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原晴。”宋子晾没有妥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伤了我,还是他真的对我动了情,才让他抵挡了那个女人的伤害。如果一颗真心全都给了那个人,就连对方的伤害也是抵挡不了的。我太清楚,于是感激的看了宋子晾一眼,他安慰似的笑笑,我看到他瞳孔里倒影的自己,涣散而满是恐慌。“看样子,聿儿没说错,你真的很喜欢他。”“是的,在你之后,我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宋子晾平静的说,我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去俱乐部了,暖暖说你很久不再联系她。”“我现在不收奴隶了。”“那他是什么?”原晴瞟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我都说过了,他是我现在的爱人,以后也是。这和调 教没有关系,我以后也都不再收奴隶了,俱乐部到期以后,我也会退出的。”“真的这么喜欢他,你变了不少,子晾。我们真是太久没有在一起,连价值观都出现偏差了。”“我一直是如此,原晴,是你变化了。”我听到了宋子晾的叹气。“每个女人生了孩子都会变……那你要是实在不愿来我喜宴,我就不勉强了。好好对你小男朋友,如果你一辈子都困在旧情里,我也过意不去,虽然我希望你一直深爱我。”这算不算挑衅,我惊讶的看着原晴当着自己儿子对不是自己丈夫的人说这样的话,而且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她还真不是一般人。不过,刚才宋子晾说过的话,还真是暖到我心坎上去了,就算飞蛾扑火,我也死得瞑目了。于是笑出来,宋子晾看到了,原晴也看到了。我就是这么简单的人,我爱的人对我好,他爱我,我就能开心的笑出来,不会装作喜怒不形于色。我就挂着个这么得意的笑脸去厨房加茶水,他们又在外面聊了几句,客套而生疏,我心头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了天凉好个秋的感觉,那头顶的一片云,是不是真的过去了,我望着天花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这个时候心是满满的,都是被宋子晾填上的,满得连疼痛都忘却了。23 幸福是否只是幻觉再回学校,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些我熟悉的朋友,都拿病人看我,以为了经历了什么家庭暴力的浩劫,上前嘘寒问暖。其实看到他们,心头真是挺亲切的。这些人让我变得普通,不起眼以及正常。下课去食堂吃饭,遇见一个不想遇见的人,但我还硬着头皮过去打了招呼。钟蔚似乎也觉得我们之间最近生疏得太厉害,于是尽力找些客套话说,越描越黑,好不尴尬。还没吃完就遇见刘媛媛,她已经吃完了,跑过来与我讨论社团的事情,我最近缺了几次社团活动,都不知道他们准备搞一个影展,非要我拿些作品出来。也不是没有,只是我那些拙劣的东西确实有点羞于出手。本来想推脱的,但是在大姐面前,我还是硬不起气说拒绝的话。最后答应给她一组风景。“陈铭,你最近变化真大。”刘大姐走了以后钟蔚突然这样说,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去接她的话。但总不能让话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吧。我喝一口汤,“也许吧,家里出了些事情,朋友之间也是。”“我听人说你在和赵明月交往。”“没有啊?!”这到是个意外。“你不用避讳我什么,她那样的女生,我嫉妒也嫉妒不起。”我听了一笑,钟蔚这口气到底是酸得吓人,女人都是一样,无论貌美的还是平庸的,我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我何必在人前否认什么呢。”“呵呵,我也是道听途说,最近传得沸沸扬扬。”人言可畏这一点我也知道,于是带过这个话题不再讨论。也许别人看来能和赵明月这样的美女扯上关系是福气,可我敬谢不敏。在寝室上网忘记了时间,结果赶着一路上小跑去上宋子晾的课,都是我没有注意时间,可还是迟到了。我最近一直在迟到他的课,仿佛觉得他不会怪我,只会向着我,于是端的肆无忌惮起来。今天还到得真整齐,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来齐了。宋子晾正讲得神采飞扬,看我推门进来,他停了下来,硬生生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毛骨悚然,心下惦记他莫不会是因此生气了吧。我坐定以后他又继续讲课,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他的目光不再像以往上课那样,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这里瞟,我就知道他肯定心头不爽。于是决定下课留下来安慰安慰他,反正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堂课了。挨到他讲完下课,我磨蹭着收拾东西,却看他要先一步离开了,我叫住他,“宋老师,我有点问题问你。”他转过头,笑一下,我忽然有种后悔了的感觉。这个家伙现在笑得要多阴险就多阴险,我觉得自己完全是羊如虎口,“有什么问题来我办公室吧。”他还是没有多逗留,甩下这句话,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犹豫。最终我还是去了他办公室。黄昏是个很暧昧的时间段,这个时候学生都开始去寻觅晚饭了,而我却站在宋子晾办公室门口举棋不定。敲了敲门,我听到里面的人有挪动椅子的声音,于是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可以进去给他解释下我没注意到时间所以迟到,然后邀他去吃晚饭。但是他离开教室那会给我的一个诡秘微笑,让我现在站在他办公室门口都寒毛倒立。没有太多时间给我多想,他就把门打开了。我站在那里踟躇,他却侧身把门拉得更开,“进来吧。”等我进去,他就顺手锁了门,我的心头!的一下,心跳漏了半拍,预感果然灵验了。我站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中间,他拉上了窗帘,里面光线昏暗,桌子上的等亮着,那一处格外刺眼。我好久不来他办公室,突然发现那条鞭子不见了。我有点吃惊的问他,他轻描淡写的说拿回家了。他没有穿外套,衬衫的袖子挽起来,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可是他的眼神变了,我想问他是不是想在办公室调 教我,可是这个未免有点太挑战人的神经,所以我迟疑了去揣摩他的心思。“怎么今天又迟到了。”他靠在办公桌上,看着我,眼神很锐利。“没注意到时间。”“嗯?”“我在寝室上网,把时间忘记了,所以迟到了。”我坦白从宽,当然我也知道他未必会给我从宽。“那你说,该怎么惩罚呢?我的课,你可是迟到了不下五次了。”“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完全是我梦魇里模样,不怒自威的感觉,我不禁浮想联翩。想起他之前给我讲过,S M的基础就是一种幻想,如果没有这种幻想,只是单纯的肉 体痛苦是无法帮助人在这个游戏里达到极乐的。就好比一个人他喜欢上山,却不喜欢下山,那是因为他下山时不得不想着爬下一座山的痛苦,而上山时却是对下山充满了期待和快 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