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页(1 / 1)

('“你为什么不看?”她自己不也是学富五车?“虽说我才高八斗,但你看我这么个大男人,像是会刺绣纺布的吗?”君锦不禁哼笑,这女子称自己大男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总之,这里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冒着性命危险,救你出来的大恩人,就当小小报答我一下,来——先看看这本书,年前有一批丝绸要交付,颜色、织法还没定,你快研究研究,我还有要事,先走,不打扰你。”说罢吱溜一下,钻出纱帐逃跑,把麻烦留给别人——这是曾家人的信条。君锦看看手上的书,再看看面前那几十个绣娘……年前?那可没多少日子了,可她也不会织绸啊!逃……是逃不掉了!先安抚了面前那几十双眼睛要紧……这是君锦自生来第一次看书不为打发时间,也是她第一次认真做事,往日不理解罗瞻为何能数夜不眠不休,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方知有事可忙的人,根本不知疲倦为何物。生活的意义不在于为生而活,而在为活而生,忙碌的日子未必不幸福,有忙碌才有悠闲。只是偶尔停下来看一眼孤灯,仍会想着,他——现在如何呢?***他——现在正与老兵们围着篝火吃饭,不知是哪一餐,总之是今天的第一餐,从昨夜一直打到今天的傍晚,终于可以坐下来填饱肚子,睡个好觉,如果没有这种生活,他恐怕都会变成那些只会写忧思悲曲的酸文人,生活中乍然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将军,来一口?”老兵从怀里摸出一只羊皮袋,悄悄塞到他的手中。他打开软塞,猛灌了一口,是酒,冲老兵笑笑,并没责备他私自夹带小酒。“将军,烤好了,您先来一块。”另一名老兵用沾血的匕首切一块羊腿递过来。他也不客气,接过羊腿狠狠咬下一口。“爽快!”老兵们呵呵大笑起来。接下来便是男人们在一起经常做得事,唱几嗓子荒腔走板的山野村调,聊几句乡野间的女鬼小妖,吹一下自个曾经的艳遇——不知其真实程度到底有几分,总之吹牛又不犯军规。罗瞻枕着双手躺在羊皮毡上,望向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子,闭上眼,那星星还在眼前闪烁,困了,意味着又要做梦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挺开心,不知今晚她又会做什么,最好是多喊他几声武安,她的声音酥骨挠心,听着很受用。饱暖思/淫/欲,吃饱烤暖,自去寻他的春/梦去了……人啊,都是事后方知该后悔。隔日清晨,山野遍地是篝烟,从梦中转醒,狼皮被褥上下了一层白霜,踢开被褥起身。火头兵正在准备今天的干粮,营地旁的战马正打着白煞煞的鼻气,两只麻雀在这一方枝头吱吱咋咋,他的卫兵也早一步打来水供他洗漱——这要是换以前在家,她准定是给他穿衣、理发……拍一掌脑门,不能再走神,他手上还捏着上万条性命,不能有差池!“大哥——”嘉盛跳下马——这几天为调配粮草,他回了一趟延州,刚赶回来。“嗯。”接过卫兵手上的擦脸布,抹一把脸,不想问,却下意识问出了口,“家里如何?”嘉盛无奈地笑笑,“派去丽阳、鹿山的人都已回来,并无所得。”见罗瞻擦脸的手微微一顿,又道:“到是刘婆婆的身子骨好多了,还有——上次遇到的那个林木之,已经到了延州,我让人找了个院子,先安排他住下,也跟他聊过两次,这老头到也算颇有见底,而且他还带来了吴杭周蜀的亲笔信。”从怀里取了封信与罗瞻。罗瞻把擦脸布扔到卫兵手上,接过信拆开来看。“怎么样?周蜀如何说?”罗瞻看罢信,交给嘉盛自己看。待嘉盛看完,不禁哼笑,“这老小子始终不肯给我们答复,如今到是愿意跟咱们合盟了,估计是看咱们打了几场漂亮仗,得了些势力,这才当咱们是颗葱,怎么样?大哥可答应他?”“先压一段时间,太急回复,会让他怀疑咱们后方吃紧,等这场仗打完了再谈也不迟!”嘉盛将信扔进未灭的篝火中燃尽,回身从马鞍上取下一只鹿皮袋,“云雨晒得肉干,她说味道你一定喜欢。”都是按小嫂子那复杂的方法做得,往日出征时老大都会带上一大袋,如今——看一眼鹿皮袋,“你自己留着吧。”往日她给他带在身边,是为了防他不按时吃饭,说什么长期下去,会害肠胃毛病,吩咐卫兵按点给他,当时还觉得她麻烦……真是个不惜福的东西!嘉盛垮下笑容,狠狠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怪自己多事,老大最近好不容易能正常吃饭睡觉,再惹他魔障起来,可怎么收拾!***新年临近,君锦忙得团团转,绸子是赶出来了,但那些东西仅仅只是能看,与好料放在一起,定然是不能比的,根本不能交货,忙了这么久,半点成效也没有,不知曾辉会不会大发雷霆。结果她不但没发脾气,反倒还称赞她嫘祖在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东西来!群体的称赞与认同,几乎让她有些发飘,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做出半点供奉世人的东西来,想不到在她人生的最低谷,居然还能活得如此充实!当然,虽发飘,也还有些理智,心明自己几两重,那曾辉鬼精的很,莫不是想借着她陶然的时候,更加充分利用她!赶完这匹半生不熟的绸子,至于卖不卖得出去就由曾辉自己想办法去,她现在想得只是能结结实实睡个懒觉。“娘娘,爹爹不回来?”小家伙的词库最近涨的厉害,好多话连君锦都吃惊。“你还记得爹爹?”很长日子不问爹爹了,以为他已经把他忘了,毕竟还这么小,他又不经常在家,以为他们不太熟的。“嗯。”小家伙点头,抬起双手作投降状,方便母亲给他脱衣服。“想他?”脱下小家伙的短袍,放在一边。“嗯。”“为什么?你们不是不太熟?”小家伙很难理解母亲的话,爹爹怎么会不熟呢?明明天天睡在娘身边的,“娘娘不想?”君锦把小家伙塞进棉被里,在他的小脑门上亲一下,没回答儿子这天真的问句,不想么?怎么会,但想了又能怎样?他们始终不能解决彼此之间的种种尴尬。躺到儿子身边,额头抵在他的小肩膀上,好暖和,像他一样暖和,幸亏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听说他正与田军作战,像是挺惨烈,不知现在如何……她并不知晓曾辉为掩饰她的离开,而做出了她坠崖的假象,所以她始终在想,他也许非常气她的离去,毕竟,从始至终都是他在控制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超出他的范围,以他那脾气,必定会大怒。她只以为他会怒,会伤心,并没想过他也会痛苦,因为她并不知道他以为她不在了! ', ' ')

最新小说: 小可怜他又被校霸盯上了 药学美人,年代开挂 被流放后靠直播种田爆红了 京都羽翼的荣光 开卤味店后,我暴富了 【海贼王】我在伟大航路当老鸨 婚后暧昧 精神科医生神经了 长空之下 心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