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子,月明星稀。月光柔柔的拂在辽非身上。窗前是一片竹林,碧绿的竹子,在月光的掩映下更显清脆。辽非站在窗边,对着竹林,久久的失神。离开东都已经半月,不知道两个孩子可还好。杨广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悄悄南下的消息,说不定会大怒。一阵细微的响声传来,辽非回过神来,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架在自己项上。“你是方白的什么人?”少年歪了歪头,打量着辽非。“客人。你是什么人?”辽非低头看了眼项上的匕首,面上微微笑着看着少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杀我?”“我不想杀你,我是来杀方白的。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我要为他们报仇!”少年说到这,眼里寒意突生,“你不要乱喊,不然我一定杀了你。”辽非面上的笑意更浓,“若是我要乱喊,只怕你现在早已没命。方白府上,不知养了多少打手,就凭你一个人,也能杀了他?”“我不管。我自幼父母双亡,直至昨日,我才知道,是这贪官逼死了我的双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他。”少年收了匕首,看了眼辽非,“你安静的呆着,就当没见到我就好。”“你叫什么名字?”辽非伸手按了按脖子,问道。“罗士信。”作者有话要说:呃,幽子这两天被拉出去过纪念日来着,今天本来想双更……奈何我卡文了,先更这一章,尽量再补一章。有亲说想看罗成,但是吧,这个罗成,是演义里的人物,历史里没有的,所以呢,我写了罗士信,他是罗成的原型,也是个少年英雄袄~~幽子快要期末考试加四级了,更文的频率会越来越低,本来想早点完结,但又想把结尾写的动情点,不想烂尾,所以,我会慢慢的更的~~绝对不会坑的。亲爱的们,不要霸王我,喜欢广哥的就出来冒个泡 人生自是有情痴“罗士信。”辽非点头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回身坐了下来,缓缓倒了两杯茶,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下来,慢慢聊。”罗士信与眼前的人对视了片刻,收回了视线,坐了下来。“爱恨分明,在下佩服。只是,报仇不仅需要勇气和武艺,更加需要智慧。以命相搏,固然可以报仇。只是,为了这样的贪官,失了自己的性命,是不是有些不值?”辽非的语气,不急不缓,拿起了茶碗,慢慢饮了一口,“好男儿,志在四方。人活在世,不能为了报仇,耗费了自己的一生。”罗士信慢慢垂下头,若有所思。辽非轻笑出声,“仇,总是要报的。这样的贪官污吏,你不杀他,也总有别人收拾他。说不定明天,他就没命了。”罗士信抬头,满眼的不相信,“方白在淮南,为所欲为,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不然又怎么会这样?他克扣朝廷下拨的款项,鱼肉乡里,被他征走的民夫,有几个能活下来?事不关己,你现在能安心坐在这里喝茶,你可曾去开河工地看过,你知道那里的民夫是何样的境况?就是搭上我罗士信这条命,我也要为民除害!”罗士信说着,站了起来,激动不已。“那我们打个赌,明日,方白若不能被收拾,我就帮你杀了他。他若被收拾了,你今后要听我安排,如何?”辽非将茶碗递到罗士信手里,笑着看他。罗士信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茶碗,大口喝了下去,将茶碗扔到桌上,“好,我和你打赌。”“那,明日见。”“明日见,告辞!”辽非望着窗边被风吹起的轻纱,收了脸上的笑意,“高进、仲安,进来吧。”房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高进、仲安垂首站在屋子中央,“公子,为何要和那个少年打赌?”“因为目的相同。高进,你现在帮我去找点东西,仲安,你陪我出去一趟。”辽非随手拿了件外袍披穿好,三个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李安,现在什么时辰了?”杨广掀开车帘,问道。“回陛下,戌时。陛下是不是倦了?不如休息一下,明日再赶路?”李安小心翼翼的问道。“淮南还有多远?”“绕过前面这座山,还有四五十里吧。”杨广皱了皱眉,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淮南令方白,违背圣意,居心叵测,私下蓄兵。杨广本打算从塞外回来再收拾他,却偏偏得到了辽非南下的消息。若是天亮之前自己不能赶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停车,给朕备马。”杨广掀开车帘,令道。“陛下,夜正深,路上情况未知。为了龙体着想,还请三思。”宇文士及跪在马前,拦住杨广,“微臣愿意替陛下跑这一趟。”杨广摇了摇头,“你带两个侍卫跟着朕同去,朕若不能亲自赶到,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夜色茫茫,一小队人快马疾驰在前往淮南的路上。天渐渐亮了。辽非一夜未眠,双眼有些红肿,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出了房门。“公子。”高进施了一礼,将手上厚厚的册子递到辽非手上,“这是昨夜小人在方府账房的暗阁里找到的账册,其中,明确记录了方白每次克扣的朝廷下发的各种饷银,还有方白贿赂给各地令史,朝内高官的记录。”辽非认真的翻看册子,秀美越蹙越紧,“就凭这个,就足够让方白死一百次!”“那公子,现在怎么办?”“仲安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了吴章。我们去找方白算算总账!”辽非说完,抓起桌上的长剑,出了门。“杨公子怎么起的这么早?”方白一脸献媚,干瘦的脸上是不辨真假的笑容。辽非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方大人不是也起的很早么?只是不知道昨日拜托给大人的事办的如何了?”“这个……”方白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小人已派人去查了,这二人并不在小人手下,或许公子您查错了?”“查错了,是么?那昨日,为何在运河工地看到你府里的家丁,试图谋害两个杨非的故人?”辽非的手抓紧了腰上的长剑,冷冷的问道。“这,这怎么可能。”方白一滞,随后恢复了脸色,“杨公子,或许是您,看错了。公子要是没有什么事,还是到别处查查,以免耽误了时间。”“怎么,方大人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么?”辽非偏了偏头,却在身旁的桌旁坐了下来。“那有人举报,放大人您,克扣官银,媚上欺下,鱼肉乡里,也是杨非记错了么?”方白面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杨公子或许管的有些多。在下是给楚国公大人面子才帮您办事的,现在事情办不成,在下也已尽了薄力。杨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令兄在朝内官级再高,再受宠,这里毕竟是淮南。”方白说完拍了拍手,一队士兵拥了进来,为首的人上前施礼道,“大人,已听您的吩咐,将兵士集结起来。若有人多管闲事,保管不能活着离开淮南!”方白满意的点点头,回首看着辽非,“杨公子现在是不是要离开淮南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