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胤礽到底在想什么,他其实真的猜不透。“皇上愿给奴才这个机会,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你也算是个人才,虽然你曾经对朕不恭,不过朕看你倒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你若是肯忠心替朕办差,以前那些朕可以不追究。”“奴才一定……”“先别答应得那么快,”胤礽打断他:“你先听好了,朕可以告诉你,日后朕会重用火器营,但是现在这样的规模还有这些配备还差得太远,你得想办法帮朕壮大火器营的声势,还有那些把骑射看得比天大的迂腐的老家伙你得负责帮朕堵他们的嘴。”“……奴才遵旨。”“你都听明白了?”“奴才听明白了。”“既然这样,你起来吧。”胤礽知道海善是个聪明人,自己的意思想必他是很清楚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说。“奴才谢皇上。”这样一惊一乍的,海善已然是全身冒汗,起来的时候腿仍然软着,一个趔趄差点就再次跌跪下去,而站在他面前的胤礽顺手就扶了他一把。“奴才失礼了。”海善说着就想退开身子却被胤礽按了住。胤礽一手扶着他的腰,脸上又浮现出了逗弄人时的那种玩味笑意:“你以前是不是挺怨恨朕的?”当着众多宗室王公的面被胤礽扇耳光,颜面尽失,要是一点不介怀,似乎不大可能。海善垂下了头,根本不敢跟胤礽对视:“奴才不敢。”胤礽眯起了眼,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对方即使双目通红仍然咬紧牙关狠狠瞪着自己不发一言的模样。实在是……有意思。“皇……皇上……”海善想推开胤礽的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胤礽用力一揽,俩人的身体贴到了一块,他凑到海善耳边:“其实你那副模样……朕喜欢得紧。”而海善的耳根已然红透了。从火器营出来,胤礽顺手带走了一柄鸟枪,敲了敲何玉柱的脑袋:“给朕拿着。”何玉柱小心收起来,之后托住了胤礽的胳膊:“奴才扶皇上上车。”胤礽上了马车,关门之前又嘱咐何玉柱道:“回去之后去把凌普给朕叫来,走吧。”“嗻,皇上是要现在回宫吗?”胤礽犹豫片刻道:“天色尚早,先去外城逛逛。”☆、第 19 章胤礽去的是外城最繁华的街市,他随便逛了逛便进了街道转角处较为清静的一处酒楼。虽然是微服私访,店家老板的一见他衣着不凡后面又跟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乾清门侍卫,当即亲自上来迎接,恭恭敬敬地把他领上了二楼雅座。胤礽刚走上楼梯,却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长得不错,爷看上你了,来陪爷喝酒。”来人显然是喝醉了,说着就想来抓胤礽的袖子。胤礽眸中寒光一闪,身后的侍卫刚要上前,却让人抢了先。那人被人拉开之后踹到了地上,正欲发飙,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之后吓得浑身都在哆嗦。“简……简亲王……”“还不快滚!”雅尔江阿一句话,那人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奴才给皇上请安,奴才护驾来迟,皇上受惊了,请皇上恕罪。”雅尔江阿跪了下来,胤礽冷嗤:“护驾又不是你的职责,朕要恕你什么罪。”之后大步进了旁边的雅间。雅尔江阿又在外面跪了半响,何玉柱才出来传了他进去。胤礽一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雅尔江阿再次跪了下去,恭候圣训。“朕问你,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奴才也不认得。”“不认得?”胤礽眯起了眸子:“可他却认得你,不认得你为何要护着他?”“奴才不敢……”“你少跟朕装模作样!”“奴才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那人不过是京中众多八旗纨绔子弟中的一个,他的阿玛跟奴才有几分交情,奴才见他出言冒犯皇上担心扰了皇上才将之赶走,并非有意维护。”胤礽手指轻敲桌子,片刻之后准了雅尔江阿起来。“坐这边来。”胤礽冲着自己对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示意雅尔江阿坐。“……奴才不敢。”“朕让你坐有何不敢?”雅尔江阿见胤礽坚持只得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了下去,胤礽命人给他上了一副碗筷和酒杯就让人全部去了外面候着。“朕倒是没想到简亲王原也是如此护短之人。”胤礽一边给雅尔江阿斟酒一边说道,漫不经心的语气,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奴才确实知错了,奴才回去就办了他。”雅尔江阿一面对胤礽给自己斟酒的举动受宠若惊,一面又要小心应付他的问话,整个坐如针毡。“办了他?”胤礽失笑:“你要用什么缘由办了他?调戏朕?”雅尔江阿一下噎住,怏怏回道:“还请皇上明示。”“算了吧,朕丢不起这个脸。”胤礽放下了酒壶,示意他举起杯子。雅尔江阿双手小心托起杯子,唯恐洒出一滴半点,跟胤礽的手中酒杯轻轻一碰,之后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胤礽却没打算放过他:“一口干了。”辛辣的味道滑过喉咙,雅尔江阿的双脸瞬间有了红晕。简亲王不擅酒人尽皆知,胤礽自然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是……故意的。“你方才说,京中有众多八旗纨绔子弟?”雅尔江阿放下杯子,胤礽立刻又给他斟上了一杯,他的面上带上了在微醺的醉意下掩饰不住的苦恼,胤礽看着心中暗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是奴才失言了。”“你失言没失言朕自然心中有数。”京城里游手好闲斗鸡遛狗的八旗子弟数目绝对不少,光是爱新觉罗家养的闲人就不在少数,就是不知道把他们全部扔回关外去垦荒可不可行,怕是会让那群老家伙集体造反吧?胤礽胡思乱想着,目光又落在面前眼神已然有些迷蒙的雅尔江阿身上:“朕把宗人府交给你如何?你帮朕想想如何处理那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雅尔江阿虽然醉了却没有糊涂,他身子一怔,半响才呐呐回道:“奴才谢皇上信任。”“谢朕?”胤礽笑:“朕信任你值得你这么惊讶吗?”“不是,奴才只是……”雅尔江阿暗自懊恼,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只是你以前日日跟在八贝勒屁股后面转,朕原本该像对八贝勒一样给你个苦差事把你撵得越远越好更或者找个缘由夺了你的爵位圈了你对不对?”胤礽如此直白地说出来,雅尔江阿一个激灵顿时全然清醒过来,又想跪下去,却被胤礽按住了桌子上的手。胤礽似笑非笑:“八贝勒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卖命?”“奴才不敢。”“又是这句?朕怎么觉得你们几个都是这样,除了奴才不敢就是奴才不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