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看到这里挑了挑眉,她记得攀岩队好像没有几个女孩子,难道是宫长晴?不过这情况很明显是阚泽没说明,说不定连自己的店员朋友都没说,只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被别人看出来了而已。陆伊笑了笑,没有打听什么。拎起热水就往回走。医务室,蒲安香给许执扎上针,“这个很快,二十分钟。”许执“嗯”了一声,眼睛盯着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风声。他眉头不悦地拧了拧,蒲安香注意到,“怎么了?疼?”许执:“没。”他闭上眼睛。男人脸色有些差,薄唇抿成直线,嘴角微微下压,典型的不悦。蒲安香虽然看得出他不开心,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不过想想,他那么紧于锻炼的人,这二十分钟应该很漫长。“我再给你调快一点,你要是不舒服就喊我。”蒲安香说。“嗯。”许执依旧话不多,也不睁眼,一副要休息的模样。蒲安香站在床边,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陆伊回到医务室的时候,许执针已经扎上了,蒲安香不在休息室,应该在办公室。陆伊拎着热水走到许执跟前,许执也没睁眼,她微微俯身,眼里藏着笑。手里的热水贴到了许执脸上。许执一愣,睁开眼睛,眼里漆黑清明。陆伊手指勾了下他的下巴,“需要我给你插上吸管喂到你嘴里吗?”许执嘴角微不可察地提了一下,“怎么又回来了?”“什么叫又回来了,我就没走好吗。”陆伊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给你搞热水去了。蒲医生说这里没热水。”“哦。”许执冷漠地应了一声。陆伊看着他虚弱憔悴的样子,觉得有点有趣。平时的将军这会儿怎么有点林妹妹的意思?陆伊开心了,就忍不住想调|戏人,她托着下巴,眼睛不眨地盯许执,“哎哟,真是心疼死人了,怎么病了?”许执扫了她一眼,“心疼?”陆伊点头,“是呀是呀。”许执把热水握在手里,掌心传来暖意,心也不由自主热了起来。闻声,他薄唇勾了勾,“下次别抢被子,我就不会病了。”陆伊嘴角的笑僵住,“什、什么?”许执似笑非笑睨她,“做的时候你在上面更好,免得我一大半身子都在外面。”陆伊嘴角一抽,第一反应是回头看门外有没有人。幸亏没人,她咬牙切齿地回头,威胁:“你能不提了吗!”许执无辜,“是我先提的吗?”陆伊:“……许执我操|你!”许执:“操过了。”陆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许执笑了,“你要你别操。”陆伊:“……”没得聊了。“我走了。”面无表情站起身。许执笑着拽住她的手腕,陆伊一脸冷漠地看他。许执嘴角微勾,看上去心情挺好,“在这待一会儿。”“干嘛?陪床收钱。”陆伊心里有点憋。以前都是她勾着这男人走,什么时候她被这男人勾着走了?睡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天下男人果然都一样!“没钱。”许执闭上眼睛,“我选择肉偿。”陆伊压根发痒,“美得你。”许执提了提嘴角,“看着点滴,滴完了喊蒲医生。”“哦。”陆伊知道许执想干嘛了,“你睡吧。”许执“嗯”了一声。许执说睡就睡了,他昨晚操劳了大半夜,早上还没睡好就被电话吵醒,紧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身心俱疲。他睡着的时候特别安静,眉间也不隆着了。脸上的不管是野痞,还是严肃,全都没有了。像个小孩儿。陆伊本来在玩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放下手机,全身心盯着点滴。盯着盯着,眼皮沉起来,脑袋也愈发得沉。直到脸直直地趴下去,最后一丝思绪想的是:她脸趴的位置好像不太好?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陆伊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足,估计连午饭时间都过去了。她迷迷糊糊抬起头,偏头,对上了许执似笑非笑的眼睛。他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头后面垫了个靠垫,手里捧着一本书。陆伊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掌心摁了摁眼睛,开口嗓子有些哑,“几点了?”许执:“不到三点。”陆伊清醒了,迅速看向点滴。别说点滴,连支架都移开了。不到三点……许执打针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吧?别说点滴,就是做个手术都该结束了。“呃……真是不好意思。”陆伊眼咕噜转了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