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胤禔,虽然嘴里说着不想再打仗了,但真正闲了下来却又觉得无所事事,整日里摩拳擦掌想去前线瞧一瞧,最后俩人一合计,干脆就决定直下江南转往广东去亲眼看一看前线情况。于是俩人日夜赶路,到达广州时,南洋的海上战争也才爆发不到一个月。而就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联军部队就已经在福建广东海军的两路包夹之下连着进攻又溃败退回反复了几次。原本自平定朝鲜和日本之后驻守在东洋的海军也在圣旨调令之下,于几日之前开始南下,备战充分准备只取英荷两国在南洋的大本营断他们的后援。关于这场战事的结果究竟如何,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胤礽和胤禔两个每日站在码头岸边礁石上,听轰隆隆的炮火炸响声逐渐远离海岸线向着对方推进,便就足以预料了。他们在广东待了两个月,亲眼见着战事朝着有利于大清的一方发展,在胜局基本已经定下了之后,胤礽提出去江南,胤禔欣然答应。在那之前,俩人还先去视察了一番胤礽在这边的买卖,属于太上皇私人名义开办的商行。胤礽登基之后就把被康熙流放了的凌普捞了出来扔来了广东,而在这里给他打理买卖的人,正是凌普。商行虽然也挂靠在十三行名下,不过比起其他那些家大行实在是不起眼,而胤礽也几乎没有给过凌普任何特权或是私下里叮嘱人关照他,只让他按照朝廷规矩老老实实地做买卖,所以经营了十几年,规模虽不小却也委实不算大,但胤礽看过便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一间商行一年的收入就足够他和胤禔挥霍个两三年,何况胤禔也有自己的铺子买卖,至少他们两个不用一把年纪了还觍着脸伸手向儿子讨。最后他们两个还是回了江南去,把几座江南名城都转了一遍,依旧是选定了几年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扬州保扬湖边上买下的那座庄子,住了下来。胤礽的意思是,在这里先住个三两年,再大江南北去转一转。在他们到达扬州的第二天,弘皙派人把宝珠送回来的孩子送了来,才两岁大的太上皇外孙从送回京起就是胤礽亲手带的,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长大,胤禔对胤礽带完了孙子又带外孙的行径一肚子怨气,却也无可奈何。金发碧眼的太上皇外孙叫小宝,软软糯糯却比女娃娃还要黏人,而且最爱黏的人就是胤礽。胤禔原本还以为他们来了江南就能过些自在日子,倒没想到胤礽对带小娃娃这么乐此不疲。胤礽对他跟小娃娃吃醋的行为也很无奈,最后认真跟他保证:“等小宝六岁大我就把他送回京里去念书行吗?”这还差不多,不过胤禔也终于是知道胤礽说的过几年才出去四处游历的原因,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个小奶娃。不过算了,只要他和胤礽两个一起,其实在哪里倒也没都没差。春。胤礽说要在庄子后面种一片花田,说干就干,吩咐人去采购了花种来,他们就亲力亲为地动起了手来,反正现在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胤礽对伺弄花草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往往能够在花田里一待就是大半天也不知疲倦,胤禔对此倒是没多大兴致,虽然在盛京那几年他也经常在自己家的田地地一蹲几个时辰,但专研的都是粮食农作物,是看得到产出的东西,至少收成上来的时候有满足感,无奈胤礽总说那些东西没有美感,压根不让他往花田里种。往往这样的时候,总是胤礽专心致志经营手里的花花草草,胤禔则在一旁搞破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有的时候逗弄得胤礽兴致来了,兴许还能跟他来一回野战,但更多的时候,是被胤礽手里的铲子给敲到头上,然后生了气的太上皇就会抱起在田地里滚成泥人的小宝,甩手回去,最后还得胤禔一个人来善后。夏。胤礽热衷于垂钓,到了这个时节总是喜欢在湖边上找片垂柳树荫下一坐几个时辰,下去的钩却鲜少能钓上鱼儿来,胤禔笑言是这保扬湖的鱼也不给太上皇面子,胤礽对此却并不在意,美其名曰修身养性。胤禔对这样一坐几个时辰不能动的活动也无甚兴趣,却每日都会陪他一起来,胤礽垂钓,他就躺在一旁看书,打打棋谱,或是无趣地逗弄小宝一二,到最后也就在炙热得能叫人额头沁出汗的阳光照耀下昏昏欲睡,然后便当真睡了过去。而每一次他醒来时多半已是夕阳西下时分,太阳偏西起风之后就冷了,他的身上却总是盖着一床薄毯,胤礽依旧专注于自己手里的鱼竿不分半点余光,胤禔却止不住笑意,这里除了胤礽,就只有那个奶娃娃小宝,会给他披上毯子的人,除了现下故作严肃正经端坐的胤礽,还能是谁?即使不用看,胤礽也能想象出他得意的笑脸,不由得心中暗骂,睡饱了你倒是有精神了,到了晚上就会折腾爷。而要胤禔按理说,那其实也是你情我愿,太上皇明明就热情得紧。秋。中秋月圆夜,好不容易把小宝哄睡着了,胤礽起身推门出去,胤禔靠在廊边,一手抱着胳膊,一手勾着壶酒晃晃荡荡,笑得勾人:“太上皇,喝酒吗?”胤礽抬头看一眼挂在墨色夜空中的圆月,笑问他:“有没有下酒菜?”胤禔揽着他的腰去院子里,凉亭里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胤礽一看是最烈的那一种,就知道这家伙又打起了把自己灌倒然后为所欲为的主意,当下便不乐意地撇了嘴。于是在胤禔坐下之后,胤礽一个翻身便面对面坐到了他的身上去,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勾起了桌上搁着的酒壶,扬起头,就往自己嘴里倒了下来。酒水潺潺而下,溅出唇角沿着他的脖颈滑下,胤禔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的姿态,眸子里的神色更幽深了几分。最后胤礽一抹嘴,贴身上去就吻住了胤禔的唇,嘴对嘴地将酒度了过去,带着酒香的甜蜜就这么在彼此唇齿间蔓延了开来。冬。大雪封了路,出不去便也就懒得起床,辰时都过了胤礽依旧窝在床上,一直到胤禔已经去外锻炼了一圈回来,推门进来冷风跟着灌进,胤礽不悦抱怨:“把门关紧了,冷死了。”胤禔笑眯眯地靠过来,蹬了靴子就爬上了床,冰冰凉的双手捧住了胤礽的脸,胤礽冻得直往被子里缩,狠狠瞪了胤禔几眼:“下去。”“不下。”胤禔得寸进尺反倒贴下身抱紧他:“让我亲亲。”胤礽受不了地伸脚踹他::“把衣裳脱了再来。”这有什么好多说的,胤禔三两下扒了自己外衣,钻进了被子里去,捧着胤礽的脸左右亲,被他这么一折腾,身子反倒是热乎了起来,胤礽满足地叹了口气,搂紧了他的脖子,却又忍不住抱怨:“好冷,南边怎么也会下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