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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闭上眼睛。岑伯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沈小少爷,少爷身体不好,我送你们去东苑。”沈辞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注意到岑伯和蔼下几分细微的担忧,似乎是怕他因此有芥蒂,也注意到邵衷寒称呼魏卿的全名,毫无感情,魏卿陪他进来,一句话也不曾说,哪怕只是称呼一声父亲。只作不知的道:“邵叔叔你好好休息。”岑伯见沈辞平静温和,并没有探究或不高兴的情绪,轻轻松了一口气。像岑遇说的,小少爷遇到一个很好的人。这样很好。如果当年少夫人没有出事......人生无常,徒之奈何。沈辞跟着魏卿去了东苑。对邵家奇怪的气氛和生疏的父子关系,没有多问,心中猜测大概是魏卿母亲早逝的缘故。他后来背着魏卿打听过。母亲告诉他,当年魏卿的父母感情极好。失去挚爱,一个人性情大变不是奇怪的事,虽然沈辞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他前世演的那些角色中又类似的,万念俱灰之类都是平常。沈辞渐渐理解了,为什么恢复记忆的魏卿也总说只在乎他。这个地方,并不像一个家。邵家很大,完全的中式古宅。回廊蜿蜒似乎没有尽头,一重重景色或雅致或幽清,各有各的可观赏处。魏卿完全没有被邵衷寒影响到,慢条斯理的给沈辞介绍一些有趣的东西,从哪来寻来的太湖石,从何处移植的一丛竹。沈辞听的有趣,也会问一些问题。他既然放开心胸,便再不会那么别扭来去,两人便相处得宜。到一处院落,魏卿让沈辞先行休憩。今天已经晚了。见邵衷寒是沈辞父母的嘱咐,进门先去拜会,至于给母亲上香,明天也不晚。也是怕沈辞再遇到邵衷寒。那男人时不时就去母亲的灵位前缅怀一番,尤其是晚上,今天又见了故人之子。魏卿并不在乎邵衷寒,但在沈辞面前却还是生出几分家情破落的窘迫。沈辞只听魏卿的安排就是。不过看到给他准备的房间有魏卿的照片,怀疑是魏卿的卧室。魏卿解释道:“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当然要住一个房间,在你家是,在这里也是,岑伯人老成精,分开住他一定会发觉不对。”沈辞也就再没说什么。晚饭出乎意料的好吃,有些熟悉的菜品,但味道更胜一筹。沈辞这才知道,这是岑伯亲自下厨,而岑遇即于参的手艺,是岑伯亲自传授。晚饭后魏卿说带沈辞去消消食。从前院到后山温泉有专修的通道,不费什么劲两人就过去了。沈辞想泡温泉,但魏卿问,就还是摇摇头说累了。魏卿说专门给他准备的新汤池,他的汤池在隔壁,他的眼睛似乎洞悉一切,说起这些准备便也坦坦荡荡。沈辞倒觉得不好意思,就答应了。泡温泉泡的很舒服。沈辞晚上躺在床上还觉得筋骨舒展十分惬意,就是有些口渴。老式的建筑,床也是老式的。他睡在内侧,要想喝水就要从魏卿身上过去。沈辞坐起来。魏卿也跟着坐起来了:“要喝水?”沈辞不好再麻烦魏卿。他们现在早已两清,没有救命之恩,没有情侣合约,也不再是床伴,对外敷衍几日便要各自离散。摇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魏卿按住沈辞肩头:“到这里,就该我照顾你。”他下地,很快端来一杯温水。纯黑色的丝质睡衣拢着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这样雅致的屋子里,在深沉的夜色中,别有一种风流韵致。沈辞默默的喝水,趁魏卿转过身去放杯子,又偷摸的看了两眼。然后就躺下了。抬起袖口看了看。他穿的衣服和魏卿的是一对儿,不过他的是白色的,轻薄贴身,感觉像没穿一样。魏卿躺下后侧身看着沈辞:“我们聊聊?”沈辞以为他又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样的话题对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来说太危险了。赶紧闭上眼睛,拉好被子:“我困了。”魏卿伸手替沈辞掖了掖被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不跑,还有我的伤,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辞睁开眼睛:“你说。”从母亲去世后,魏卿就长在祖父跟前,高考前夕祖父病逝。后来上大学,再后来进入集团,他虽然生来就是邵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坐稳邵氏当家人的位置并不容易。因为上一任当家人不打压他,也不辅佐他,任由他跌撞挣扎。十年过去,魏卿在集团一言九鼎,但同时也历练的心机深沉,从未向谁吐露心事。直到遇到沈辞。他渐渐的学会了说一说和工作无关的话,说一说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爱意。到这一夜,说的是隐痛。魏卿说对母亲和祖父的怀念,说他和邵衷寒的陌路,说那年酒店失火母亲把他推进卫生间,自己却逃避不及......也说背上那些鞭痕。每年母亲忌日的那个月,邵衷寒会发狂,会恨不能杀了他。既不能杀,却要见血。很小的时候魏卿每年都会经受这么一遭,他没有告诉过祖父,也没有反抗过,倒觉得应该承受这些。沈辞泪流满面。魏卿笑笑,给他擦眼泪:“没什么,不疼,而且挨过几次,心里倒会好受很多。那次忽然又失火,我知道该离开,但怎么也动不了,也不太想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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