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便点点头应下了。“馨竹,去替本宫将平日戴在身上的那个取来,本宫没有它在身上不习惯。”谢娴妤装模作样的命令道,心里暗暗得意自己这点小聪明。小太监不明所以,遣人引着馨竹离开,自己仍在谢娴妤身边陪着她逛花园。谢娴妤勉强欣赏了花园中的几株盛放的多色牡丹,心思却早已随着馨竹飘远。小太监大约也看出来谢娴妤的心不在焉,便上前试探问道:“娘娘若是逛得累了,不如回内堂歇着去用杯茶,贤妃娘娘也快要回来了。”谢娴妤见自己也看不出什么蹊跷了,也就不再坚持,随着小太监离开了后花园。她坐在内堂品茶出神,等着贤妃或是馨竹回来。果然馨竹腿脚利索先一步到了,见到她见了个礼,双手递给她一个把玩的小玉件。谢娴妤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馨竹,馨竹便对她用了个眼色,意思似有收获。谢娴妤舒了口气,心下隐隐有点鼓动。“这茶怎么是温的?本宫喜欢烫一些的。”谢娴妤咳了一声。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急忙跑过来摸了摸杯壁,脸上颜色不太好看:“皇后娘娘觉得这茶还不够热吗?再热就要烫口了。”谢娴妤立刻瞪了他一眼,小太监一哆嗦,忙缩着脖子道:“奴才该死,奴才立刻为皇后娘娘换一杯热的来。”谢娴妤见小太监跑出去倒茶,忙问馨竹道:“找到水井了?”“嗯,奴婢倒是真的在连接后门的小院子里发现了一口井,不过从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没见到什么黑影吗?”谢娴妤瞪大眼睛,有些失望。“娘娘,现在大白天的,哪找什么黑影去?”馨竹撅嘴巴。“啊,也是。”谢娴妤的脸揪成一团,呆了。这要找黑影就要晚上来,晚上难不成她要穿上夜行衣来翻墙而入?“不过奴婢走过水井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臭臭的。”馨竹突然埋怨道:“这帮懒奴才肯定不经常打扫清理,不知都往井里扔些什么破烂。”谢娴妤怔住,忙揪住馨竹问:“你说水井里有奇怪的味道?”“奴婢不知是不是水井中发出来的味道,又没有凑过去闻……”馨竹眨眨眼。谢娴妤咬咬下唇,升起种奇怪的猜测。门外小太监端着热茶又送了进来,谢娴妤拿起来吹了吹,听到外面的宫人喊道:“贤妃娘娘回宫。”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勤劳,求撒花~~☆、53杯具的巧合贤妃回来了……谢娴妤忙整了整坐姿,敛了神色,正襟危坐。贤妃快步走进门来,一眼便瞧见谢娴妤坐在厅堂之内,立刻绽出一个如花笑容,走过来请安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谢娴妤想着毕竟要套贤妃的话,不好表现的太过冷淡,便咳了咳,轻声道:“免礼赐坐。”贤妃立刻在谢娴妤的身边坐了,笑容虽美,但神色间竟显出几分倨傲:“今儿个这是吹得什么风,竟然能得姐姐大驾光临这永春宫?”“本宫听闻妹妹近日来身体抱恙,入夜后难以入睡,是以过来看看妹妹,看妹妹一切可还平安?”谢娴妤的声调本就温柔,说出来倒也动听真挚。贤妃一听是为了这事而来,稍稍松了口气,轻笑道:“多谢姐姐关心。许是这些日子天气闷热,妹妹才有些浮躁之气,过一阵子天气爽快了也就好了,不碍事的。”谢娴妤观察贤妃的脸色,觉得她虽然眉目间仍旧灵动凌厉,但似乎是有几分憔悴,真像是连续几夜未曾睡好的样子,便说:“妹妹还是要保重身体的。睡不着这事可大可小的,可邀太医看过了?太医怎么说?”“啊,倒是让陈太医看了看,也没说出什么,只是开了清热泻火的方子来,叮嘱妹妹平日里要注意修身养性,不碍事的。”贤妃轻笑,表情尽量放的轻松。“如此就好,本宫也放心了。今日带来些夏日进补的药材,也不知和妹妹调理的方子合不合,妹妹就留着吧,等问过太医再用就好。”谢娴妤让底下的宫人将药材补品递了过去。贤妃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姐姐太客气了,妹妹谢姐姐关心,有姐姐这么照顾臣妾,即便再大的毛病也要好了。”谢娴妤见贤妃说话仍是那么夸张,只好微笑道:“若是真的对妹妹有帮助就好,这几日皇上可曾来看过妹妹?”这话正戳在贤妃的脊梁骨上,她暗暗咬了咬牙,精心算计的笑容有些崩裂:“姐姐说笑了,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姐姐和皇子智才是皇上的心头肉,妹妹不过是睡不好觉,皇上哪里有空闲为这等小事跑过来?妹妹若是娇气到有事无事都去劳烦皇上,不识大体,今日也不会成为四妃之一。”“真酸……”馨竹在谢娴妤背后偷偷啐了一句。“咳咳。”谢娴妤忙咳了两声,干笑道:“妹妹好生养着吧。智儿恐怕这会儿也该醒了,本宫回了。”“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贤妃立刻起了身。谢娴妤看贤妃一点挽留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知道她这些日子恐怕着实嫉恨自己,是以连装装样子的表面功夫也省了,当下只好起了身,就此告辞。等远离了永春宫,馨竹便小声问她:“娘娘,适才怎么不问水井的事?”“真是个笨丫头,本宫怎么能让她起了防备,打草惊蛇?”谢娴妤难得精明一次,便对着馨竹连连叹气:“你去帮本宫做两件事来,第一是把常侍卫叫过来,本宫有事要他去办。第二去打听打听陈太医给贤妃开的是什么药方,若是能要来一份最好。”馨竹转了转眼珠,应道:“娘娘,这第一件事好办。第二件事须得打通人脉,总要些时间和……嘿嘿。”“你这鬼丫头就会和本宫讨价还价。”谢娴妤斥了她一句,不过也不是真的生气,刚板了脸又不小心露了笑意:“要用多少去账房支就是了,多出来的钱自己也留好了,别都乱花出去,这是本宫要给你做嫁妆的。”馨竹一看谢娴妤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立刻红了脸,嘟嘴道:“娘娘说什么呢?馨竹才不嫁人,一辈子守着娘娘!”谢娴妤却只是笑:“好,好,嫁人这事随你自己,药方你可要帮本宫尽快弄来。”常宁在入夜后才来拜见谢娴妤,谢娴妤稳稳地坐了等常侍卫长行过礼,便笑道:“常侍卫长近来可好?”常宁一直低着头,中规中矩的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不知娘娘今日召见有何要事?”谢娴妤见常宁态度疏离,不愿与自己寒暄,便也收了笑容,正经道:“今日找常侍卫来的确是有些事想要拜托常侍卫,只不过这件事要先对皇上保密,不知常侍卫可否先答应本宫?”常宁惊讶抬头,望着谢娴妤的目光闪了闪,内心似是在争斗,最终还是吞了口口水,讷讷的问:“不知皇后何事不便说与皇上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