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墅院门口,林舒居然有点紧张。贺季青打开院门,先进去,走了几步发现林舒没有跟上,回头一看,他愣在门口,半仰着头看门上爬得乱七八糟的爬山虎。“怎么了?”他拉他。“我第一次来时,它们没有这么长。”林舒玩垂下来的藤蔓,有些已经快要接近地面。“你第一次来时,还蹲门口系鞋带呢。”贺季青记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林舒到了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按门铃,他记忆深刻。林舒笑:“我很紧张。”贺季青也笑:“我也紧张。”“完全没看出!”林舒惊叹:“你紧张什么?”“紧张你会不喜欢我!”贺季青拉着他往里走。“怎么会?!”林舒喊着,“我看到你时,觉得自己在做梦呢!”两人进了院子才发现,门口的爬山虎只是冰山一角,院子里的才叫夸张,院子里铺满了,水池也被盖住了,都快爬到门口了。爬山虎的生命力,旺盛无比。“天啦!”林舒惊呼。贺季青挠头,他也有九个月没有回来过了。两人踩着爬山虎进屋。屋里还好,一切维持着贺季青离开时的模样,榻榻米上倒扣着看了一半的书,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餐桌上没有收进橱柜的碗和水杯。人一走动,空气里都是灰尘。林舒跑来跑去地开门开窗,给房间透气。贺季青往榻榻米上一躺,看着林舒忙来忙去。他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个大房子里,有了家的味道。林舒嗒嗒地跑上楼,过了会儿又嗒嗒地跑下来,钻到吧台后面,翻出清洁工具又嗒嗒地上楼了。他跑得飞快,贺季青闭着眼睛喊:“小心别摔了。”林舒在楼上清洁打扫,吸尘器呼呼地响着,他哼着不成调的歌。窗外的爬山虎,有些叶片已经泛红。午后的阳光正好。贺季青眯着眼,渐渐睡意来袭。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光亮。怀里的人暖烘烘的,贺季青摸着他的头,闭上眼再次睡去。隔天两人很早就醒了,外边天色朦胧。爬山虎被晨风吹成了小波浪。“我只打扫了楼上。”林舒趴在贺季青怀里,“换了被套,洗了浴缸,然后就累得想睡觉了。”“待会儿叫个钟点工。”贺季青摸着他的头发。“我想自己打扫。”林舒说。“钟点工一样。”贺季青不想累到他。“感觉自己的家要自己打扫,才像是自己的家。”林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掩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的羞涩。贺季青低头,咬住他嘴巴,手探进他腰侧,顺着往上摸。林舒抓住他的手:“你,你想干嘛?!”明知故问,贺季青笑着掀起他的T恤,咬住他胸口,用行动回答他。林舒发出轻吟,身体舒服的蜷缩。贺季青顺着胸口往下,咬住已经抬头的小林舒。林舒抱着他的头,激动地喊:“贺季青——”他更温柔和细致,林舒很快释放在他口中。对此,林舒很难堪,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他。贺季青拉下他的手,吻他。林舒翻转身,爬到他身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从胸口一直吻到身下,小季青有点大,林舒只能含住半截,一边慢慢地舔,一边望着贺季青。那模样太诱人,贺季青被他看出高`潮,在释放时,他拉开林舒,两人身体交叠,他紧搂着他吻他,咬他,最后进入他。林舒用手摸两人相连的部位,小小声问贺季青:“你怎么那么大?”贺季青顶着他:“喜欢吗?”林舒双腿缠上他:“好像做梦!”贺季青将他拉起,坐到自己身上,托着他的腰上上下下。这样顶得更深,林舒忍不住呻吟。“还像做梦吗?”贺季青故意问他。林舒趴在他胸口,只觉得身后要化了,嘴里胡乱地应着,哪还管是做梦还是不做梦。两人高`潮时,刚好早晨的阳光照进室内,打在赤裸的两人身上。林舒软在贺季青怀里,把手放在阳光下说:“真暖和。”贺季青握住他的手:“还差个东西!”“什么东西?”贺季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他拿出其中一个,套在林舒左手无名指。戒指有点大,他叹气:“果然,现成的尺寸都不对!”“我再胖点就好了!”林舒举着手,很满意。贺季青戴上自己的那枚,两只手举到一起,一只大一只小,大的握住那只小的,十指相扣,再无缝隙。父亲节番外一周前,贺安年发微信问贺季青:“父亲节你和林舒要不要回家吃饭?”刚好贺季青在准备新书发布会,直接回了俩字:“没空。”气得贺安年连发了好几条语音微信骂他,他们俩兄弟这半年来经常吵架。他和父母的关系,依旧不冷不淡。以前躲躲藏藏,如今光明正大。到底心意难平。周日一大早,他送林舒去做复健。林舒腿里的钉子全部取出来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练习才能恢复正常行走。复健不容易,林舒做得很辛苦。一个早上下来,整身衣服都湿透了。贺季青在旁边看着,很心疼。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有点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果断一点,不主动一点。如果当初去找了,或许林舒就不用受这些苦了。今天的课程结束。全身湿透的林舒一瘸一拐地去洗澡换衣服,贺季青找医师询问他的复健进度。“照他这个进度,不需要半年,可能下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医师很好看林舒。他还说,林舒是见过做复健最积极的人,很能吃苦。“不过也不能太快了,有时候太勉强,对他的腿也不好。”医师说。贺季青点头,林舒还是太急迫了,他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外界的评价,大家都说他配不上他,才华一般般,长相身材一般般,处处都一般般。如果再腿脚不便的话,他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吧。林舒洗好出来,扶着左腿慢慢走近了,贺季青揉他半干的头发。“中午想吃什么?”“安年给我打电话了。”林舒看着他。贺季青淡淡地“哦”了一声,问他说什么了。“叫我过去吃饭。”林舒说。“叫你?”贺季青皱眉。“他说你不去。”林舒眨着眼,他在观察他的反应。贺季青骂:“神经病!”林舒抱住他手臂,“你陪我去?”贺季青瞪他,林舒晃他手臂:“不然我一个人去,多无聊啊!”他和贺安年串通一气!贺季青虽然生气,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他若真不去,林舒真的会独自过去的。林舒马上给贺安年发语音微信:“我们来吃饭了哦!”贺季青忍不住骂他:“胳臂肘往外拐!”“里外都是你啊。”林舒小声辩解。贺季青不想骂他,只能不爽地大骂贺安年,都是南京话里最脏的骂人话,林舒皱眉听着,很想录下来,给他的粉丝们听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