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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不推开你,是因为我想要去做一些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厌恶我的事,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何七、高大鹏、尹泰一、田爱、胡指导,每一个人都比我好,我希望你和他们在一起,永远活在阳光里。远离每一个会让你难受的人,包括我。”我奔走在长长的白色走廊,妈的别说这些丧气话好吗,等我找到你,给你一个熊抱你就老实了!“我怕自己能接受你的唯一方式,就是把你绑在我身边,如果有一天我看见你和别人亲密的样子,我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我会疏远你,冷淡你,冷暴力这样的事,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精通。你难道真的不害怕这样的我吗?”你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我连上小学那会儿还会尿床的事都不敢说呢!你有这种铜墙铁壁般的勇气(脸皮),我们还有什么搞不定?!我终于来到了广播室前,忐忑又激动地推开了大门——长长的剑道在我眼前延伸,我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色击剑服的少年,正是十五岁那年的凌霄。他站在剑道上等我,我走过去,他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挺如白杨,所有表情完美地隐藏在黑色的面罩后。我走上前,双手摘下他的面罩,雪山样高洁的少年,脸颊上还有我熟悉的淡淡几枚雀斑,他的眼神犹豫又躲闪。我说:“凌霄,初次见面,我是乔麦。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愿意被你绑在身边,长大后你要记得我,记得把我绑在身边。”那样我们两个人就都幸福了。睁开眼,白光柔柔洒下,还有些模糊的视野里,一个人影坐在我床边,穿着白色的毛衣,低头注视着我。我从未觉得睁眼的一刻如此美好,充满欣喜。那人影靠近我,从白光中缓缓滤出的脸俊美得有如神祇:“听说有人想让我把他绑在身边。”五感一样样清明起来,病床床单上的消毒水味,床头监护器发出的“滴答”声,每一样都确凿地告诉我,这次看见的不是幻觉。我曾设想过某一天凌霄归队的情景,是当我们在训练时老胡忽然停下来,我们回头看见提着行李站在大门的他,还是当我陪赵婆婆去喂流浪猫时,看见他和猫儿们一起坐在树下……如今千言万语,最后仍只有一句“早安”一般的:“你回来了啊。”我从小最受不了哭哭啼啼煽情感伤的场景,什么“你别跑过来,等我跑过去”,像这样就挺好,就好像他只是仗剑天涯,云游归来。凌霄笑了笑:“原来你还会说梦话。”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是溺了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你溺水时间太长,昏迷了整晚,我以为……”我见他表情凝重,忙打断他:“没事,就是突然抽了一下筋,现在不好好的吗?对了,”我坐起来一点,凌霄起身帮我把床升了起来,“我当代理队长了,不过你回来了,队长的袖标还是你的~”“嗯,”他倒了杯水给我,“你当队长夫人就很好。”我差点一口水呛出来。凌霄看着我但笑不语。我想起那封信,满脑子都是“YES”,但又怕万一,状似玩笑地问:“那信……不会是找人代笔的吧?”“被你看出来了。”“……”“那封信我写了两天。”天知道我差点都失望疯了!我啼笑皆非瞅着这人,发现他好像还有点委屈,我不禁脑补出骑单车的霸道总裁趴在书桌上,绞尽脑汁地想词儿的画面,不过他现在随口就能逗人了,作为AI,学习速度开挂啊!他回来了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我只是有点在意那件事:“你爸那边……是不是搞定了?”“差不多吧。”“差不多什么意思?”“我好多年没和他说过话了,就想认认真真谈一谈,我告诉他我喜欢上了同性,他说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我待在军区,他每个月来见我一次,问我想清楚没有。”凌霄说,“最后一次他来找我,让我形婚,我拒绝了。”近一年的冷战、拉锯,到他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已,但我清楚,凌霄和他父亲都是坚定冷酷到骨子里的人,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说服和被说服的余地,有的只是意志上的臣服和妥协。“然后呢?”我问。“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让我走了。”凌霄看着我,“因为我说,我可以等,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会陪我一起等,最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哪怕七老八十,你能推迟它,但你阻止不了它发生。”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信任,我不禁猜想,凌霄的父亲当时看到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凌霄。他应该看得出凌霄会如何践行自己的诺言,近一年的冷战和孤立无援的环境,也没能让他臣服,他不是桀骜、叛逆、冲动,他始终清醒、克制、从容。而作为父亲,要维护的所谓门风和传承,已经面临一个必输的结局,他可以不向凌霄妥协,那就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里,等待这个必输的结局和死神一起到来,或者,他也可以让它快点到来,从等待的折磨中彻底解脱。我无从描摹我此刻的心情,这个人总是在男神经病和男神间切换,有时让我想把吉他摔他脑门上,有时又让我想跪在他脚下。我依稀想起梦里的场景,无比感谢我爸妈决定把我生出来,感谢让我拿起剑的亚基列夫,感谢那个把我捞起来的好心人,鼻子一酸,眼眶就发了热。“凌霄,我做了个梦,梦见你问我怕不怕你。”“你怕吗?”“怕你我就不会追你了。”我就喜欢你认真起来自己都敢收拾的样子!“乔麦,我不会把你绑在身边的。”他朝我倾身靠过来,手撑在床边,这让他以一个微微仰望的角度看着我,这样的角度令我触电一般地战栗。“那个时候在巷子里,你看见我回来,我发现你哭了,在领奖台上,我觉得你也是在为我哭,现在你也没必要把眼泪憋回去。”他盯着我的眼睛,像在思考研究,“我发现你虽然对着所有人都笑,但是好像只会为了我一个人哭,当你为我哭的时候,是我相信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不用绑也谁都带不走的时候。”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强的武器,真没想到单车总裁也吃这一套,但是稍微有点为难本世界冠军啊……可如果他喜欢,又有什么所谓?“好,”我痛快答应,瞅了瞅门外,压低声音道,“以后专给你哭!”他直起身,又忽然朝我俯下身。我嘴唇还有些干,这并不美味的一吻,却让我心中跳腾得天翻地覆。“你还没回答我,是YES还是NO?”我其实还是有点犹豫的,因为那个换他来追我的主意似乎也非常有吸引力,但是“立刻就在一起,一天也不再耽搁了”最终还是胜出了那么一点点。“YES!”我撑起来想搂住他脖子,手一抬,输液的杆子一下被我带得倒下来,我忙着去堵凌霄的嘴,没管它,输液杆居然没倒下来,被凌霄一伸手堪堪扶住,又轻轻搁回了原位,像我终于安放平稳的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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