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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在阿哥所,一个抑郁不得志,一个因皇父猜忌而心中不快,酒精作祟下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不同于第一次的青涩,这一次是真正的天雷勾动地火,俩人相拥着在床笫间翻滚,激烈地撕扯,互不相让。 又一次的,力气大的胤禔占了上风,胤礽被狠狠压抵在床上,咬着牙清晰地感受身后之人一寸一寸没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俩人之间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禁忌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明知道不应该却停不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肉/体之欢,成了噬骨之毒,完全没有戒掉的可能。 身体上的贴近却敌不过人心的多变,有的时候胤礽会想要是胤禔愿意帮自己以后共谱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也是美事,然而这样的想法在每每对上对方执拗的眼睛之时就宣告放弃,他信不过胤禔,从一开始就信不过,从他懂事起,他就清楚地知道他对自己的威胁,他是皇长子,满人没有立嫡不立长的传统,他也有资格,他的心底对他存着抗拒,而他的作为也很明确地告诉他他确实不可信。 胤禔是有野心的,他的野心,他额娘的期望,明珠和依附着他的那些人的煽动,与胤礽背道而驰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胤禔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胤礽的皇太子身份是皇父给的,不是必然的,不是非他不可的,凭什么他就不能争上一争? 三十二年,在塞外,胤礽与胤禔之间第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胤礽骂胤禔不是个东西,胤禔说胤礽太过自以为是,俩人互不相让地对峙,谁都不肯让步,胤礽气极之下随身带的匕首就这么刺进了胤禔的右肩膀,鲜血淋漓。 争执中的俩人同时愣住,胤禔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直直瞪着胤礽,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胤礽收回惊讶,转身仓惶逃离。 胤禔没有叫太医,只是让贴身的太监给自己上了药,在后来康熙问起来的时候也只说是外出打猎时被饿狼抓伤。 这一次意外似是就这么轻轻揭过,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俩人的心思不约而同地起了微妙的变化。 偷欢不再是单纯的肉/体发泄,掺杂进了暧昧情感的纠缠每每让人心悸,一个迷茫,一个困惑,谁都不愿意想,不愿意问,不愿意先认输,政治上更加凶狠地互相倾轧,只是为了证明那不该存在的情感不过是错觉,是一时的情迷意乱。 三十四年,皇太子大婚。 婚礼的前一天,胤礽单独去了他一直会去的香山脚下的那间小寺院,不为求神拜佛,只为了寻一点心中平静。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胤禔携妻女出游,路过此处,鬼使神差地就命人停了下来,让其他人先走,独自走了进去。 那一次,胤禔在虔诚跪在佛像前的胤礽身后站了一个时辰,没有上前,没有打扰,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直至把他看进最心底。 一直被自己有意压制的感情清晰明了了起来,胤禔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不能说也没法说,这样禁忌的情感,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又要如何硬塞给对他心怀戒备的胤礽。 胤禔走后,一直闭着眼的胤礽缓缓睁开眼,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胤礽的大婚很盛大,太子妃也是千挑万选而出,真正的名门淑媛,胤礽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与人客套,接受着众人一杯一杯地敬酒,在对上胤禔时,脸上的神色微微僵住,然后轻轻一碰杯,同时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心里蔓延开来。 感情这种东西,在利益权势面前原本就不堪一击,摆在他们面前的不单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与权势,那么多的人眼睁睁地盯着瞧着,就算是有过放弃的念头,不再争,不再斗,到头来也不过是力不从心,被形势推着往前走,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条不归路。 更何况,他们从来不相信对方,即使有了暧昧不清的纠缠与晦涩不明的情感,仍然是不相信,从来就不说,不问,只是自以为聪明地互相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为你不顾一切。 大阿哥与福晋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太子爷风流不羁荤素不济,就像两个赌气的孩子,谁都不肯先服软,幼稚地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不在乎,到头来,不过是于人落下笑料,于己徒增烦愁。 四十一年,胤礽病倒在德州行宫,这几年几乎被康熙厌弃了的索额图突然被诏来伺病,看着眼前叔公神色哀戚老态毕现的憔悴模样,胤礽隐隐有了预感,他的皇阿玛对他的容忍快要到了极限了。 他的嚣张跋扈,桀骜不驯,他欺上瞒下做下的斑斑劣迹已经触到了天子底线。 可惜胤礽却没想过要停手,三十年,他做了整整三十年的皇太子,他的皇阿玛疼他宠他却也怀疑他,他的兄弟们一刻不停手地步步紧逼将他逼至绝路,而其中,还有与他纠缠了快有二十载的那个人。 不疯魔不成活,而他,注定疯魔。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详写,不过真要写就没完了,能开篇新文了,还是算咯 番外四:那些往事(下)四十七年。八月底的时节,明明是深秋,气候却严寒得有些刻骨。有什么在暗潮汹涌,又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胤禔心神不定地在皇帐外来回踱步,终于是看到了满脸阴郁的胤礽出来,当即走上前去,也顾不得有多少人看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合适,更不顾胤礽的不情愿就这么硬生生地把他拉到了无人角落处,逼问他:“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进去跟他都说了什么?!”胤礽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半响才冷冷开口道:“放手。”“你先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胤礽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眼里是一片淡漠:“与你无关。”“你绝对是疯了!”我是疯了,从很早以前就疯了,早就没有退路了。刚才在皇帐里,他与康熙大声对峙,半步不肯退让,直言对方若真的对自己不信任大可不必派那么多人日日夜夜地盯着,直接废了自己便是,一句话几乎气得他的皇父一脚踹到他身上。而胤礽只是冷笑,废太子之心您早就有了,又何必装腔作势。几日后,该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在苏尔哈苏台的行宫里,胤礽跪在下面,满脸的麻木听着康熙地泣泪数落,一条一条地罗列自己的罪状,整个大殿沉浸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只有康熙一个人时而高亢时而疲惫的声音不绝于耳。站于最前头的胤禔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却依旧傲然挺拔不亢不卑的人身上,心里突然莫名生起一抹浓重的悲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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