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浑身僵硬。“你去哪?你今天敢走就别回来!”是谭女士,吼的都破音了。姚雪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眼泪爬满整张脸。是卫新桐……要给她过生日吗?她想到这,闭了闭眼睛,一脸痛苦。她动作缓慢的蹲下了身子,蜷缩着,痛苦不堪。为什么可以那么疼。明明没有生病。为什么还那么疼。心口疼。一阵一阵的。好像要窒息一样。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得了心脏病一样。不,好像心脏被掏空了一样。……“妈,我求你了,我就出去十分钟,不,五分钟。”卫新桐跪在地上,感觉不到膝盖的疼,她满脑子都是姚雪,今天她过生日,没有人陪着她,她肯定很失望。谭女士双眼通红,手里还拎着一根棒子。这根棒子是卫新桐以前亲手找人做的,为的是教育卫新叶。没想到,这下要轮到自己身上了。卫新叶被锁在屋里了,这会儿急的只能在窗户那大吼大叫,“妈,你不能打我姐!你打傻了俩孩子就都傻了!”这要放平时,三个人一准儿都笑开了。可这会儿,每个人都如临大敌,像一头想要不顾一切的猛兽。“你别想了,要么就今天在这跪着,我也在这耗着,咱谁都不睡!要么,就给我进去!”谭女士声音依旧哑的沙沙的,听了让人很难受。想哭的难受。卫新桐不知怎么的就哭了,她任由眼泪模糊视线,也不去擦,哽咽着声音,卑微又可怜。“妈,今天是姚雪的生日,她就一个人,整个泰阳县,就她一个人。”她说不定已经哭上了。她那么爱哭。谭女士听到姚雪的名字,撂棍就是一棒,直直地打在了卫新桐胳膊上,卫新桐闷哼一声,还没有卫新叶的尖叫声大。“妈,妈,妈,你不能打她!”卫新叶大吼大叫。谭女士气的原地乱转,定不下脚,“你别给我吓叫,一会儿就砸你身上!”卫新桐胳膊垂着,昂着头,“我今天必须出去。”谭女士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松手把棍扔的远远的,滚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你试试今天能不能出去。”过了好久,谭女士又说。“卫新桐,你太让我失望了。”话音落下,姚雪猛地心头一震,同一时间,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刚升初中,她不适应六市的学习环境,又认识了一些不学好的人。她不着家,她妈在忙了一整天之后见到她说:“姚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失望。比恨更让人难过。她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呼吸渐渐平稳,她突然笑了,动作迟缓的像个老人,慢吞吞地站起身,慢吞吞地离开。她突然看清了很多事情,一直压着不愿意承认的事,这一刻,她终于承认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天道酬勤。人生在世,大多数人都逃不过一个命字。……五一收假的最后一天,应莱回来了,从乔初那里得知姚雪现在状况很糟糕。俩人费了半天劲把姚雪从家里约出来,随便找了个小巷子蹲着玩。“有事啊?”姚雪气色很不好。应莱皱了皱眉,状况果然很糟糕,这回傻大乔竟然没用夸张手法。“聊聊呗,我难得回来一趟。”姚雪笑了笑,“你话多了。”“嗯,训练累,平时不说话。”应莱也跟着笑。乔初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过来解决问题的,怎么俩人闲聊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姚雪问。“快了,六月初就回来了。”“你这属于特招?”应莱点头,“中考可参加可不参加。”“真好啊。”姚雪羡慕地笑了笑,“那你去哪个学校?”“二中啊,泰阳就二中特招。”姚雪淡淡地哦了一声。几个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姚雪难得没有做题,这让她空下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愣了半天说,“我走了。”“哎。”乔初立马站起来,顺便踢了踢应莱。应莱笑了笑,站起来,“别急啊,走那么快,急着回去写作业?”“是啊。”姚雪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多月就考试了,总感觉自己跟什么都没学似的。”“姚雪。”应莱正色,“你不能把自己逼那么紧。”“不紧。”姚雪笑了笑,“该睡睡,该吃吃,该学习的时候也在学习,正常初三状态吧。”乔初默默插话,“那我岂不是很咸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