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安特妮思惊讶的说,但却没有露出破绽来。“是啊……”查理拨了拨挡在额前的碎发,暴风雨之夜啊,“我之前去过凡多姆海伍家。”转转灰色的眼睛,看无动于衷的安特妮思,查理[好心]的再说了一次:“是那个叫做[谢尔]的小少爷家里,有女王陛下的执事……我没有被发现,应该……但是……或许这个暴风雨之夜真的可以把你那完美的弟弟……”“你说什么?嗯?”安特妮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但是话音却压抑着浓浓的煞气。“或许你没有察觉到……这个女王手下的三个执事可都不是正常人。”查理撇撇嘴。你个弟控!“或许你想说的是[人类]?可是我并不担心塞巴斯蒂安。”安特妮思轻轻挑眉,声音像丝绸一般顺滑。“呵呵……呵呵呵……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们之间的羁绊,比爱更深,比时间更久不是吗?查理低低的笑了,眼神却更加的沉暗,“也就是说你早就有应付的对策了?”“不,没有。”安特妮思说的斩钉截铁。看了一眼被打击到的查理,她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句:“因为少爷从来没有下达过这方面的命令。”“切,原来你还是个少爷控。”查理吐出来一句话。“话可不能这么说……”安特妮思在说这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了风雨大作,黢黑的夜空,狂暴的雨帘,把安特妮思的话衬托得影影绰绰,飘渺无音,即使是查理也不由得起了一种寒渗渗的感觉。“少爷的安全可是不能不注意的啊。”安特妮思貌似感叹了一句。消失在了原地。——————————————————————————————————————“您这样会着凉的。”安特妮思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袍子轻轻盖在兰斯身上。“你来了,安特妮思。”兰斯转过头,不再看外面的风雨飘摇,拉紧身上的外套,从椅子上跳下来。“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安特妮思看了看兰斯,“但是……恕我失礼,女王陛下什么时候会结束这次[邀请]呢?”“不好说。”兰斯用右手支起下颌,闭上眼睛。“但是根据我的猜测……”兰斯扬起下巴,让安特妮思揭开领结,“或许我……或者说是道林可特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是为了另一些事情或者是另一些人而暂时禁锢了道林可特家的势力。”“您是说……”安特妮思比兰斯知道的多,再加上兰斯这么一句话,内心的不安便真的有了。在这个时候禁锢道林可特家的势力,损伤最大的就是……“谢尔。”兰斯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便摇摇头不肯说了。安特妮思反而放下心来,如果连少爷都觉察出来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看样子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一切的事情,都会在这个暴风雨之夜揭开、打乱、拼凑。安特妮思觉得那种心脏微微麻痹的感觉又出现了——恶魔的直觉:该死的准!!就算谢尔有什么事……那也是塞巴斯蒂安的职责了,安特妮思轻轻的摩挲了右手手套下尾指的戒指,内心却十分清明;而至于塞巴斯蒂安……安特妮思的眼眸暗了暗: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安特妮思在兰斯瞪大的惊讶双眼中把冰凉却柔软的唇附上了兰斯的契约印记上:“[护]。”“对不起,少爷,实在是不想让您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兰斯愣愣的感觉刚才外面似乎乱糟糟的吵闹声一下子安静了,之后安特妮思便消失了:“在有生之年,我永远是您的执事。”那是恶魔与人类的誓言,亦是,我对您的承诺。——————————————————————————————————————“我跟你直说了吧:我觉得这个家伙很不错噢。”那个白色的身影张开巨大的白色翅膀,悬浮在半空,傲慢的说。“哦……?”安特妮思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却使得本来美丽的脸庞变得邪魅。“那……你也可以。”那个天使似乎扭扭捏捏的说。“啊……?”安特妮思内心忍不住划下来一排黑线。我该为你[不挑嘴]而高兴么?!!“我记得,你是没有和任何人类签订契约的吧?查理?”安特妮思的眼神冷冰冰的扫向那个身受重伤的家伙,“作为恶魔,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在打不过的对手面前还死死冲上去挑衅是多么的愚蠢!!更何况是在力量被封印的情况之下。”安特妮思一向信奉:对于打不过的对手,除非是逼不得以(比如说和人类签订契约的恶魔,听从主人的命令),所以,很直接的,安特妮思想不出来原本也是实力强劲且智力也不低的那只[游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顾自己的力量而做出愚蠢的挑衅行为——以至于威胁到了少爷的安危。这才是她不肯原谅的,所以她才会出来。“要是可以的话,我才不会这么愚蠢。”查理咽下血,整理自己恢复成恶魔样子的犄角。“名字。”安特妮思的眸子泛出淡淡的红光。“人类有时候叫我[引魂天使]的……不过我可比那些死神高贵多了……”“自欺欺人。”安特妮思浅浅的笑了,血红色的眼眸如同熔化的鲜红色月亮,窈窕的身材在外面暴风雨的的衬托下显得娇弱却诡异。“哎呀哎呀还好是在宫殿里面,要不然我都会被淋湿了……那个天使大叔……不,大婶……嗯大叔……算咯……”一个声音纠结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为什么要我到这儿啊……我可是很期待和塞巴斯蒂安小子见面呢……”一个红红的脑袋冒了出来。看见安特妮思他们,克雷尔·沙多克利夫抛了个媚眼:“啊哈,看什么看,讨厌!就算是暴风雨之夜,人家今天还是打扮得美美的哦……嗯哼……”缠斗不要被真相所撼动,你应该时时刻刻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记语“砰!”的一声巨响,葬仪社的大门被猛的推开,立菲律斯还没来得及冲进去就看见里面突然伸出来一直白森森的手,上面带着长长的指甲,拿着一块骨头……不,是饼干。而手的主人抱着一个骨灰盒子:“来点?”立菲律斯抽搐了,看着那块饼干在暴风雨的冲洗下变成软啪啪的一坨,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湿透了。“噢呵呵呵……”葬仪社阴风阵阵的飘到了一口棺材上,左手抱着一个人体模型(带内脏的那种)。“我想问您——尊敬的前辈,”立菲律斯用一种拖长了调子的温吞语气说道,“既然您已经退休,为什么还要……”“还要搅和到这件事情上来?”葬仪社勾起了一个古怪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立马出现了一支粉色的羽毛笔,与葬仪社阴沉古怪的气氛完全不相符合的羽毛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