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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微博最恶心的是居然还在末尾居心叵测地附上了我和凌霄这几年在国内外的比赛成绩,得出凌霄压我一头,理由是凌霄参加的大赛虽少,但毕竟有一个世青赛冠军的头衔,而我拿过的冠军,除了一个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冠军,其余全都是在国内比赛拿的,每次还都恰好避开了凌霄,可谓毫无含金量……讲道理,怎么不说是他避开了我啊?!老七和高大胖遛弯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挺尸,以平复我胸腔里那股浊气。老七对我沉迷微博这事向来不屑:“你看这种给自己添堵的东西干吗啊,手机一扔,海阔天空~”高大胖安慰我:“世青赛有什么了不起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逼格高多了好吗?除了击剑还有游泳、网球、羽毛球那么多项目呢,比世青赛好看多了,击剑世青赛收视率才多少啊,大学生运动会收视率又是多少啊?”高大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说得好像游泳、网球、羽毛球我都贡献了力量似的。我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审视高大胖,越看越觉得这丫就是我的黑装粉。去食堂的路上老七扫了扫那个八卦微博,忽然饶有兴趣地问:“哎,他瞎扒归瞎扒,有一点我倒是挺感兴趣,你说要是比赛时你和凌霄遇上,你有几分把握赢他啊?”我就说你说呢,小爷我还没输过呢。耸了耸肩一拐弯,就看见前面正下楼的凌霄的背影,我慌忙改口:“不过凌霄很强啦,我也没什么绝对的把握,不过强强对抗,我还是很期待的哈哈!”老七和高大胖显然都没看见凌霄,两个人此刻都以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睨着我。也不怪他们误会,我打小也就只有入少先队的时候才这么字正腔圆地说过话。我还故意把那声“强强”说得很大声,再偷偷往楼梯井下一瞧,得,凌霄戴着一副白色的入耳式耳机,压根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戴耳机,不怕聋啊?和凌霄交手,不单老七期待,我也一直虔诚地期待着,一方面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强,一方面也希望借此机会能和他交个朋友,把那张快要了我老命的合照拍了。套近乎这招看来是不顶用了,不打不相识的剧本还是可以试一下的。奈何队里严禁私斗,根本找不着约战的机会。说起私斗,也不知怎么的队里管得特别严,不仅不容许我们队内私斗,还严禁我们在外面打比赛,任何比赛,哪怕是表演赛都必须报备。记得老胡头一天和我们说起这条匪夷所思的队规时,我就顺口说了声“至于嘛”,谁想下来就被踢去扫厕所了!我还因为和老七私下比剑被老胡罚过蛙跳。也不是严肃地比,就随便过两招那种,蛙跳的时候一群人站那儿没命地笑,我冷不丁看到路过的凌霄,赶忙把头压低。老七说你干吗呀,要把脑袋塞裤裆里啊?我说我不想凌霄认出是我在蛙跳,老七嗤之以鼻,说不是你还能是谁啊?就我俩这关系,我还能和谁一起蛙跳啊?可我就是没勇气抬头,那天蛙跳下来我脸都黑了,吃了好多土,回宿舍还要被老七挖苦:“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呀?还报废掉一条毛巾。”毛巾在我脸上过了一圈,好似擦了煤球,只能回炉重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图啥,这么在意一个完全不在意我的人。原本我以为和凌霄大概只能日后奥运会、世锦赛上见了,没想到封训一个月后,老胡忽然告诉我们,以后每半个月都会搞一次队内对抗赛,安排队员两两组对PK,比赛会按正规大赛的要求来,美其名曰培养比赛经验。得知要和凌霄打比赛的消息,我心中又振奋又紧张,还得表现出镇静,躲洗手间隔间里听其他人买我和凌霄谁赢,目前我和凌霄的胜率是三四开,我还略逊于他?我心里有点窝火,坐马桶上给老七打了个电话,问他买的我赢还是凌霄赢。老七在手机那头打哈哈:“你在说什么呀?买什么赢不赢啊?”我一听就知道这丫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别装蒜了,我就知道你买的我输!”高大胖在老七背后喊:“麦子我买的你赢!不过输了也没关系,不就一百块钱吗?我高大胖为了兄弟输得起!”我郁闷地撑着额头,高大胖你情商是有多低?这种兄弟情并不让人开心好吗?抱怨着走出隔间,一出门我整个人就给定住了——凌霄就站在洗手台前,正背对着我拧上水龙头!他习惯穿非黑即白的衣服,今天是一件贴身的黑衬衫,站立时依旧是那副别人学不来的挺傲风骨,即使我没瞧见镜子里的脸,也知道不可能是别人。凌队草低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扯了旁边的纸巾擦干。可怜我背贴着隔间门板,心中狂汗不止,这人是属猫的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我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刚刚抱怨什么来着?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啊……洗手间里这个样子太尴尬了,凌霄是机器人,这种氛围只能伤害到身为人类的我,伤害不到他,我必须说点什么。“凌霄,今天对抗赛我们一组……”我故作轻松,话说到一半,凌霄朝我侧目看过来,我仿佛被静电打了一下,连忙上前,右手已经不听使唤地递到他面前,“多关照!”凌队草垂眸扫一眼我的手:“你还没洗手。”“……”凌霄那嗓子自带低音混响,什么尴尬的话让他一说那尴尬值直冲霄汉,我“哦”了一声,忙把根本不脏的手放水龙头下,感应出水口不给面子,愣是不出水!我局促得一头汗,这时凌霄的手伸过来,手指旋了一下旁边的开关,水流稳稳地流进我手心。“不是感应的。”他说,这回口气还蛮温柔(就一座冰山来说),仿佛对着一个智障儿童。我都知道啊!这洗手间的水龙头上个礼拜集体换过,现在全换成拧开式了,我刚刚不才看见他关水吗?我的心同我的手一样滴滴答答拔凉拔凉,转头想溜的时候,又听见队草大人惜字如金道:“纸在这边。”我不打算擦手的啊,晒晒不就干了,而且抽纸还在你那边……越过凌霄胸口伸手扯了三下才扯出卷纸的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了笼罩在后背的冰山之藐视。“还要别的关照吗?”凌霄问。挫败感打击得我反应都慢了半拍。“那就比赛时见了。”说完队草大人就走了。不管这是他的战术还是什么,显然他成功了。我乔麦一生中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傻逼。老胡说要给我们积累比赛经验还真不是吹的。训练馆里已经搬来了电子裁判器,还设置了回放录像,除了没观众,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当然仪器都是我们搬的,还没开始比赛呢就累得半死,老胡抱着手臂在一旁瞎指挥,一会儿让我把裁判器搬到这边,一会儿让我挪到那边,尼玛一个计分器,又不是招财猫,放哪儿不是放,还讲风水不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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