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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告诉他一些事实,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又开始发呆。过了很久,她才弱声说:“我姓郁,我叫郁暖。”她湿漉漉的耳朵动了动,又耷拉下来,长发粘在雪白瘦弱的肩胛上,有些奇异的楚楚婉转。皇帝有些心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异性,她身上带着暖和的清香,又这么精致脆弱,软和的瞧着他,逾越了时光,就仿佛是为他而生的女人,一切都恰恰好好符合他的心思。他低头想要碰郁暖苍白的唇瓣,却被她急急忙忙的避过了。郁暖没有力道,但却逃得很准确,因为她知道,以他年少时的清冷傲气,一定不会像那个成熟男人那般霸道强迫她。少年眉心拧出一个小结,捏着她的下颌道:“你不想嫁给朕?”郁暖不知说什么,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但我……现在不能嫁给您。您也不能随意亲我,或是弄我做旁的事体,我会不开心的。”少年眼中有些阴霾戾气,却勉强在她勉强掩饰住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强迫性的亲吻了她软白的面颊,把她惊得想往被子里钻,而他修长的指节摩挲着郁暖的下颌,一字一顿冰冷道:“你只能是朕的。”郁暖苍白着脸推他:“是是我是您的……您能不能起、起开?”她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少年人相处的经验,而他的身份对于她而言很复杂。至亲至疏,似是而非。她能依赖少年皇帝,也能陪他玩与他排忧解难……却不愿意与他亲吻,或是做一些更紧密的事情。郁暖现下看着,仍是八年前少年见到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女,青春正好,又有些娇憨动人。她并不是每一次入睡都会变成少女的模样,虽然只是偶尔——却也足以迫使他日日看紧。随着年纪的增长,每次见到她白腻光滑的身子,少年皇帝都会有奇异的感觉,一点点刮搔着心底隐秘难言的心思,他的注意点从她精致娇弱的面容,缓慢的转移到成年男人才会注意的地方。他一直很清醒,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对这只妖精有什么样的欲望。皇帝认定,她就是天生属于他的女人。可仿佛,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在她心底住着另一个男人。只是他舍不得逼她,因为即便她还是少女模样,但皇帝却能觉察出,郁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从最初的白皙健康,到现在的苍白羸弱,力不从心,睡着的时候比醒来与他玩耍的时候多许多,可他也请了专才来瞧,却只得一些温养的法子,终究是一无所获。狸奴就是这样,寿命等不到主人一生那么长。那日之后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再恢复成狸奴的模样,于是终于穿上了他为她准备的裙子,正红色的襦裙,能挤出一些细腻婉约的沟壑,只穿给他一个人看。郁暖便有些怀疑,他的审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真是天生的?……她每日都很开心,撑下颌在窗前看着天气转暖,又由暖而阴,日月高悬于尘世,避纷扰交替轮转,她裹着兔毛的斗篷,眼见着外头的落雪,由内而外的期待和喜悦,琥珀色杏眼含蓄的发亮。皇帝却并不那么愉悦,他慢慢变得成熟而内敛,看着她一日日衰落苍白。每次带着占有欲握着她的手,却都能体会到,郁暖并不那么乐意被他牵着,却也没有拒绝。某次他喝醉了,把她强压在榻上强吻,她太柔弱了,根本就无力抵抗,即便那腿踢打他,却似蚍蜉撼树,被桎梏得彻底无奈,只能用泪水来宣泄自己的不情愿。唇瓣纠缠间,皇帝又用力捏着她脆弱的肩胛,冷定的质问她:“你心里,还藏着谁?”醉意涌上,他冷笑起来,不顾她衣衫不整,下榻拔出六合剑,寒锋凛冽闪过,眉宇间戾气翻涌而上,皇帝漠然道:“朕要杀了他。”郁暖觉得他无时无刻都有毒,一边抽噎着咳嗽,一边道:“你杀不了他。”他沉默半晌,身影在深夜中无限拉长,慢慢道:“为何?”他的嗓音更像戚皇了。她看着皇帝一点点变成了,她最爱的人。郁暖恍惚间咳出一口血,抖着手擦着唇角,垂眸轻声道:“因为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他有些难以置信,却来不及细想,把郁暖安置在榻上对她道:“你不要动,朕唤太医来。”郁暖摸着自己脑袋上的耳朵,才摇摇头道:“我知道的,狸奴的寿命不长,我很快就要死了。”她说:“迟暮老矣,没有法子的,陛下。”郁暖叹息道:“我该感激,我还是年轻的样子,没让您看见迟暮老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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