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夹马腹,直奔城门。城墙上已经得令,城门小心的打开,武至飞快的跃进,城门又急忙关上。立刻有士兵迎上,帮我把杨玄感扶下,杨玄感胸前的伤口竟然发黑,奚人如此歹毒,定是发现了他的地位,才射来毒箭。“把元帅扶下去,派人照顾他。叫军医立即过来!”说完,我登上城楼,城下的奚人越来越少,我军将士在张须陀的带领下越战越勇。我瞩目远望,看见一小队奚人紧紧的护住一个,此人想必就是他们的首领了。“架好弓弩,务必将那人射死。”我令道。弩箭追风而去,几枝连发,终于将那个首领射到。城下的奚人乱作一团,慌忙撤退。张须陀率军追击,将其消灭。终于胜利了么?以这么大的代价?抬头看看天色,不过半日,却仿佛过了数年。我摆摆手,吩咐人收拾战场,自己摇摇晃晃的下了城楼。城楼上下,龙血玄黄,城池内外,白骨露野。作者有话要说:恩……我不会描写战争,也不懂什么计谋,这是第一次,两天才纠结出这些,如有什么不合适,大家尽管提,表拍我啊 纵使相逢应不识“元帅的伤口上有毒,凭老夫的医术实在是无能为力。”军医对我深鞠一躬,缓缓说道。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军医,“难道元帅没救了么?”“有救,老夫听闻太子手下有奇士善解毒,定能使元帅痊愈。当下之计是立即回京!”“好,立即准备回京。军医你要一路跟随,以防万一。”我俯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杨玄感,对身后的张须陀说道:“张大哥,我要带大哥回京,李将军战死,军中缺少得力的将领。此战你立下战功,军中将士都服你,就请你替大哥治军。”张须陀静默了半天,说道:“好。你,一路小心。”马车在路上已经行驶了五天,距离长安旧城愈来愈近。此时大兴城早已建好,城内的新府还在建,杨家仍留在旧城。途中杨玄感醒来过一刻,虚弱的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进入长安城,再没有醒来。下马车的那一刻,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离家几个月之后,我又回到这里,却已是物是人非。府里早已得到消息,我们刚下马车就已有人迎了出来。看见杨素我俯身下拜,眼泪登时溢了出来。“爹爹,大哥他……”杨素伸手拉起我,打断了我的话:“你在幽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辽非,你是杨家的好女儿。进去歇歇吧。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子殿下了。玄感这里,你就放心吧。”我点头,看着下人将杨玄感扶进房里,一转身,看见身后一张清秀的面孔,还有双明显红肿的双眼。“嬴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嬴墨朝我福身一拜,视线却绕过我,看向榻上的杨玄感。我突然明白在幽州的日子里,杨玄感眼里多的那份我从未见过的思念。原来在府里有一个会为他担忧,为他流泪的人。“嬴墨,我要去休息了,你留在这里照顾大哥吧。一会太子殿下会带人过来,要小心招待。”嬴墨点头答应。我感觉身心俱疲,转身回了房间。澌儿已经替我把房间收拾好,我脱下了身上的男装,换上一件常服,和衣在床上躺下,慢慢闭上双眼。原来这些年对我来说,这里已经成了我的家,只有在这里,我才会如此的安心。将睡将醒之间,我好像看到了杨广他站在我床前,深深的叹息。他明亮的眼睛,他瘦削的脸颊,还有他叹息时深颦的眉,都清楚的映在我眼前。没想到这么久,我还会将他记得如此清楚。这一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深深的疲倦,不想起来。起来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澌儿点了床边的灯,我起身披了件衣服,理了理头发,掌了灯往杨玄感房里走去。穿过西园,杨玄感门前灯火通明。正要进去,忽听身后有人叫我,施施然转过身,却整个人惊在原地。刚刚还在我梦里的那个人此刻站在我眼前,依旧明亮的眼,晃得我心痛。他往前跨了一步,想要拉我的手臂。我退后一步,福身道:“辽非见过晋王殿下。”杨广变的黯淡眼神让我心口一痛,他难以置信的说:“我们……竟然生疏至此?”我扯了扯嘴角,说道:“晋王殿下是来看大哥的吧?请进,”说完,我往边上偏了一步,让开了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杨广怔怔的看我,之后苦笑着进了门。我跟在杨广身后,尽量若无其事的进了门。一进门我就看见坐在椅上的杨勇,缓缓走近,施礼道:“辽非见过太子殿下。”杨勇笑笑,说道:“好久不见,辽非愈加美了。人大了倒是更加客气了。”我盈盈而笑:“太子夸赞了。此次大哥重伤,有劳太子亲自带医士过来,辽非不胜感激。”杨勇看看杨广,说道:“二弟你看看,这才几月的时间,辽非对我们竟然是如此客气了。我们兄弟几人与杨府的兄弟自幼相伴,亲若一家人,玄感大哥更是为了国家而伤,能尽上一份力,最好不过了。”杨广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满眼的愧疚与心痛。我别过脸,不去看他。嬴墨忽然进来,俯身在我耳边说:“小姐,公子醒了,您进去看看吧。”我了然说道:“那我进去了。澌儿你留下和嬴墨姐姐一起好生招待太子和晋王。”说完,对杨勇点点头,起身进了内室。杨玄感靠在床,含笑看着我,面上有些苍白,却已是精神的多:“辽非,大哥让你担心了吧?”我在床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子,“可是呢,我真不知道大哥要是醒不过来,回来怎么跟人家交代。”杨玄感好笑的看着我说:“跟谁交代?”“大哥你说呢?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哭的眼睛都肿了,跟人家的担心比起来,我这个妹妹都显得没良心了。”杨玄感伸手敲了下我,说:“你呀,大哥越来越说不过你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不再说笑,“大哥,我说认真的。嬴墨姐姐是我带回来的人。她身世可怜,如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娶了她。爹爹那,我替你说。”杨玄感看着我笑,却没接过话,许久,他才说:“刚才,阿麼来了?”我心口一滞,无所谓的笑笑说:“恩,刚刚在门口见到了。”“辽非你,还怪他么?”怪么?怪又有什么用呢?我摇摇头,又做出嬉笑的样子,“刚刚不是在说你和嬴墨的婚事上么?怎么又扯上我?她在厅里想必心神不宁呢。我去换她过来吧。”杨玄感点点头,面上是明显的担心,看着我出了房门。出了房门叫了嬴墨进来。杨勇二人已经离开,我一个人拿了灯往自己房间里走去。经过西园,借着月光,看见园里的雪泛着光,不由停下脚步。正发着呆,不远处突然传来笛声,声音里带着萧索,让人不由心痛。仔细听去,吹奏的曲子竟让人如此的熟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