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们,难道你真的想杀了我们。”三姨太被付清雅的眼神惊到,真是好可怕的眼神。“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死!”付清雅恶狠狠地说。“清雅不许胡说!”二姨太抖着手捂住付清雅的嘴。“你、你真的想杀掉我们?天啊!老爷!老爷!付清雅要杀掉我们!”三姨太拉着儿子企图夺门而出。付清雅用手将二姨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从怀中拿出手枪指着三姨太开了一枪。三姨太躲了过去,她发出恐怖的尖叫:“救命啊!杀人啊——”陈逸听到三姨太的惨叫便要闯入付家,谁知一把刀向他劈下来,他闪过险些被劈到。“能躲开我的刀,功夫不错。”来人是一个穿着日本男式和服的男人,二十开外,一头短发。看起来,像个浪人。“我说是谁在付家作怪,原来是东瀛来的杂碎!”陈逸说话毫不留情面。“呵呵,那就让你看看自己是怎么死在我这个杂碎的手上吧。记住你对手的名字;吉田真。我会让你死而无憾的。”吉田真笑眯眯地说道。“想让我死,你还没那么资格!”陈逸也笑着说。“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吉田真没有给陈逸马上拔出腰间的剑的机会,陈逸不得不认真迎战。“只有你们这样的东瀛忘了你们的武术是由我们中国传过去的,算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爷爷!”陈逸拔出剑“铛”地一声迎住凌厉的刀法。“中国千年文化博大精深,若是你败在我手中。那便损了你们的颜面,这样你若在我面前输了,我也不会甘心。请你一定要认真!”陈逸邪笑:“孙子,我会好好教导你的!”“赐教!”吉田真似乎变得兴奋了。柳青阳踩着雪前往付家的时候,路上已经有人等候着他了。“请大人留步。”拿着死神镰刀的占卜师截住了柳青阳。“请大人离开上海,若大人离开上海,就不会再有人找大人任何麻烦。”“我虽不知是谁在指使着你们,但是我总该知道此人针对的便是我与陈逸。我若离开上海,陈逸便会死吧。”柳青阳轻轻笑道。“大人既然知道,何必为了那人将自己的性命罔顾。”柳青阳只道:“不知。”“我本不愿与我等之命为敌,既然大人如此,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那有着祭祀、死神、教皇、魔鬼、奴隶等的塔罗牌从她的斗篷中飞出向柳青阳射去。“清雅!你干什么!快把枪放下!”二姨太抱住疯狂的付清雅。“妈,你放开。让我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付清雅又开了两枪。“救命啊!老爷救命啊!付清雅你给我住手!”三姨太带着儿子往楼上跑去,付清雅拖着二姨太往楼上去。二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清雅,你给我住手!你这是在杀人啊!你怎么可以杀人!你为什么要杀人!”“妈,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逼走大娘,下一个就是你了。大娘有地方去,你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你该怎么办?大娘一走,她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我要是嫁不了善生,她会千方百计地逼我嫁人然后把你赶出去的。那样的人只要死了,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付清雅往三姨太的房间走去。“清雅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给我住手!”二姨太抓住付清雅的手。“妈你给我放手!”付清雅生气地要甩掉纠缠住自己的母亲。缩在房中的三姨太浑身发抖地抱着儿子。“清雅!你这是在杀人!杀人啊!”二姨太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女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这太可怕了。“妈,我这是为你好。你没看到大娘被她给逼得离开吗?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们母女!我绝不会让这个这个女人得逞!”“你疯了!你到底怎么了?娘怎么样都无所谓,我绝不会让你去杀人!”二姨太抢夺付清雅手中的手枪,付清雅不依,狠狠地推了母亲一把,将母亲从二楼栏杆推了下去——“啊!”二姨太头朝地,血染红了大理寺地板。“不……”“不……”“我杀了,我杀了妈妈……”“啊!妈!妈!”付清雅哭着跑下楼去抱住受伤的母亲。“妈!你醒醒!我再也不敢去杀人了!我再也不敢去杀人了!我听你的话,我听你的话!”“呜呜……妈妈你醒醒!”“我听你的话!我听你的话!”二姨太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三姨太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悄悄地从二楼窥看,这一看不得了。惊叫一声,晕了过去。陈逸躺在雪地上,他的血染红了雪,一红一白十分惊艳和让人深感惊心,这灰蒙蒙的天空又下起了雪。真的是太冷,冷得他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对手比自己更加不好受,陈逸心里就无比舒服。“还站得起来么?”陈逸看这突然出现的柳青阳,失笑:“好巧。搭我一把,我已经没力气了。”“呵呵。”柳青阳轻笑扶起一身是伤的陈逸。而他的对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慢慢地走着。从外表看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伤口,因为你除了看到他嘴角有血流下你看不到他身上流下任何一滴血。只有身体的主人知道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伤。“哟,真是没想到你会输。陈逸除了枪法一流,这武术竟也到这个地步。呵呵,这样的对手看来不会让人寂寞。”听了那靠在巷口墙上吸着烟杆之人的话,吉田真发出低低的笑声,似乎为了有这样的强大的对手而感到高兴。“别死太早,不然就不好玩了。”也不管吉田真的死活,那人说完便要离开。“走吧。”一道黑色的身影便跟上他的背后,向他甩出一张牌,接住。是张魔鬼。他喜欢。第四话:人之相(7)“青阳,没想到我没救下付督的家人。”“那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事情。”“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付督的吗?”“我听说他在香港收留了你。”“是,他在香港捡到了我……”从美国唐人街逃离之后陈逸到了香港,在这个陌生之地。陈逸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愿再卷入是非之中,他想就这样将自己埋掉了。每天睡在大街上,白天去码头干重活。为生存对所有人低头,曾经锐利的菱角被磨平,和大街上往来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挨人揍,不反抗;话也不多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也不明白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活过一天就少活一天。这样的日子过着让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喂,你叫什么名字?”码头上缠着辫子的工友问陈逸。我叫什么名字?陈逸愣住,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工友笑道:“你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你该不会是傻子吧。” ', ' ')