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油彩的某小兵不知死的回道:“报告首长,我们营长说了,师出有名那都是嘴炮部扯得犊子,我们是军人,我们尊崇的是兵者诡道!”某参谋哼哼一笑:“呦,行啊,还能扯两句文言文!”怒拍一下桌子,一个电话打到联合指挥部。两个小时候后,秦昊阳被押解进联指,一堆军区首长跟围观珍惜动物似的围观起秦昊阳,其中就包括红方二号、张子锋,以及蓝方二号。这次二号到是没骂他,一来这小子上来就给他长了脸,二来这小子的老子也在场,不好当着人家老子的面开骂。“我把人押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红方二号笑着对蓝方二号道——其实他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蓝方二号——秦粟勋瞥一眼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秦昊阳,“你们的人违反了规则,怎么要我来处置?”你TM想看我笑话也找个好点的理由。红方二号知道这老小子心里不痛快,被人来了个下马威不说,关键给下马威的还是他自己下的崽。于是秦昊阳当场又被降职,这次成了百夫长,而且被要求立即退出演习部队,鉴于担心他半路又出什么幺蛾子,演习期间,他必须留在联指。演习的间隙,快一年没见的父子俩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大眼瞪小眼。“你妈让你把国昌和国盛带回去住两天,怎么一直都没动静?”自从百日宴后,秦粟勋就没见过两个大孙子。“在老爷子那儿,想看自己回去看。”秦昊阳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茶杯,他跟亲爹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小就这样,除了揍他,貌似他老子还没起过其他作用——见面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什么态度,你!”秦粟勋冷眉。“……”呐呐呐,就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吧?才刚说两句就想动脚,“行了,咱能不能换个方式?别一见面就上手上脚的,我大小也带着几百号人呢,你那脚还是快放下吧,再说要是让你踹到,我这些年的基地不是白蹲了?别再把自己的腰给闪了。”真心劝父亲不要跟他动拳头。秦粟勋被儿子说得一时无语,细想想,他们父子的相处方式的确一直是这样,因为没时间细心教育,唯一避免他走上歧路的方式就是揍,“离开基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这次演习,他真不知道儿子已经离开了XX基地。秦昊阳摊手,当初把他绑进新兵连时,他是怎么跟他说得: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儿子!就为这句话,他从没跟任何人提过父亲是谁,若非有次执行任务差点报废,老爷子偷偷跑去医院看望他,张子锋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孙子。“……”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秦粟勋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的确是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年轻时没有,现在依旧没有,“既然下了连队,就要好好干。”“……”他什么时候拖赖耍滑过?当年被他硬逼着考了军校,随后又绑着扔进新兵连,他可都没怪过他,也没做过消极怠工的事,还想他怎么样?“还有没有事?”没事他可要去指挥部看演习去了。“休假时,带国昌、国盛回去一趟,你妈想孙子了。”他也想,但说不出口。“知道了。”想孙子不会去老爷子那儿看啊,哪次休假他没带老婆孩子过去?自己父子关系搞得不好,还怪他不带孩子给他看,“休假时,我会带他们回老爷子那儿。”想不想见孙子自己看着办。“……”兔崽子,不知道他跟老头一见面就吵啊?见他老子一脸有气没处撒的表情,秦昊阳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他家的父子关系祖传的,都是“世仇”,“我去指挥部看‘表演’去了。”拍拍屁股走人。回到指挥部时,张子锋正跟二号站在大屏幕前小声聊着什么,秦昊阳手插着裤袋慢悠悠地凑到两人身边。“这次谁带队?”秦昊阳问得自然是他们基地参与演习的队伍。张子锋瞥他一眼,没搭理他。秦昊阳并不觉得没脸,盯着大屏幕的某个光点看了半天后,倏地一乐,“是这小子啊。”冲张子锋竖个拇指,“老大,有眼光。”这小子可是他秦昊阳的得意门生,颇得他的真传啊。“降职降的还不够?是不是想去喂猪啊?”张子锋拍开他的手。“组织上需要我喂猪,我就去,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首长,您说是不是?”这话问得是二号首长。“你小子。”得人心的时候比自己亲儿子都让人疼得慌,气人的时候,活活想把他一把掐死,“过些日子,跟毛子有场演习,想不想去参观参观?”秦昊阳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这老头一向是给你把八一杠就敢让你去打导弹的主,这么好的机会放给他,铁定有五体投地的事让他办,“领导,您就直接说后面那个‘但是’吧,我尽量撑住。”——因为这句话,秦昊阳差点没被老婆休了!是谁说下了连队就有时间相妻教子?是谁说休假时要带她们母子三人转遍祖国大好河山?是谁说暑假一到就接她们去团聚?秦昊阳,你个混账东西!你说话能不能算一次数?就算不算数,你能不能跟我打声招呼?莫名其妙人间蒸发是几个意思?不是说你现在降职了,参加不了那些高大上的“暗黑行动”么?到底还有没有信誉可言?!******“行了,别戳了,再戳婚纱照都要重拍了。”张可放假回国,一回来就成了唐昕的垃圾回收桶。“重拍也不是跟他拍!”唐昕愤愤的叹口气,把咖啡递给张可。“得了吧,就你这德性,重拍八次都逃不出秦昊阳的五指山。”张可端过冰咖啡喝上一口。“不提那些没良心的东西,说说你吧,马上毕业了,怎么打算的?”唐昕倚上沙发靠背,一脸的放松,难得这种没孩子、没老公的空闲时间,还可以跟闺蜜悠闲的喝咖啡,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本来想找份高大上的工作,装个X,结果把offer邮给廖和平,想众乐乐一下,人家当下就翻脸了,说有offer就没他,有他就没offer。”奶奶的,她当场就说:那你滚吧,以后别联系我。“什么工作让他这么反对?”她记得廖和平一向很乖,怎么一下子反应这么大?“就是个搞金融的公司,总部在白头鹰家,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可也好奇廖和平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你没问问他?”“我懒得问他!”死捞鱼的,还真敢不给她打电话!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委屈又想他,本来说好放假去看他的,还给他买了好多东西,却被他一顿怒吼给浇了个透心凉。“你们都这么久没见了,还真为这种事置气啊?”唐昕伸脚蹬蹬闺蜜,“就当是给他次机会,找个台阶给他算了。”听完这话,张可眼泪刷得冲出眼眶,“我试过了,找不到他。”她现在是又生气,又害怕,不知道他是真要跟她分手还是出了什么事,“昕昕,我有点害怕。”她不知道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知道跟谁打听,也不敢打电话去问他父母,怕给他添麻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