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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想到了什么,说了上面的话。哪怕现在是双手高举过头撑着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也不妨碍他气定神闲地说些没用的废话,“是不是很有道理,你可以考虑下怎么才能让我重新灿烂微笑。”“……”“说句话,我在悉心教学你,如何让怒火中烧的男人成功地熄火。”苟安低头看了眼面前的身躯,温度刚好的热水冲刷着他紧绷结实的肌肉,因为面对墙撑着墙站的站姿让他的背部舒展,水泽滚过,很难说不让人目眩神迷。她紧了紧喉咙,开口时倒是听上去没什么不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背对着她的男人微微侧过脸:“看来你还是很想看看视频,看下你和你那爱徒如水平镜面翻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苟安的手落在了他的后颈,顺着他的脖子反复在数他的脊椎骨骼似的一节节往下。脊椎永远是最容易叫人放松警惕却能第一时间失去战斗力的危险存在,换了别人早就被贺津行摁在地上,而现在……现在他也挺想转过身把身后的人摁在地上的。但是只是皮肤紧绷了下,他没这么做。“生气了?”苟安在他身后轻飘飘地问。一边说着,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腰窝,男人终于忍不住侧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视上她乌生生、此时被水雾朦胧上了一层白雾的双眸。贺津行停顿了下,嗓音沙哑,半真地说:“你把衣服脱了,我认真考虑笑一个给你看这件事。”「一笑泯恩仇」啊。苟安瞪了他一眼,但没有伸手打他,双手交叉掀起了衬衫的下摆,在男人越发炙热的目光下,衣服下摆与裙摆之间,逐渐露出了一截肤色白嫩的腰。昨晚贺津行的大手握着这处皮肤不知道多久,这处是他熟悉的老朋友,没人比他更清楚它有多细腻,手感有多好。棉花糖和冰淇淋如果有混合体,大概不过如此。“肩好疼,”他说,“我能不能把手放下来?”“多疼?”苟安扫了眼他肩膀上的淤青,终于看清在淤青的再上方是她留下来的牙印,电光火石就想明白了刚才在比舞台上,这个男人落下衣领口给夜朗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疯子。“他怎么没当场多捅你一下?”贺津行听了这话,窒息了两秒,随后淡定评价:“你还挺恶毒。”“以前关系没有那么糟糕时,他的击剑是我教的,出招稍微有点相似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是你自己大惊小怪——”“礼仪起式的姿态和角度像的像复刻,大概是你用了‘保持剑柄在下数第二颗钮扣位置‘这种精确的形容来教学……但你们连垫步都一样,是稍有过分。”贺津行说着,脚后踩,惩罚似的不轻不重踢了踢苟安的小腿。她顺势往前靠,温热的皮肤靠上前,手绕到前方,握住他。贺津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接下来他再也没有提起哪怕一个字关于那个该死的视频。……只是等回到房间,两人湿漉漉地滚到床上,贺津行长手一伸,把扔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苟安伸手想要去抢,他把她摁回了床上。随后结实的背压了下来,密切的吻落在她的背上,伴随着这吻的温度好像越发变味。刚才偃旗息鼓的气息再次变得灼热起来,贺津行点开了视频,不要小看男人的小心眼,他真的可以一帧一帧地拉着视频,跟她分析。“看到了吗,你们握剑的手势,一样的。”他的手绕到前方,握住了她一手的柔软,像是恶作剧一样以握花剑的标准手势,又像是寻常人握剑后习惯性地会掂一下剑,他也掂了下。苟安头皮发麻,骂了句“变态”,拼命去扯他的手腕。奈何他纹丝不动。“握剑标准手势而已!”苟安恼羞成怒,“谁不是这样!”“不一样。我下面三根手指是轻轻搭在剑柄上的,”贺津行无辜地说着,好脾气地侧脸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蛋,”你们的无名指在小指头的上面。”“……”在苟安无语的沉默中,他稍微支起来一些,一条健壮的腿塞进她中间,非常顺势地用自己的腿部力量一左一右,分开了她的膝盖。手上给她看视频却没停下来,精准定格在某个画面。“再看这个刺出的动作,你们连前腿弯曲的弧度都一样……”“然后呢?”“没然后,我也要。”他抬手拦着她的腰,将她稍微提起来些,现在她的两条膝盖都曲起,他跪在她身后也是同样的屈膝,这就是所谓的“他也要”。在浴室里已经胡闹过一回。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这会儿两人的头发谁也没擦干滚上床也没人觉得哪里特别冷,贺津行低下头时,头发上一滴水滴落在苟安的腰上,她打了个颤。男人垂眸看着眼底下一层皙白的皮肤轻晃,淡定地心想:死在床上好了。光这么想着无比荒谬的定论,他的手上动作倒是很有耐心,拂过方才被他撞得泛红的柔软的那一块皮肤,亲眼看着鸡皮疙瘩起来一片。被迫趴跪着的小姑娘回过头骂他:“要就快点,别到处乱碰。”男人被她凶得哑然失笑。“你好着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她瞪圆的眼,贺津行都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在贺家书房外的那个走廊上,小姑娘看着他说话都会吓得结巴——那时候他大概也是万万没想到,她也有完全不怕他的一日,甚至在床上的时候还敢把凶他当饭吃。对此,贺先生慷慨欣然接受,并甘之如饴。他撞入的时候没有通知她,哪怕苟安前面竖着眉催三催四好像也还是觉得很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化作一声软得不行的闷声,从喉咙挤了出去。顺畅到不需要多余的辅助,贺津行原本立在她身后,此时附身,伸长了胳膊,捏了捏她柔软的侧脸:“嗯,好像确实挺着急。”苟安张口咬住了他的手腕。男人抽了抽手,却没完全抽走,食指压了压她下唇的唇瓣肆意玩弄了一会儿,然后挑开了她的牙关。男人的手指带着一点汗湿,尝起来有点咸,指尖薄茧压着她柔软的口腔,实在是说不出来算什么好味道——苟安合了合牙关咬他的手指关节处,听见身后的人“嘶”了声,慢吞吞道,“别咬。”但那根手从未停下在她口中探究的步伐,几秒过后,甚至中指也探入,两个手指尖捏住她柔软的舌尖。她的牙关彻底无法合拢。从鼻腔深处发出逐渐沉重的鼻腔音,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滴落在干净的床单上……“啪嗒”一声。那声音仿佛无限在脑中放大,导致最终占据了整个颅内,苟安的只觉得用来思考的地方全面瘫痪停止了工作,现在她脑海中空白一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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