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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江萝的正对面,他手指尖还带着钢制戒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hiphop的感觉。这样的人,以前江萝从来没有接触过,不免有些紧张,嗓音颤抖着:“我叫江萝,一江春水的江,绿萝的萝。”“我忽然想到了猪猡,哈哈哈。”脏辫男细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玩味地打量着她,“你要是姓朱就好了,太应景了。”他的俏皮话逗笑了好几个女生,脸上得意之色更加明显。江萝心里很难受,嘴角虽然陪着笑,但笑意很勉强了。孟纤纤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了,连忙喝止道:“冯昊,说什么呢,不许这样讲猪猪,很过分哎!”脏辫男冯昊端起杯子,遥遥地敬了敬江萝:“开玩笑的,自罚一杯,你不会开不起玩笑吧。”“不、不会,没什么。”很快,大家的兴趣便从江萝身上转移了,她一个人默默坐在沙发角落,尽可能让自己没有存在感。街舞队女生低声问孟纤纤:“你说祁盛会来,真的吗。”“对啊,他答应了。”正说话间,包厢门被推开了,祁盛迈步走了进来,女孩们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视线追着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影,兴奋地相互拉扯着,低声道:“真的来了!”“纤纤你好有面子哦!”孟纤纤嘴角挂了笑,正要招呼祁盛坐下来点歌,却见他径直朝着沙发尽头走去,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被人遗忘在角落的江萝身边。黑单肩包被他随手一扔,跟江萝的书包堆在了一起,他将喝了小半瓶的矿泉水搁在茶几上。这矿泉水估摸着就是他刚刚去超市买的,祁盛这人洁癖得很,从来不喝ktv里的水,也不会用外面的杯子。“鬼在撵你啊?”他坐下以后,随口问了江萝一句,“跑这么快。”江萝说:“想早点来唱歌。”“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唱歌。”“呃…”她注意到街舞队女孩们奇怪的眼神,尽量…还是少和祁盛说话吧。而祁盛落座以后,孟纤纤对江萝格外热情了起来,走到点歌台边,笑着对江萝说:“猪猪,我给你,你空间的主打歌曲。”“哎,我不唱…”她正要拒绝,忽然想到刚刚说的迫不及待想唱歌的话,只能应了下来,“谢谢纤纤,就《第一次爱的人》吧。”“点了!”孟纤纤不仅给她点了歌,还将这首歌顶了上去,让胖子把话筒递给江萝。熟悉温柔的吉他旋律响了起来,江萝深呼吸,带着轻微地颤抖,唱了起来。其实她很怯场,平时人少的时候才肯唱歌,现在这满屋子都是陌生同学,而且说不定那些女生唱歌都很好听。她没有自信,嗓音抖得越来越厉害,还有些跑调。有女生捂嘴低笑了起来。江萝脸都红透了,这是她最最喜欢的一首歌,现在却恨不得赶紧结束,结束这地狱一般的尴尬时刻。忽然间,另一道清润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江萝蓦地回头,看到祁盛单手拎着话筒,卫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臂,青筋隐现。他一边唱着歌,一边跟胖子玩着骰子,似乎只是唱着玩,并不在意。但因为他从小练钢琴,每一个调子都踩在点上,开口就是标准的男神音,耳朵怀孕那种,好听得不得了。江萝都忘了开口,只愣愣地望着他。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明明是很女生的歌,他唱起来也这么好听。听江萝没声儿了,祁盛抬眸轻描淡写地扫了江萝一眼,似再提醒她什么。江萝稳了稳心绪,跟着祁盛的音准,一下子就找到了调子,认认真真地跟他合唱了这首歌。最后的旋律渐出、宛如渐行渐远的风声,江萝仿佛在大雨中奔跑了很久,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这首歌结束以后,她将话筒换给了胖子,胖子又点了一首陈小春的《献世》,非常不标准地唱着粤语歌。江萝却还没能从方才的情境中抽离出来,她低着头,手指尖扣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沉浸在《第一次爱的人》的旋律中。她忍着这份隐秘的激动和欢欣,小心翼翼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自己脑海中的余音绕梁。祁盛完全没把刚刚那首歌放在心上,他左手拎着一根烟,和男生们玩起了骰子,也不再唱歌了。能听他唱一首歌,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事,尽管他有一副让人耳朵怀孕的好嗓音。街舞队的女孩们刚刚还拿手机录下了他唱歌的样子,江萝甚至有点想让她们把视频传给她,她想保存,但她不可能这样做。她打量了孟纤纤一眼,她照常组织着大家玩游戏和唱歌,脸上挂着笑,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前一直在取笑江萝名字的脏辫男冯昊似有些百无聊赖,手里玩着酒杯,开口问江萝:“诶,猪猡,你多少斤啊?”江萝回头:“我一百…”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哼,祁盛手里的骰子盒飞了出去,打在了冯昊的鼻子上,疼得他连忙捂着脸,痛苦不已。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祁盛站起身,一脚踹在了冯昊的胸口,将他踩在了沙发边。他以绝对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狠狠碾着他的胸口,眼神冷得仿佛结冰一般——“你刚刚,叫她什么?”第10章 深巷 轮得到你们来笑她?冯昊还试图站起来,祁盛单腿将他踩在沙发上,下颌微抬——“你刚刚,叫她什么?”孟纤纤脸色骤变,急忙上前解围道:“祁盛,这都是开玩笑的。”“好笑吗?”祁盛冷冷扫向她,“她吃你家饭了?轮得到你们来笑她?”孟纤纤没想到祁盛居然连她也怼,而且还这么凶,顿时眼睛红了一大圈。冯昊也有些怵,虽然他打扮比较出格,玩嘻哈流行,但内里是个有点娘炮的软柿子,不太敢跟祁盛硬刚:“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啊,我没有恶意,不信你问她,之前我们还在开玩笑呢,她也没说什么。”江萝站在祁盛后面,不知道要不要开口。祁盛根本不看她,也不需要她的半句解释。“玩笑是吗?”他松了腿,转身抄起了一瓶啤酒,牙齿扣开了瓶盖,冲淋在了冯昊的身上,浇得他全身湿透,宛如落汤鸡一般。下一秒,冯昊暴怒地站起来:“你不要太过分!”祁盛从容地坐在了沙发上,下颌微抬,轻蔑地望着他:“不好意思,我也是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生气吧,这么小气?”冯昊用袖子擦了额头上滴答的黄色液体,胸口起伏,剧烈地呼吸着,气得几乎浑身颤抖。而祁盛眉骨锋利,眼神淡漠,什么都不做,只是优雅地坐在沙发边,全开的气场便让冯昊不敢真的冒犯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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