱过后打来水给他洗脸,然后又端饭喂他。猎户家姓吴,吴老大天还没亮就起床去镇上给滕风远抓点治疗内伤的药,一来一回几十里山路,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不但买了药,还给花逸买了换洗的衣服,虽然只是粗布料子,但花逸也感激不尽。滕风远面色好一些,但依旧虚弱得连碗都端不动,花逸还得给他喂药喂饭喂水,滕风远似乎十分享受被她照顾,他倒没有挑三拣四,花逸喂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下午滕风远在午睡,花逸和吴家媳妇一起去溪边洗衣服,吴家媳妇道:“看你们小夫妻俩感情挺不错。”花逸拿着木槌捶打着滕风远那件黑袍子,嘟囔抱怨,“好什么呀,我这不是被他奴役吗?”吴家媳妇笑,“你相公长得又俊,一双眼睛老盯着你瞧,像怕你飞了一样。”花逸听到那声“相公”就全身恶寒,她是想飞,不是飞不了吗?花逸在认真琢磨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跑路,反正滕风远也有猎户兄弟照顾,肯定死不了。她想了一阵又打消这个念头,滕风远那个变态万一迁怒猎户兄弟就不好了,他们为人淳朴,被滕风远炮灰掉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等她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到屋中,滕风远也醒了,不知谁把他扶了起来,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花逸在屋外晾衣服,花逸侧头看见了他,晾好衣服进屋,“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像村妇?”“有点。”滕风远眉目淡淡,“不过,挺好。”他的声音不大,像山间叮咚流淌的清泉。翌日,吴家媳妇杀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滕风远补身体,滕风远身体在好转,至少已经能自己端碗吃饭。夏季天气本就多变,这日上午烈日炎炎,下雨却下个雷阵雨,未到一个时辰雷收雨住,太阳又露了脸,却没了之前的热度,阳光打在树叶的水珠上,晶莹多芒。雨后空气清新,花逸便扶了滕风远到院子里的竹制躺椅上坐下,她跑去和吴家的三个在院子里玩,笑得好不开心。吴家一共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男孩七岁,已经能干点简单的活,比如烧火捡柴洗衣服,玩了一会,他便提着篮子要去地里摘晚上吃的菜,花逸没事做,便跟滕风远说了一声,跟着去了地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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