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馒头加了糖和牛乳,阿扉喜欢吃甜的,肯定第一日时还有状态吃过,之后隔壁那位——便倒完了胃口,扛着不吃,后来饿了想吃,是咬了两口饼,隔壁那位怕是又尿尿——岑越看着咬豁口的饼,都能脑补出来这三日,阿扉在考场的状态。确实是可怜。“爹、爹~”圆月指着屋里喊。岑越抱着崽,哄说:“爹爹在睡觉,阿爹带你进去,咱们不说话,玩游戏好不好?”“好。”圆月点点脑袋,听阿爹的话。岑越便抱着圆月进了屋,别看父子俩平日里互相‘掐架’,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父子情,齐少扉消失三日不见,圆月也有些想爹的。进了里屋,岑越放缓了脚步,一扭头,圆月在他怀里是紧张的对手,岑越:……床上的齐少扉睡得昏天黑地,就是这会岑越和圆月歌舞一曲,齐少扉都醒不来的。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天擦黑那会。起初岑越让崽不去打扰爹睡觉,连着他夜里都和圆月在书房凑合了晚,第二天早上,齐少扉还在睡,岑越有点怕,圆月咿咿呀呀喊爹,也没吵醒,到了晌午吃过饭,也没醒。圆月这会还会说晒屁屁了,太阳晒爹屁屁了。床上齐少扉:呼呼呼~“爹都不腻圆圆。”圆月鼓着脸生气呼呼的。岑越摸了把崽脸蛋,圆乎乎肉嘟嘟的,难怪大崽喜欢摸,真的很好rua,“爹前几日都没怎么睡,不是不理你,咱们等一等,回头你爹睡醒,要揪你的。”吓得圆月两只肉手手捂住了自己脸蛋。岑越笑。到了傍晚时,岑越这边刚吃过饭,齐少扉就醒来了,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精气神十足喊:“越越,我没睡多久吧?是不是该吃饭了?有些饿。”“是该吃饭了。”“爹!爹!”圆月高兴露出小牙大喊。岑越把崽放到床上,一边说:“你从昨日睡到现在。”又喊青丝,“饭热一热,端上来。”“知道了郎君。”青丝下去。齐少扉先喊住了,“我不吃馒头和饼,有米吗?”“有的,三少爷,郎君吩咐过了,锅灶里一直焖着米饭的。”青丝答完,见三少爷没旁的吩咐便下去了,心想,郎君真了解三少爷,怎么连着这个也猜到了。馒头、饼,在齐少扉的主食了,起码拉黑几个月先。小菊送来了洗漱牙具等,齐少扉在床上抱着圆月捏脸蛋,圆月便吓得两手捧着脸颊,咿咿呀呀喊,“凑、凑。”“哪里臭了,我昨日都洗干净了。”齐少扉说到这儿沉默了下,“我去刷个牙先。”幸好没去抱越越。岑越:微笑脸。回头是好好哄了崽,圆月在阿爹怀里委屈巴巴的,这会可能有点想,爹睡着好,醒来了太烦圆月了。齐少扉这会是精力充沛,刷牙都是喜滋滋的,洗漱完了,饭菜也上好了,外头天黑,屋里点了几个蜡烛。岑越吃过了,这会抱着圆月坐在一旁。“我先扒两口饭,再给你说,我有好多话呢。”齐少扉道。岑越笑,“你快吃吧。”大八卦精!齐少扉风卷残云的扫了一大半,是两碗米饭,其实也能吃下第三碗,但想着先前没怎么吃,这会又是晚上,吃撑了不好,便把菜都一扫而空。菜肯定是越越交代的,荤素都有,荤的都是鱼虾,鱼剔了刺,虾剥了壳,跟着豆腐一起炖,都是好消化的。“像圆月的饭。”齐少扉说。岑越挑了下眉,打趣说:“那自然了,你可是大崽。”齐少扉:……“崽、崽。”圆月喊着崽,以为喊他呢。齐少扉便放了筷子,“越越这是叫我,你是臭崽崽。”“圆圆不凑,爹凑。”“瞎说,你昨日也没闻到。”齐少扉是不承认的。这会吃完了,精神头足,从越越怀里接过崽,是在屋里溜达转着圈,一边逗着惹着圆月,圆月一会咯咯笑,一会喊阿爹告状,岑越懒得搭理俩幼稚鬼。等圆月玩困了,齐少扉麻溜把崽放在床上,然后精神十足的小声说:“越越,我们聊八卦吧。”岑越:……笑死他了。于是夫夫二人简单洗漱过,脱了外衣上了床,齐少扉把臭崽崽的床特地移到了远处,又上了床,拉了床帏,岑越问从哪里开始讲?“我进去后,你是不是回家了?”“没,我在外头等了会,大家都在等,我就想也等会。”岑越答,但等了会也没什么事发生。齐少扉两眼冒光说:“越越,我在里头排队过检查时,有两个举人斗了嘴吵起来,差点大打出手。”“!”岑越也来了精神,“在里头打架,我没看到被赶出来啊,这么大胆子。”“为什么啊。”齐少扉在队伍之中,正好是他前面几位,看的真切,说:“有人没看清楚,以为前头那位夹带了小抄,前头那位没有,当即是回头说后头的诬告他,坏他清白。”“后来这事闹起来了,乱哄哄的,护卫都来了,将两人都叉着摁了下来,启禀了主考官。”“来了四位考官,听清后,主考官先让护卫检查那位考试,连着衣裳都扒了,头发也散开,那位考生抖着嘴说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岑越:“若是清白,那确实是无妄之灾,挺折损自尊的。”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这样披头散发扒衣裳。“是啊。所以证实清白后,主考官将那看错的考生也让人扒了。”“俩人都抖着嘴唇,面色气愤,说奇耻大辱。”“温大人便说,再听一句,以蔑视主考官为由,都拉下去,今年不许考了,这之后才安静下来。”“副考官在旁说温大人手腕过于强硬了,这是强权压人,寒了读书人的心云云,然后就有人听了副考官的话,有些激愤——”岑越道:“这季大人真是怕火烧不起来,再添柴火和油,他说的大义冠冕堂皇,煽动了众人情绪。”“闹起来了吗?”齐少扉摇摇头,“温大人一个眼神,刚张开口的那位举子,便灰溜溜闭了嘴,之后便顺顺利利检查完进了考院。”“那两位吵起来的,副考官还安慰了几句。”岑越:“这季大人挺会捡漏,借机招揽人心的。”齐少扉有点得意,岑越一看,说:“该不会温大人还有什么后手吧?”“对啊,季大人在那安慰,温大人便停了脚步,说‘既是冤枉的,不过你们闹了也吵了,刚我罚了你们,那便给你们安排个好的号间,你们收拾收拾,好好考’,又说‘季大人光动动嘴皮子,怎么没想着给两位读书人安排一些实处呢’。”“俩位考官不对付的。”这回轮到岑越了,“这题我会。”他举着手,说:“主考官温大人是摄政王派,而季大人是皇上派系,温大人六部之首吏部尚书,那季大人就是杨淙的岳父,如今是皇上少傅,本来恩科,主考官是皇上派的,结果被摄政王派的压了一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