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爸爸对我——”“我又不是瞎子,看得不出来。哎……”“其实,我觉得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一点。我也觉得我还没有离婚就去你家,是有点太过分了。”“卢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她不同意我就只能等分居时间到了提出离婚了。”“两年?”“呃……”“谷鸿震,你觉得这么玩我有意思吗?”“双喜,我没有说是因为我觉得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我也想尽快的处理好。这个过程肯定很闹心,所以我才什么都没跟你说的。”“随便吧,反正我这么跟着你,你离婚不离婚我也左右不了。等我们感情淡了就散吧。”“双喜!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别说这些了,我爸妈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同意呢。”“这些事都急不得的。”“我也知道,我最近就是焦虑,可能是太闲了闲的。等剧本开始忙了,估计能好点。”“那个剧本,是谁拍?”“我也不知道啊,估计是毛三儿,张森上次把他叫上一起吃饭了。”“他啊。”“反正我也不用上和他合作,没什么。那人是流氓了一点,长得像村书记了点,不过都市片他还是能拍出来的。”“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损啦,阿喜。”他摸着鼻子嘿嘿的笑。“毛三儿本来就是那么个样子。我这是如是的反应一下情况。”本来以为我爸妈这边只要慢慢磨,他们最后还是会同意我的选择的。可是事情一般都是按照人的计划去发展的。这个年,我真是过得惊心动魄。之前李季的话一语成真,他说卢熹肯定拿《年轮》票房的事来说事,果不其然。那个报纸是我最先看到的,可是有的东西根本藏不住。整个娱乐版又一大页都在写我,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了。卢熹是始作俑者,不过她倒是没发表什么看法,低调得恰到好处。我仔细的看那个报道是怎么写的,说实话,我觉得李季就是一大仙儿,那些记者的口吻和说法他当初都给我预计得相当精准。看完以后我把报纸递给正在吃早饭的谷鸿震。他看了下标题眉头就皱在一起了。“之前就预料到了。”“你爸妈看到了没?”“藏起来吧先,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看,全国人民都赌你离不掉这婚。”“阿喜,对不起,我还是让这些发生了。”“都怪我剧本写得不好。”“这不怪你,真的,你本子写得不错,但是商业电影和艺术电影毕竟不一样。我做《年轮》做得很开心,你不也是么,那就够了。”我不说话,也确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就一个字,烦。当然也因为这个事情我和谷鸿震都惶惶不安,大年初三就回了北京。后来李季在上海的巡演我也没去看,他在开场前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家里煮饺子。“你怎么没有来?”“我家里闹得不愉快,我回北京了。”“我今天有首歌是专门唱给你的。你居然不来了。”他声音透着失望。“好了,你这不是要开场了么,我看转播还不行吗?乖啊。”“双喜,我爱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愣了一秒钟,继续下饺子。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可以用力地爱和被爱,这一点都不难。每个人也可以反击和出走,这也一点都不难。而安于一种生活,耐于平静和波澜不惊才是最难的。所以,大家都还在折腾,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8点的时候我把电视台转到东方卫视,谷鸿震也跟着看,他知道今天是李季的演唱会。我解释一句,“也没别的好看的。”“没事儿……我还真没怎么听过他唱歌。看看现场吧。”演唱会总是很嘈杂,我看得百无聊赖,除了他弹吉他唱的那一首我很喜欢的以外我都没怎么注意去看。谷鸿震也像是有心事一样,做在那里看不出来是在看节目还是在发呆。看了两个小时,我真是有点困了,琢磨着怎么还不结束啊。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萤幕上换了衣服的李季又抱着他那把很宝贝的破吉他走了出来。这一身白衬衫得把他冻死吧,我就这么想着。他清了清嗓子,坐在台子中间,拨了两下弦,底下安静了他才说:“这是今天最后献给大家的一首歌。《装作无法相爱》。这也是我写给我很重要的一个人的歌,这曲子没在新专辑里发表,但是我并不遗憾。我今天本来是想好好唱给她听一次的,可惜她没在现场。但是这歌我还是要唱,而且我想当着我所有的歌迷和朋友对这个对来说最重要的人说一句话,我会一直等你。”说完他低下头,开始弹动吉他。轻轻的唱着:是不是要我走了你才来 没有人知道我的慷慨是不是要天黑了云才散 原来世界是一片阴霾都说着要把彼此拥入怀 可谁也不能给谁将来到头来 我们都还在城墙之外到头来 你还是会转过身离开没有人怀疑我们无法相爱我站在 镜子前面剃掉高姿态你替代 左边口袋里那些无奈其实我想说出一点点的爱 但是最终只能悄悄的埋都知道你消受不了我耍赖 寂寞得太快你情我愿的游戏伤了残骸 懒得再责怪清醒是为了忘怀 你在枕边的对白寂寞的等待被遮盖 恰似墙头的青苔偶然发现掌中的纹 暗示离开你嘴角的黑痣闪烁 暧昧澎湃如此偏执只会倦怠 慢慢倦怠如果今夜你无法归来 手心 再握不住你的脉那么请忘记我曾经的 痴望等待都是惆怅的开端 苍茫如海Never forget the night when i wawy He don’t mind if you come home late I still kiss in the way as you seeNot only left you and the night.这首歌我真是之前没有听到过,一反常态的平和,宁静,低低的倾诉,不是李季的风格,但是我看到镜头打过去,他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留到嘴边。谷鸿震听完之后转过来看着我说:“你说李季是不是间歇性脑子抽筋。他这样,不没完没了了么。”我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忽然我不出话来,因为我知道李季是真心的。谷鸿震见我沉默着,于是逗我:“怎么?心动了?”“那是,换你,你不心动?”“他说的那个人真是你?”谷鸿震变个调反问,我笑出来,是啊,谁知道是谁呢。我只要装作不知道,心里就不会觉得难受了。可是,我又究竟在难受个什么劲儿啊!他伸手揉一揉我的头发说:“阿喜,我特想让你幸福。”我点点头,去吻他的嘴角,他嘴巴里还残留着一股韭菜饺子馅儿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歌词大家觉得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