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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说嘛,害我昨天一听下属禀报将军辞官,吓得腿肚子差点转筋,跳上马连夜就进了京,还想着万一将军真被王凤那鸟人篡夺下来了,我就带上几个人,把那老头的老窝给夷平了。”这个一看便知是有勇无谋的。“所以说,中良老弟,大将军当年送你去镇守‘小齿’营那是对啊!”其中有一人不免开起了玩笑。“为什么?”不明事理的当事人皱眉。众人哄笑。不过也有人提问:“那现在咱们还要不要继续留下来求将军?”“求个屁!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给人看得,这么多重镇的将领齐聚,你以为好玩啊,当然越快回自己的营帐越好,难道真要把齐国让给别人!咱们各回各地,听调不停宣,就请等着看那小新主怎么求咱们大将军回朝吧。”众武将兴高采烈地散去。躲在角落里的羽申、屠伯相视一眼,淡笑,看来各位将军还是多半明事理的,这么一来,将军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厢,众将散去,这厢,天盛、玉玲珑二人正坐在茶楼里吃饭,事实上只有她在吃,他只是喝了一壶茶,视线一直停在窗外的某一点,似乎想什么想得很出神。“铃——铃——”刺耳的铜铃声,振得茶楼里的人都伸手捂耳。店伙计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赶那噪音的制造者——一个穿着破烂要饭婆。“不要吃、不要穿,不要钱财把命贱,只要良心求善缘。”老婆子左手拄拐棍,右手摇铃,口中还不停念着像童谣的词句。“这是吃的,拿着快走吧。”开茶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能碰上这种伸手要钱的主,即便心存善念,也早失了耐性,何况见多了假丐真乞,那一份善念也在无休止的被骗中渐渐变得凉薄起来,只是还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不为博名,只求安心罢了。老婆子接了伙计手中的馒头,那精亮的双眸四下瞅了一眼茶楼里并不多的客人,陡然起唇诡笑了一下,便退出了门槛,隐没进黑暗之中。一顿饭吃到了戌时,他连筷子都没动过,二人踏出门槛时,天色已然一片黑漆漆,索性京都繁华,虽到了戌时,可四下依然灯火通明。转过亮晃晃的主街,小巷子里就显得灰蒙蒙的,没走两三步,他突然顿了一下,继而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放到身体的一侧。“双生花,相克相生,相生相克,无福无寿,寿福相连,贵子草生,祸福联姻至,相缠几三生,呵呵,两位贵人抽支签吧。” 是刚刚在茶楼的那个要饭婆子,此刻正坐在转角巷口的灯火阑珊处。见天盛不予理睬,老婆子叹息不已,“不停一脚,早失佳偶,埋了两世姻缘,费了一世贵子,这位大老爷好气魄啊。”回头,他不信什么天道贵命,不过眼下却突然有了兴致想看着老婆子会说些什么胡话。弯身在她的竹筒里捏了一支竹签,上写“玖”,老婆子咧开了满口黄牙,嘿嘿一笑,把竹筒举得老高,递到玉玲珑手前:“夫人也抽一支。”半夜求签,这在风城被喻为是打扰神明之举,不过还是在另外二人的注视下从竹筒里抽了一根,上写“壹”。老婆子拿了两根签凑到亮光方向,看完便哈哈大笑两声,“九五至尊权,一时漂泊命,难得如此的相搏相克啊——”但凡抽签算命的,不管信还是不信,肯定都是愿意听好话的,就是所谓的报喜不报忧,老婆子这话不管在谁听来都不那么中听,什么叫“难得如此的相搏相克”,可笑之极。握住佳人的手,打算回家去。“给,这两圈结线可保两位贵人同岁长。”在玉玲珑手心塞了两条红丝线结成的链圈。不管是真是假,既然人家替你解了签,总归要结些善缘吧,将腕子上的银丝镯递给她后不免胡思乱想,再这么下去,怕是有一天她连身上的衣服都要当给人家,到底他知不知道出去吃饭都是要钱的?☆、二十二 隐退 二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牧师同学的封面PS,突然这么多人留言,好惊喜隐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天不必起早贪黑,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想着昨天哪位诸侯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布了多少兵,也不是哪个诸侯在哪个战区换了哪个将领,那个将领的性格、生平如何,从教于谁,如果一旦与他对阵,当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机,什么地点可以解决他的威胁。一旦一个人真放弃了一切,实际上日子可以简单到把自己逼疯。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玉玲珑便被院子里的乒乓声催醒,爬起身,从窗缝里瞧见他正在往地上打木桩,灰蓝的天光下,院子里那高低不平的沟沟坎坎,远望过去,活似连绵不绝的山脉、平原。他到底在做什么?穿好衣衫,推开半扇门,这么一来视野业更加开阔,可以看到整个院子就像一个缩小的国度,有沟壑凹凸,山峦重叠,放眼望去,放佛自己变成了巨人,站在空中俯视人间一般。那儿……是长坪?在西北方的某块地方,她发现了一块地的地形极为熟悉,毕竟她曾在长坪走过夜路,还亲手杀过一匹不愿意离开主人的马儿。“看得出来那是哪里?”不知何时,他已站到了她的身侧,满手都是泥巴。“长坪?”“看来那个晚上是没少吃苦头。”“那个晚上”很显然指的是她见宋齐梁的那次。关于那个晚上的事,她也一直有些芥蒂,本以为他会主动问她,宋齐梁都跟她说了什么,但他到现在一个字都没问,反而让她有些意外,“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关于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问什么?他既然能活着放你回来,问题肯定就不在你身上。”“那……为什么——你还要带我回来?”既然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带她回来还有什么意思?蹙眉,“你的意思是,你想回天一堡,或者风城?”“……”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带她回来,没有涉及到自己到底想去哪儿的问题,而他却轻易将本来属于他的问题,顺利转嫁到了她的身上。“答案。”他并不是个擅于解惑的人,但正相反,别人必须擅于向他解惑。“我没有家,在这个世上。”所以她没有特定的归属感。回视他信誓旦旦的眼神,清晨第一缕光晕恰好散射进她的眸子里,一种与年纪极不相称的孤寂,让这个仅仅十七岁的女子眼中闪出了一种韵味,一种孤立于世的韵味。这一刻,他得承认,他确实是想留下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尽管没打算过成家留子嗣,但始终还是要有个女人,不是妻,不是妾,只是伴。他不适合成家,太不适合了,因为他没打算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顾之忧。而他不知道,这一点却与她恰恰相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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