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听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听见戚灼冷冰冰的声音,才陡然回过神。“好了,其他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来说一下你们两个。”戚灼重新关好舱门,微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眉宇间的匪气更甚。接着抽出腰间的皮带,对折后握在手里,在掌心轻轻敲击。白伽立即转身,迅速走向操纵器。季听条件反射地也要跟着躲,但瞬间意识到躲也没用,眼神一闪又停下了脚步,直接走到戚灼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哥哥,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好怕再也见不着你……”季听脸蛋在戚灼胸膛上蹭了蹭,明明抱得很紧,却还在往他怀里钻:“我知道你会生气,知道这样出去很危险,但是我太害怕了。”季听的原意是想让戚灼心软,但说着说着便想到刚才在雪地里找不着人的情景,心里真的开始恐惧,声音也跟着发颤。戚灼垂眸看着怀里人的发顶,将他慢慢推开,低喝一声:“给我站好。”这声低喝威慑力十足,季听和白伽两人都抖了下。季听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不敢再求饶,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滚过来。”戚灼看向白伽,用皮带指了下面前。白伽立即快步走了过来,缩着脖子站在季听身旁,活像只受惊的鹌鹑。“你们多久没挨打了?”戚灼慢慢踱到两人身后。季听小声回道:“半年了吧。”“上次挨打是因为什么?”“在卢亚星上停留太久,差点没赶上起飞的星舰。”季听硬着头皮回道。“七个月。”白伽立即纠正,“不是卢亚星,是编号H353的不知名小行星。”“行,你记得还挺清。”戚灼冷笑。话音刚落,他突然扬起手中皮带,啪一声落在白伽身上。“哎哟!”季听吓得一个激灵,白伽对着屁股又抓又挠,两只脚轮流跳动,像是火盆上的一只猴子。“站好!”戚灼一声厉喝。季听又是一抖,白伽也不敢再蹦跶,只捂着屁股乖乖站着。戚灼走到季听身后,垂眸看着那段雪白脖颈上根根竖起的细小汗毛,冷声道:“刚才不是很厉害?敢偷开训练机甲混进机甲队出任务了。连死都不怕,区区一条皮带算什么?”白伽看了眼吓得双目紧闭的季听,给戚灼解释:“我觉得有可能——”“闭嘴!”戚灼用皮带轻敲了季听脑袋两下:“现在知道害怕了?”接着音量又突然提高,怒喝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连站在这里害怕的机会都没了。”“我知——哎哟!”戚灼扬起手,皮带落下,啪一声脆响,季听也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又往白伽身后躲,迭声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白伽一个激灵往旁边让:“你别躲我后面啊。”他的衣摆被季听扯着,见让不掉,生怕戚灼继续打自己,也只能跟着道:“我错了,我也错了。”戚灼用皮带指着两人:“军部赶来时,我带的机甲队已经搞掉了两艘螅人巡逻舰,就算没有增援也能安全回去。你们没看到我,是因为为了不让它们集中,所以我引走了一艘巡逻舰。我的通讯系统出了点问题,后面才听说混进来了一架训练机甲,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们俩。”“你们两个。”戚灼略一停顿,声音带着寒意:“如果我机甲的通讯系统没有恢复,没有去找你们,你们俩现在会是怎么样?”白伽一边挠屁股一边回道:“大概率在到处刨你尸体。”“哦?”戚灼冷笑,“可星舰已经离开了,再回头也是几天以后的事。那么几天后会是怎么样?”季听心道不好,正想扯白伽衣服,他却已经回道:“大概率你们在到处刨我俩的尸体。”“回答得挺好。”戚灼冲着两人微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接着又倏地沉下脸,重新扬起了皮带。“我错了,我错了。”两人齐齐惊叫,像两只学舌的鹦鹉,扑扇着翅膀挤成一团。季听见那皮带悬在空中没落下,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了戚灼的腰:“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莽撞,遇事会冷静处理,绝不以身涉险,这样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造成新的困难。”白伽拼命点头:“这样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造成新的困难。我错了,我错了。”季听仰头看戚灼,见他面色稍缓,心头一喜,便拖长声音撒娇,用上了小时候对他的称呼:“成火哥哥……”“少来这套。你俩这次偷开训练机甲混进行动队里瞎搞——”戚灼语气没有那么冷硬,曲起手指在季听额头上敲了三下:“玩,大,了。”他又道:“现在也不需要你们刨我尸体了,马上去绕着星舰A场地跑上五圈。”“五圈吗?星舰A场地都很大的,要跑上五圈吗?”白伽大惊。戚灼转身往舱门走,季听依旧没放手,从后背抱着他的腰,两只脚跟着挪:“成火哥哥……”戚灼拖着他走到舱门口,停步侧头道:“平常脑袋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全是用来对付我的吗?怎么现在就成了个傻子?我不惩罚你们,军部和学校得关上你们半个月禁闭。好在你俩也解决掉了那架逃跑的机甲,挨上三皮带,再跑上几圈应该也差不多了。”“不是只打了一皮带吗?”白伽刚出声就看见季听在瞪自己,略一错愕后闭上了嘴。季听将脑袋从戚灼身旁探了出去,仰着头道:“我知道啊。”“你知道?”戚灼垂眸看他。季听朝他笑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出事,也担心我们被惩罚。”戚灼将黏在背后的人扯下来,拉开舱门,朝外面摆了下头,示意两人先下去:“星舰要过跃迁点了,我马上要带队去巡查。你俩给我安分点,少添点乱。”白伽乖乖地顺着登舱梯往下滑,季听跟上,却被戚灼喊住:“等等。”“怎么?”季听转回头。戚灼盯着他没说话,季听略一思忖,便猜到了他是想问自己挨那一皮带疼不疼。刚挨的时候刺痛,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但季听却立即皱起眉,痛苦地嘶了一声:“好疼啊……”戚灼挑了下眉:“真的疼?”“疼。”季听委屈巴巴。“过来我看看。”戚灼疑惑地自言自语:“……没用劲啊。”戚灼握住他的肩将人转后去,刚扯了下他的腰带,便看见那深色布料里闪过一抹底裤的白色:“……这他妈——屁股上开条口又是什么新式样?”“什么?什么新式样?”季听停下了哼唧。戚灼松开他肩膀,只捏着自己眉心:“成天只知道臭美,好好的作战裤非说不好看,要去改成紧身裤,这下好,紧身裤又成开裆裤了。”“啊……”季听转头去瞧身后,又伸手去摸,“是你那皮带打开花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