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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进士脸都憋红了。”俩太监门口轻声言语。里头没忍住连天放屁的进士也面皮涨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他就是这老毛病,一紧张就闹肚子放屁。“抱歉了诸位。”众人不理,这个地方如今是没闲心寒暄。解完手的齐少扉,净手后速速出门,到了门外才松了口气,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这位是案首,若是没意外,那就是状元了。里头人也不耽搁,都是匆匆的。在外头时,众人列队,去往偏殿,后来人齐了,公公说诸位进士可以到大殿候着了,这就是进场能考试了。寒冬腊月,诸位进士的案桌就摆在太极殿前——室外的,即便是盛都城冬日没北方那般冷,但久坐滋味也不好受。以往考试时候都是春天,三月底四月初,也称春闱。今年恩科时间赶在这里了。礼部布置的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管考生们冷暖,反正这会还没做官,就是挨冻,那便冻着,还能当场跟圣上说太冷了不成?而主考官温如生则是提过一句,摄政王当时说:“我下了令去殿中考,回头这些人只记得皇帝的体恤,只冻一个时辰罢了,若是这般叫苦,能成什么事?”摄政王八岁时,便跟着大哥东奔西走征战,十四岁时是小有名气的小将,能文能武,手握重兵,军中将士拥簇敬重。这般的人物,怎会甘心臣服在小皇帝手下?温如生当时便不多提,改口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云云。此时众进士列队在各自案桌旁,低头,目观鼻,等圣上至。过了许久,只听太监一声:“圣上到——”诸位进士跪地,三呼万岁。齐少扉在最前,看到圣上黄色的靴子,皇帝步行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略有些一高一矮,像是跛子……“平身。”皇帝说。声音细,温温吞吞的。太监在旁喊起。诸位进士起,也不敢抬头直面圣上龙颜,就等圣上发话,圣上坐在龙椅上,看身边的太监,“之后说什么来着?”“圣上,该让诸位进士坐,而后殿试开始了。”“那你们坐下,开始吧。”圣上在殿内,声音又小,自是传不出来,太监在旁传口谕,小太监点了殿外的香,那是粗香,一炷香烧完便考试结束,差不多一个时辰。敲锣,咚的一声,开始了。殿内,主考官温如生在,其他几位也在,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等候。龙椅上,圣上坐了会觉得无聊,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串木珠子手串,这手串颜色泛黄,有的珠子打磨的光滑细致,有的略是粗糙扎手。“祥宝,朕的砂纸呢?”祥宝公公轻声说:“圣上,今日殿试——”“他们考他们的,朕等的无聊,打磨打磨朕的珠子如何不成,快给朕,你要是不给朕,朕让人打你板子。”祥宝公公忙从怀里掏出砂纸递了过去。圣上接了很是高兴,笑说:“你早如此,朕就不用吓唬你了。”祥宝躬身笑说是老奴的错。圣上已经不听了,低头用砂纸仔细打磨每一颗木珠子,这是他亲手雕刻的,每一颗都是他的宝贝。圣上如此行径,大殿之内所有臣子早早习惯。圣上说的吓唬之言,如何是吓唬呢?若真是吓唬,祥宝伺候圣上十多年,怎会听了一句就这般害怕,那是因为圣上真闹起脾气来,不管在哪里,谁都不给脸,说打就打——自然,圣上打的是伺候的宫女太监,在这朝中宫里,圣上一是怕太后,二则是畏惧摄政王。曾经有朝臣冲撞了圣上,圣上让人打板子,是殿外行刑,好玩似得,还让侍卫将那位臣子脱了裤子打。这于那位大人来说便是折辱,比死还要令人难受,是当即一头碰死——没死成,圣上见状吓坏了,说:朕只是打你的板子也没叫你死,你还气得朕不行,他要死那就死吧……后来这位大人便告老还乡了。圣上,说仁厚也仁厚,自个高兴时,玩的喜欢的玩意了,很好说话,若是不高兴了,轻飘飘一句话你死吧。不过自那位大臣后,摄政王震怒,罚过圣上——那时圣上十四岁,自此后圣上不敢对朝臣说这些话。一炷香在外头燃的快些,有风。诸位进士顾不得想旁的,奋笔疾书,快燃尽时,太监报:“摄政王到——”进士们不知如何,是该停笔行礼,还是继续答。摄政王先说:“继续作答。”便进了内殿。原是坐在龙椅上磨珠子的圣上,慌乱的将珠子往袖子里藏,手里的砂纸是情急下塞不进去,忙一把丢在祥宝身上,等见了摄政王,小声说:“叔父,我、不是,是朕,祥宝给朕砂纸,不是朕带的。”把祥宝卖了个透彻。祥宝公公便跪地,也不做告饶解释的话。“皇帝坐好。”摄政王先道。圣上听了忙坐好,不敢再玩了。殿内其他臣子早已起身,如今见摄政王便作揖行礼,称千岁。“各司其职。”摄政王说,坐在他的位置。那位置在皇帝龙椅左侧。祥宝公公立即起身,立在圣上身侧,摄政王到了,那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小太监敲锣,时辰到了。“请诸位进士停笔起身立在一侧,收卷。”哪怕没有答完的,此时也放下笔不敢作答,众人立在案桌旁,有小太监挨着顺序收了试卷,之后便送进殿内,而众进士可以行礼退下在偏殿等候成绩了。“子同,一甲试卷给我。”摄政王道。季广恩心想,这等事摄政王怎么来了,他看向龙椅上的圣上,不知昨日圣上答应他的事,今日会不会另起变故……作者有话要说:齐少扉日记65:越越哄我睡诶,数羊数的真好听,舍不得打断……第121章 名次已定做了棋子太监领路,请诸位进士偏殿等候,便关了门退到门外。偏殿内静悄悄的,也没人说话,过了有一盏茶功夫,才有人咳嗽,是刚才一直想咳却压着,此时压不住了,便用拳头抵在唇边,一连串的闷咳,像是连肺咳出来一般。其他人见状,有的是投以关心目光,有的则是坐的远了些。齐少扉上前,那人便咳低声解释说:“我、咳咳、我忍不住……咳咳……对不住打扰……咳咳……”“手给我。”齐少扉道。今年恩科中,榜首虽是不走动,参加宴会,但短短数日,凡是见过的齐榜首的,皆是信服,此时那位咳嗽的进士,还不懂何意,先听话把胳膊递了过去。齐少扉两指把脉,说:“不碍事,你是风寒入体,不是邪风。”说完,将对方手掌顺开,掐点按压穴位。“疼。”进士没忍住低声说,可疼完以后便是麻麻痒痒的,而他也不怎么咳嗽了,胸口的气也顺了许多。如此惊奇。“多谢齐进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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