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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天盛对范九正的教导十分上心,并没有因为与太后的婚事而出现悬差,只要他在大都,每日都会定时到景阳宫看着范九正读一个时辰的书——九正读书时,他在一旁处理公事,像真正的父子,或者说比真正的父子都像父子,就算范袭在世时,也不曾这么悉心教导过儿子。所以对范九正来说,他想不通自己是忌惮他多一点,还是尊敬他多一点。“叔王,今天就留在宫里吧?我刚得了几样好东西。”刚吃完饭,范九正希望天盛多留下来一些时间。“不了,今晚付宽他们几个就会到京师,陛下也该准备一下,子夜时,我会安排他们进景阳宫,关于对宋的战备布置,陛下也该学起来了。”范九正终究是个孩子,一天到晚,一点玩耍的时间都没有,自然是不乐意,“叔王自己看着布置吧,到了我这儿,也看不懂。”“就因为看不懂,才要学起来,若你将来想压制这些重镇将领,就必须要弄明白他们之间的派系和厉害关系,否则这个齐国就不是你的了。”安氏看儿子一眼,“正儿,把叔王的话都听仔细了,为君之道,自当先会一个‘忍’字,你年纪虽小,但既在高位,自当受高位所致,不能一切随心。”范九正叹气,“知道了,叔王,母后,那我先回去了。”范九正离去,安氏看了一眼身后,几名宫人会意,陆续退下。“我听说正儿挑了不少仕女送去你那儿?”安氏手上正沏着茶。“嗯,七八个吧。”跟他父亲一样,喜欢往他那儿堆女人。“一个都没留下?”“不需要,身边的事屠伯和羽申他们都能处理。”接过她手上的茶。叹气,“总归是要留个人在身边。”“无妨。”看一眼漏刻的方向,“时辰不早了,太后歇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安氏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原本他们俩是默认这种有名无实的关系,但如今,她又过不下去这种日子,明明有名分,却什么都没有,起先是担心正儿过不去那个坎,如今他跟正儿的关系在慢慢修复中,然而他们两个大人的关系却始终没变。她也曾在正儿送给他的仕女中动过手脚,找了个眉眼与他原本那位玉夫人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他依然没收,可见不是顾念那个旧人,“好吧,你也多注意休息。”摊上这么不解风情的人,的确无从说起。天盛刚出未央宫,久未见面的羽申便随后现身,与屠伯一道跟在天盛身后,向其陈述近日京城的动静,“陛下提任了几名安氏族人,还有两个去年的贡生被安排进了廷尉署,九门卫戍也换了人。”屠伯看一眼天盛的侧脸,小齐王这摆明了在做蚂蚁搬家,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将军会怎么对付?“知道了。”小家伙很聪明,开始学着要飞了,也好,有小小的派系竞争,对朝廷反倒是好事,“上次说仲国发生了蝗灾,情况严重么?”羽申点头,“禾苗全部被啃光,今年秋天恐怕颗粒难得。”双手背到身后,“屠伯,明天一早去通知司农局的张昌禄,停止所有的粮食交易,只许进不许出,账面所余的款项全部用来购买粮食。”他担心蝗灾会对齐国有影响。“是。”“另外——羽申,你去找太医余佐来一趟。”他要做个假象,迅速返回边城,趁蝗灾带来的反应还没严重之前,跟宋齐梁玩玩。4343、三十九 这一日 ... 近些日子,陆樵的骨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重,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疼到抑制不住呻吟,可见情况有多严重。二娘每次见他疼就会掉眼泪。玲珑看得出来,她喜欢陆樵,但却装作不喜欢,可能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他,她是个有孩子的寡妇,女儿今年已经十岁,而陆樵却从没成过婚,而且落草前还曾是陈国的贡生,出身也算得上名门,对于二娘这样的自认为普通的女子来说,陆樵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即便喜欢,她也只装在心里,但这并不表示她的关心也装在心里。在陆樵又一次发作中,二娘再也忍不住,抱着玲珑哭了出来。“咱们想想办法,你先别哭,我从山下打听到边城那边来了一位老神医,咱们去请他来看看,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也是好的。”玲珑劝她。“真得?那我们这就去。”二娘擦擦眼泪。玲珑迟疑一下,看一眼外面的天色,“也好,这会儿出了山,还能找到客栈,不过你不在,后山的齐兵怎么训?”“没事,四郎在呢。”现在什么都没有大当家的重要。二娘做事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玲珑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就被她拉着下了山,跟陆樵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边城在晾马山的东南,齐过边境的一座小城,本该花两天时间才能到,因为二娘救人心切,她们只花了一天一夜。两人进了城后,关于神医的住处无从找起,不得不到处询问,实在累得够呛。玲珑没走过这么多路,走了一天,脚上都磨出了水疱,走路一瘸一拐。一直找到下午,仍然没问到老神医的住处,反倒让官军给盯上,不得不东躲西藏——二娘是土匪,边城官府有她的画影图形——关于这一点,她没告诉过玲珑,这真是该死的冒险——她怎么忘记她们是土匪了呢?玲珑为自己的仓促后悔不已。“我打听到了,就在我们刚过来的那座小石桥南边的巷子里。”二娘兴奋的差点尖叫。玲珑被她拽的一路踉跄——土匪到底是土匪,到了门口,不等玲珑伸手敲门,二娘直接把门给踢开——这个样子求医,能行吗?“谁是大夫?!”二娘冲进堂屋便大喊。玲珑随后跟上来,气喘吁吁地趴在门板上道歉,“对不起,请问哪位是大夫?”屋里的一老一少转脸看向这两个闯进来的女子——都裹着灰布做得风衣风帽里,只露一张脸,一个英姿勃勃,一个目可倾城。显然那个老的是神医,因为那个少的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在齐国大都的武秦王。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在跟一个大夫下棋?“你是大夫?”二娘没管天盛在不在场,她需要的是这个老大夫,伸手拽了老人的胳膊就要往外扯。“二娘,你别乱来。”玲珑看一眼天盛,随即拉住胡来的二娘,“敢问这位老人家可是林大夫?”那白发老人看一眼玲珑,“是。”在玲珑张口打算求医时,老人指了指身后那面墙上的字——玲珑看过去——“三不医:一,王侯,二,草寇,三,无缘人。”还真是准,第二条就把她们给打发了。“我们——是草寇。”玲珑诚实相告。老人抬眼看向这位不像草寇的美人,这丫头还挺诚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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