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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扬长而去。一路回到庄子,关上门后,方才撑着门闩喘息。她刚刚其实也在赌,赌那些齐兵会帮她,还好,他们出了手,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书房里,二娘已然收拾好四散的炭火,“真不用我过去?玲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不会出事?”“你以为他天盛放了五十个人给我,是玩的?这个人心机重啊……”他要得不止是帮他训练山地兵,还要保护他的女人,甚至于他要整个晾马山庄,然后从晾马山庄开始实施他的计划。4646、四十二 五月 ... 四十二五月玲珑跟了天盛的事传遍了整个庄子,本来她是被视为女主人的最佳人选,一下子却成了外人,难免要有落差,对她,对庄子里的人都还需要时间来慢慢适应。冬腊交接这几天,天盛来了庄里,头两天她并没有见着,听说是跟着四郎和那五十个齐兵进山了,要看他们半年来的训练成果。他们是第三天下午回来的,外面正是狂风暴雪,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吃过晚饭后,他在陆樵的书房一直待到了近亥时——他有自己的房间,所以玲珑没打算他今晚还会过来,而且在庄子里,她也不大想跟他在一起,感觉怪怪的,周身不对劲。来庄里这么久,早已习惯了庄里女人的生活,白日里洗洗涮涮,晚上缝缝补补,她没有男人要照料,所以晚上的时间便用来做些绣品,这都是在两仪阁里常做的,市面上的绣品贵,大多数的姑娘都不舍得花那个银子,基本都是自己动手,而且内衫兜衣什么的,自己做着也方便。“噗——”门板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再没有第二下,她心明是谁来了,咬咬下唇,好一会儿才下床开门。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酷寒蹿将进来,冻得她浑身一个寒颤。因为没抬头看他,他却因此站在门外不进来,抬手便拽了他腰上的玉带拉进来,合上门。“心情不好?”他在头顶问。“没有,外面很冷。”她抬手解他肩上的毛麾,细密软绵的貂皮,摸起来舒服的很,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与她这小房间真是不搭,“不是住在西厢么?怎么过来这边?”庄子里每次都是给他准备最好的房间。“你不过去。”他来这儿除了正事,此外就是为她,有她在自然不用再独守空房,双手伸到在她的衣服下不规矩着,“真暖。”她身上像个小暖炉。“好不容易焐暖的。”全被他吸过去了,“桌上有手炉。”她挂好他的毛麾和外套,回身给他去准备洗漱的热水。“陆樵的气色看上去不错。”他坐到床沿,卷袖子准备洗漱。“是神医的药好,吃了这么久,疼痛的次数少了许多。”拧好湿布递给他,“快过年了,怎么还过来?”年节那么大的日子,难道他不回大都去?“年前赶回去就行。”他道。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玲珑有些失落,也有点尴尬,“奥。”洗漱完,给他泡了杯茶,她起身到外室。外面的炭炉上还温着一碗药,他来,要喝,不来,便不用喝。看来今晚是要喝了。皱皱鼻子,三两口饮下,赶紧找来白水漱口,这药真苦。喝完药,一回身,他就站在内室门口……“病了?”他问。摇头,她相信他能猜到她喝得是什么——在大都时,他可曾对她明令过,不要孩子。他果然没再问,只转身进去。直到吹灯,他们俩都没再说话,他也没对她做什么,直到她睡得昏昏然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闷醒后才发觉他就在上面——终究还是没忍住,看来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有几分眷恋。这一晚,他似乎有点失去理智,折来叠去的折腾个没完,她晓得,他是心里不痛快,尽管是他自己不要孩子,但当她主动这么做时,仍是会让他心情不好——可怎么办呢?是他不要,他是主子,他说话没人敢不听不是?“你的命一定很长——”头枕着他的手臂,一手拿着他的手掌,一手沿着他左手生命线一路画过去。再展开自己的右手,她的生命线又细又短,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福气的短命鬼。他看罢两人的掌心,闭眼,似乎对此神鬼命运之说没什么兴趣。天亮时,外面依然风雪交加,天色昏沉沉的,他俩懒得起身,便赖在床上不下来。“我让羽申把你的东西从上北带过来了。”他闭着双目如此道。“那些东西在这儿都用不上。”首饰、锦缎,都是些非必需品,如今她有地方可住,有饭可吃,有或没有那些都一样,再说,那些东西也不是她的,何况在这穷乡僻壤穿得跟金玉奴似的,也惹人笑话。“用不上就扔掉。”他口气平和,听不出是不是在生气。“见到羽申,我会跟他说的。”她也平和无波地答。——她诚心跟他对着干。两人都没再说话。他甚至连早饭都没在这儿吃,拂袖离去……玲珑坐在床头,望着从屋外刮进来的鹅毛大雪,倏然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关门。她多想要个孩子啊,可是跟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敢想了,她不怕他不喜欢她,她只是怕害了孩子,她再没有以前那个胆量了。他们的僵局持续了两天,也许是觉得自己生气很不应该,毕竟他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先定下的规矩,而她只不过在遵守而已。所以他回来了,她对他依然如初地细心周到。但是每入夜,她照样每天一碗“茶”,就像她母亲当年那样。快过年时,他如期回去了,去做太后的男人,齐王的继父,而她,躲在这酷寒之地,跟她的“家人”过年。看上去都很开心。除夕那日,小缎从宋国回来了,穿得像个乞丐,说是在路上盘缠让小贼给顺了,一回来就没命的吃,吃完浸在浴桶里泡,整整泡了半个多时辰才哇哇大哭起来。原来是家人没了,舅舅死了,舅妈和表弟不知去向。除夕的鞭炮声响起,正好盖住她的嚎啕,玲珑拍拍怀里的人,轻道:“新年来了,不哭了。”年初二,玲珑跟着庄里的女人们一起下山——听说山下来了戏班子,谁知竟在集市上碰到了风尘仆仆的屠伯。“夫人。”屠伯见是她匆忙下马,这可吓坏了一旁的小缎——她把天盛的手指掰断,担心人家报仇。“你怎么来这儿了?”玲珑一边问话,一边下意识看一眼四下。屠伯晓得她在看什么,解释道:“将军还在大都。”玲珑颇觉羞愧,不是因为被屠伯看穿,而是,她居然会认为他会过来——在这种年节时?“属下奉将军之命到边城公干,顺道给夫人送些东西来。”“奥,麻烦你了。”屠伯从马背上拿过一只鹿皮袋双手递给玲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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