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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不能早来到朕身边呢!为什麽要拘泥於白国王子的身分与朕保持距离呢!?这麽多年来,朕甚至没能跟你好好说过一场话……「可恶啊!!!」直想把信给揉了,却揉不下手……昊悍反覆反覆看著锯齿状的柊叶……直到朝阳升起、天际泛白…………朕想,朕失去了一名原本最有可能成为朕第一位知心好友的男人……* ☆.★∵* * ☆.* ☆.★∵* ☆.* ☆.★∵* * ☆.* ☆.★∵*好悲伤……冬虫夏草好悲伤喔~ <────学大长今搞笑~……~不要问偶讲啥冷笑话,就是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咩(远目)。浩瀚之心.10沙相的继任者,朕决定由司律担当。澄远和长空意见一致,都说了司律虽天资聪颖,能文能武,但毕竟稚嫩,又无经验,之前更未有一官半职在身,如此鲤跃龙门,一步登天,所遭受的阻力恐怕难以想像。朕知道司律还没有一国之相的胸襟和远见,也知道这般破格提拔,必会伤害帝国正统的官吏晋用制度。最好的处理方法应该是让白相统筹六部,两位劭相辅佐,司律可以直隶长空之下,从基础开始磨练。但朕不想这麽做。这是朕的任性。朕以至高无上的皇权下令,无论是谁都必须贯彻朕的意志!朕终於了解,漠视明知会危害身体的毒瘤而不割除,不是仁慈,而是愚蠢,放任不适任的官吏留在原位上,不是念旧,而是犯罪。朕,心意已决。「既然如此,臣唯君命是从。」长空後来是这样说的。他反对不力,大概多少也有点私心吧。那日,朝议果然十分精采。老家伙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以为到手的鸭子就这麽飞了,心有不甘,个个站出来,争辩得面红耳赤,什麽体统、法度、年纪、资历的都搬了出来。自诩四代老臣、忠心耿耿的贺老相,年岁这麽大了,怎麽还不告老还乡阿,朕忍你很久了,当年内乱,你自命清高,隔岸观火,盘算著无论谁争得了王位,都缺不了你贺家盘根错节的势力,朕能理解君子立於危墙下时,明哲保身的重要,所以朕不怪你,朕登基继位,新朝还是有你一张位子。这些年,荣华富贵、高宅厚院都享受了,妻妾成群、子孙满堂,该知足了,可以安心去了吧。朕留不得你了。杀伐决断,一直是朕所欠缺的。而您老,临到终了,教会了朕这堂课,也算,谢谢了。白沙太始十四年,司律继任沙相,同一时间,四代老臣贺相国午门斩首,其党羽中央三十馀人,地方不计其数,纷纷被拔官夺职,流配千里。「陛下,我将远行。」某一夜,他悄悄来向朕辞行了。不意外这天的到来,却还是觉得怎麽这麽快……「澄远,你知道朕心里百般不愿意你离开。」你的远行是多远呢?从这山到那山,从此岸至彼岸,从朕的身边到谁的身边去呢……「陛下,我也知道您绝对不会不允许我走。」看著池里的锦鲤,他淡淡微笑。你说的对,澄远,朕从来没有束缚过你,你做臣子的时候,如是,做朕朋友的时候,也将如是。「朕会……」会什麽……?会寂寞吗……君王是不说寂寞的……澄远没有再回话,只是仰首望向天边的缺月,好像在思索什麽、缅怀什麽、回忆什麽……花花白发衬著碎金般的月色,显得有些虚幻不实……朕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想著,至少他动身的那一日,要与长空去送送他。「陛下,晚上风大,您这样会著凉的。」刘顺在心里哀号,自从那一连串的让人无法喘息的事件发生之後,昊悍陛下就常常这个样子,晚上不太睡觉,就坐在窗边,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听说白相大人也变了,公事公办,变得比以前还要严厉,尤其针对律相大人,私底下不知道修理得多厉害,据劭阳大人说,有几回还活生生把人给骂晕了过去。「陛下,请歇息吧,您……您就真的这麽苦吗?」见陛下还是无动於衷的模样,刘顺忍不住多嘴,话才离口,就惊觉自己的失言,立刻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昊悍瞥了他一眼,刘顺顿时浑身寒毛直竖,毫不怀疑就算是仁慈的昊悍陛下也会容不得像自己这般放肆逾矩、妄揣圣上心意的奴才!时间好像过了几个时辰那麽久……「退下。」此二字对刘顺来说就是天大的恩典了,他赶紧叩头,千恩万谢的逃了出去。……苦吗?苦。非常的苦。失去的苦……寂寞苦……孤独苦……却接受得了。因为朕是王,至死都是王。虽然会觉得累,做某些决定时也很难受,挣扎过、伤心过、很多事情都要拚命忍耐,隐藏喜怒哀乐,付出牺牲,也不是没想过抛下一切……但……朕还在这里,二十几个寒暑了,朕至今还在这王位上!朕是不会逃避的!沮丧话在心里想想就够了,绝不说出口!再痛苦也会走下去!直到最後,以王的身分死去。登基那日,朕已经这样决定了。垂下眼,行至龙床软塌前,床头摆得还是密密麻麻的公折,朕答应了长空不熬夜批折的,最近是彻夜未寝,但没批折,只是睡不著,坐起身来看吹吹风而已,不算食言吧。说起长空,朕知道他心里也苦,但他是白相,所以也不能倒了下去,就这样死命撑著,将伤心往心底埋,埋得假装没那回事一般。兴起就是一时起意,昊悍取下大件披风随意搭上,步出寝宫,在寒夜中走上几十分钟,出了内廷,绕往白相办公的冬暖阁,远远就见到那昏黄摇曳的烛火,看来他的白相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不得彻夜工作的要求只针对主上。轻轻走近,镂空雕花的木窗半开半掩,昊悍不是很赞同,这样冷风不都灌入室内了麽,手才搭上窗沿,里头之人的一举一动已吸引他的视线。长空端正无比的坐在桌前,双肩齐平、背脊笔直,研磨沾墨的姿态也一丝不苟,持笔时而轻点微勾,时而横划斜撇,挥洒的如同将军手中之剑,凛凛生风,很是合适。他的武功也是一绝,据闻能与御昂非比拟,不过鲜少为人所知。昊悍正想入内,命他去歇息,没想到那毫无预警的一幕震得他心口狠狠抽搐。朕的白相在哭……晶莹剔透的泪花接二连三的滑过白玉无暇的侧颊,无声坠落,成了雪白衣襟上的一抹湿渍。但他的表情没变,手中的笔也没停,就像白日里正常的白相那样工作著,只是夜晚的白相……眼睛会掉泪……好痛……朕的心好痛……昊悍想也不想的就闯了进去,一把抱住那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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