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狄少,结束了。这次多亏了狄少,竟然能够请的动安导过来,咱们D部这次终于要火一把了。rdquoldquo机缘巧合而已。rdquo狄阙拍拍衣服,也跟着起身:ldquo你们收拾收拾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晚上的庆祝会我不参加了,之后的工作好好跟进,有什么事情再向我汇报吧。rdquoldquo是,是,狄少真是我们的主心骨啊。rdquo负责人呵呵的笑着,对着狄阙点头哈腰。狄阙挑眉哼了一声,摆摆手走了。曾几何时,他这么个不着调的二世祖反倒成了众人的主心骨了?从前那些带着鄙夷或叹息的目光统一化作了讨好般的肯定,狄阙心里除了觉得讽刺,竟一点高兴也没有。陈峰还等在门口,看狄阙朝这边走过来,就提前一步退出去,到地下车库去取车。狄阙到地下车库时,正看见陈峰靠在他那辆路虎旁抽烟。陈峰见他走过来,就扔了烟,用脚踩息,绕过车头,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狄阙沉默的坐进车里,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倒头就睡。不痛快,狄阙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相当的不痛快。陈峰也上了车,看他一副赌气的小样,呵呵的笑出声来,启动了车子。ldquo咱们晚上去吃日本菜吧,我订好了位置。rdquo陈峰知道狄阙没有睡着,就边开车便跟狄阙搭话。ldquohelliphelliprdquo狄阙动也不动,不点头也不否认。陈峰看他这个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道:ldquo你现在是在跟我生什么气吗?rdquo狄阙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头,他咬牙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下子爆发了。ldquo你他妈的要做就做,玩这么多花样干什么?你到底上不上老子,不上我就回家睡觉了,和你吃什么日本菜!你他妈在玩我吗?rdquo狄阙一想到昨天晚上,就憋屈的想拿把菜刀砍了陈峰。这个道貌岸然、不知所谓的老混蛋!昨天狄阙绕着陈峰家小区外围一圈一圈的开车,就是没有勇气开进去,直到快绕的没油了,才一咬牙拐了进去。狄阙既然来找陈峰,自然就是打定了主意的。不管陈峰如何折腾自己、羞辱自己,他一大老爷们总是能挺过去的。陈峰一开门,还是那副随时都保持儒雅温和的派头,哪里像是把人往死里逼的流氓。狄阙沉住气,一脚踏进门去,就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他稳住心神,头也不回的就往陈峰的卧室大步走去,把陈峰一人撂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干瞪眼。狄阙进了屋立刻自觉地从上到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快速的躺在大床上大字型摊开,闭好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陈峰跟着他走回卧室,就看到狄阙如下一系列动作,刚才那股腾起的邪火莫名的就被浇熄了。这小猴子又是在搞什么啊?陈峰哭笑不得的站在门边,看着狄阙表情颇为壮烈的躺在床上,纹丝不动。那副慷慨就义的滑稽模样简直让陈峰没办法下嘴。虽然说他和狄阙的情人关系是靠交易换来的吧,但是他也没有渴望过和狄阙变成现在这种场面。历数他众多情人,哪一个不是他用各种手段捞回来的?有谄媚逢迎的,有屈辱忍耐的,狄阙这走的又是个什么路线?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再怎么逼他,也要狄阙点头才行。狄阙现在这么一闹,倒好象他要强了他似的。陈峰对瘫在床上的死鱼没有兴趣,对瘫在床上还气鼓鼓的死鱼更没兴趣。他盯着狄阙这么半天,狄阙连个姿势都没换过,陈峰颇感无力,终于还是被气得笑了。今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了,狄阙这副样子,陈峰真怕一会儿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喷笑出来。他呼了一口气,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狄阙。ldquo你这是在干什么?rdquo狄阙闭着眼在床上等了半天,正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就听见陈峰说了话。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陈峰一眼,不屑道:ldquo你不是要上我吗?我都洗过澡了。来吧!rdquoldquo呵呵呵。rdquo陈峰这回真的喷了。狄阙急了,猛地坐起来,冲着陈峰大叫道:ldquo这不都是你要的吗?我现在来了,你给我痛快点!rdquo陈峰站着,他躺着,陈峰衣冠楚楚,他一丝不挂。狄阙也是有羞耻心的,这样地位差距太大的对峙着,心里面不舒服的很。刚叫完,陈峰突然不语的俯下身来,狄阙虽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下意识的猛地往后一退。陈峰笑,伸出手来摸上了狄阙额头上的红红的印子。稍微带一点手茧的指腹干燥冰凉,狄阙一怔,轻轻一个激灵。ldquo这个是怎么弄的?rdquo狄阙不坐起来他还发现不了,这伤虽不算严重,但突兀的出现在狄阙毫无瑕疵的脸上却还是觉得碍眼。狄阙哪里期待过时至今日陈峰还依然对他如此温柔,突然就有点发傻。ldquohelliphellip我爸砸的。rdquo这话一说,狄阙还真觉得有那么点委屈,连口气都不自觉的瘪了瘪。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撒娇,陈峰也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一点。陈峰只是愣住,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心疼。他叹了口气,直起了身子:ldquo我去帮你擦点药。rdquoldquo别管他了。rdquo狄阙伸手拽住了陈峰的手:ldquo来做吧!rdquo陈峰的狼血又不禁有点沸腾起来,此刻的狄阙已经不像刚进门时那样生硬了。带点撒娇,带点娇贵的样子说不出的有味道,他还拉着他的手邀请他,是男人都有点禁受不住。不过helliphellip陈峰笑笑,还是抽出了手。很快,陈峰又拿着药箱走了进来,捧起狄阙的脸仔仔细细的上了药,手下依旧轻缓的很。狄阙呆呆的任陈峰上药,眼睛一直直视着陈峰的脸。上完药,狄阙心想总算该进入正题了,刚提了一口气,却见陈峰转身翻出了他曾经在他家穿过的那套睡衣,替他规规矩矩的摆在了床头。狄阙一愣,只听陈峰说:ldquo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见安然,开记者会,很多事情要忙的。rdquoldquo啊?rdquo狄阙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峰就碰上门出去了。一秒、两秒、三秒,狄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终于强力的爆发了。啊啊啊!陈峰你个神经病!你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狄阙气的恨不得在床上跳脚。死乞白赖的威胁他,威胁完了,送到嘴边却又不吃,害他白白积攒起来的那股斗志就这么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真是他大爷的!为什么变成他好像在赖着陈峰似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狄阙又想哭又想笑,在床上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躺下,翻来覆去的咽不下这口气。该死的陈峰,莫不是把他当猴耍?把他一个人纠结的独角戏当笑话看就这么有意思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